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半边身子发麻,更别说水田里那种能吸人血液,咬人又疼又痒的虫子了,想一想都觉得恶心的要死。
徐家豪一直认为自己是被关在匣子里的玉,只是还没等到掀开盒盖的那只手而已!
雄心勃勃的他当即一口答应下来:“好,一言为定!我若是答上来,以后地里该我的活都由你去干,你可不许反悔!”
徐家璁嗤鼻。
“我也不要你做文章了,就出一道画谜一道字谜题和一道对联,只要你能答上来,以后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绝无半句怨言!”
“一言为定!”兄弟俩击掌为誓。
徐家璁画了一幅荷花图,一湾水泊中两支青翠的莲蓬,几张发黄干枯的荷叶,上面题着两句诗:莲子青青叶已少,尤慕三月春光好。猜字画含义。
然后是字谜,一行数字,分别是二三四五,六七八九。
对联则是从一到十的数字联:一把年纪,两分颜色,三四滴墨水,便吆五喝六,分不清七上八下,久而久之,十足的威风。
徐家豪傻眼!
这这这,不是考三字经百家姓里面的内容么?这些乱七八糟的都是什么东西?
那些字啊画啊拆开来他都认识,可组在一起,就只剩它们认得他,他却一个都不认得了!
这叫他怎么办?
“你这是耍诈!”徐家豪一口咬定弟弟使诈。
徐家璁冷笑,面带悲哀地摇头:“你成天的看书,竟然连这三道题一道都做不出来,还有什么脸说自己考状元出人头地?连这么简单的都答不上来,怎么去考那些关于民生策论的文章?醒醒吧,别再做梦了!”
徐家豪始终不服,直到他拿着那三道题跟村里的老夫子讨论,才明白了弟弟的意思。
“这画和诗分明就是说你是秋天已经干枯的残荷,不要再做阳春三月的美梦了,倒是你的两个孩子已经成长,好好养大扶持他们是正经。”
老夫子指着荷花图解说。
“这字谜缺一少十,明明就是告诉你,你再这么下去就要没饭吃没衣服穿了!至于这对联,你也不用对了,这是你弟弟告诉你,你一大把年纪,肚子里只有那么几句书,偏偏还装的自己什么似的到处摆威风……”
老夫子摇摇头,“唉”了声,劝他:“虽然你弟弟这题出的挺刻薄的,可他也真是为了你一家好,我劝你一句,爱听不听随你便。你压根就不是读书的料,早些歇了心思,好好种地养活两个孩子吧!”
徐家豪被自己弟弟打击的又羞又愤又不甘心,可是他却再也没办法在弟弟跟前装样子。
愿赌服输,尽管百般不愿,也只得下地去干活了。
鱼鳞舞听徐家璁将徐家上下一顿整理,心里大乐。
“看不出来呀,那个小孩子挺有魄力,也有手腕……是个人才呢!”鱼鳞舞大笑。
忽然想起拓跋珪对她说的,关于给鱼潜找些臂助的话,心里一动:这个徐家璁看着不错,如果他将来能帮着鱼潜,对鱼家和二姐外甥都是一件好事。
心里暗暗下了主意,一心想等到进了京城,跟鱼潜见面后提一提这个事。
鱼鳞珑本是听说妹妹要去京城了,所以过来看望,顺便送行,没想到这一来却教徐家豪险些发疯!
新任巡抚葛青峰带着秦梦来拜访战威侯,临走时很不巧地跟外边进来的徐家豪撞了个对脸!
“梦梦!”一看到那张朝思暮想的脸,徐家豪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秦梦的不告而别,让他又恨又念:这个女人花了他一笔不小的银子,可是他却连碰一下都没有!
秦梦进徐家连头带尾不到十天,一开始秦梦推拒他的求欢,说是要等徐家豪给她办个小小的仪式。
“虽然我如今成了你的妾,可我家原本也是大户人家,只不过是落了难,可这些规矩怎么也不能混过去的,要不然我地下的爹娘也饶不了我,我死了也没脸见他们。”
秦梦捂着脸哀哀地哭泣,哭的徐家豪心都化了。
“你若是真的喜欢我,就该给我一个仪式,我也不敢求大红花轿明媒正娶,但办个小小的宴席,请村里的邻居来吃喝一顿总还是可以的吧?
这也是为了你和你们家的脸面,让人看看徐家是个跟他们这些泥巴腿子不一样的人家。再来,也算是给我开个脸认认人,以后我出去见人也知道该怎么称呼。”
徐家豪觉得秦梦说的很有道理,果然不愧是城里大家出身的,于是就点头答应了。
这一答应就接连遇上各种事,先是在鱼家门口磕破了头,秦梦喊头昏,自然就不能圆房。
接着两个孩子不见了,鱼鳞珑也去了战威侯府,徐家豪心里忙乱乱的不着边,也就没了心思。
然后还没等他再起那个心思,秦梦就不见了,连个话都没留下。
从那以后,徐家豪就再也没看见过秦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