姐,但想想还是算了吧,她那么忙,吴威对她应该并不重要。
但就是我这个错误的决定,导致了后面发生的一系列棘手的事情,世上要是有后悔药那该多好。
刘品岩就住在我隔壁的房间,这个酒店的隔音真的很差,他过来敲我门,神情似乎很不爽。
“事情处理好了?”
我淡淡点头:“嗯,只录了一下笔录,不过还是谢谢你,如果不是你,估计这件事就麻烦了。”
他欣然接受我的感谢,然后突然道:“你脸色这么差。”
人在掩饰一件事情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的红脸,我结巴着说:“啊,有吗?可能,可能太热了,中暑了。”
他怪异的看着我,幸好没再说这个话题,他继续道:“你弟弟那里,怎么交代?”
我摇了摇头:“他很恨我,还说了好多伤人的话,更嫌弃我是用这个钱帮他交的学费和生活费。”
“凭本事赚钱,他是还没踏足社会,不知道社会的黑暗,赚钱的艰难。”他忽然嘴角勾笑,看着很扎眼,听他这话,都带着浓浓的嘲讽。
“等他长大点就明白了,对了,他带的那个小女孩,你多留意下。”刘品岩继续道。
对于他的提醒,我当时正处在气头上,并没多想。
随后他拿出手机来,在上面滑到一个界面,他说:“居然这个饭店很有特色,好评率也挺高,一起去吃个饭吧,难得空闲。”
我当时是一点胃口都没有,他却很霸道,直接拽住我的胳膊:“我请客,走吧。”
他原来是怕我担心钱,我跟着他后面道:“我现在有钱,你看,这么厚。”
我把一叠红钞亮在他眼前,刘品岩只是淡淡扫了眼,随即说:“嗯,我认识这叠钱,应该是我的。”
“不,现在是我的。”我辩驳,我俩相处的气氛也轻松了一些。
他找的这家饭馆,是真远,差不多出租走了有40多分钟,才到达目的地。
都说无巧不成书,在这里都能再次偶遇吴威,我当时恨不得立刻再坐上出租跑。
吴威挑衅道:“真是巧了。”他身边跟着一个微胖的男人,看着四十多岁,不知道为什么他当时一直盯着刘品岩瞧。
吴威将目标随后放在刘品岩身上:“嘿,兄弟,我们小然当初可是维多纳的抢手货啊,有眼力。”
他夸着我,语气中的讥讽我听得出来。
我死瞪着他,拉了把刘品岩:“我们去吃饭吧。”
既然走不成了,只能坦然面对,可吴威就像个狗皮膏药一样,怎么甩都甩不掉。
他抬头望着餐厅的招牌,笑着说:“想不到还挺有品味,我记得这可是方镇这最有特色的一家,都说来方镇必来桥兴斋。”
刘品岩本来就是个寡淡的人,只是扫了眼吴威,压根没放在眼中,他突然搂住我的肩:“嗯,走吧。”
我临走前,瞧到了吴威眼中的气怒,心里算是解气了,但被刘品岩搂着,我更不自在,我红着脸说:“谢谢你。”
“谢我,那你请我吃饭吧,听说这里一盘菜要几百。”他悠悠说道。
我立刻闭了嘴,没再接话,我确实穷,我承认,别说几百,现在几十块钱,我都觉得很多。
我们找了个靠边的窗户坐下,这时候已经中午,客人很满,吴威在我们旁边的桌子处也坐了下来,一直的朝我们这看。
当时我注意到他身旁的男人趴在他耳边似乎说了些什么,吴威的目光也紧盯着刘品岩,我总感觉有事情要发生,果然不出我所料,女人的直觉真的很准。
“你和他有过节?”我想事情入神,刘品岩突然开口。
我点着头:“他是我过去夜总会的领班,吴威这人阴险狡诈,欺软怕硬,当时对手底下的小姐都特别狠。”
“看到吴威旁边那个男人了么?”刘品岩话题转的太快。
他接着说:“那个人是香港一家小型娱乐场的老板,后来倒闭了,赔了几百万,求着嘉华boss收购他的企业。”
我其实对这个并不感兴趣的,但他突然道:“你知道阿真的身份么?”
原先的时候我一直认为阿真应该身世很可怜,是个穷人家的姑娘,和我一样,被迫出来卖身为生,却不想,阿真竟然是被自己的养父亲自调教成了一名小姐。
刘品岩说,对面的那个男人就是阿真的养父,那是香港小姐行业圈里都知道的事,从阿真还是个未成年的雏儿开始,阿真养父就给她介绍各种男人,那些有恋童癖的男人,会花重金来将阿真搞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