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她玩的。
莳花不肯来京城,她说自己还没玩够,也想留在青羊城替鱼鳞舞他们看守侯府。
“我还要监视着那个杨氏有没有好好抄《涅槃经》呢!还有,等她出来了,要是再趁着你们不在起什么幺蛾子,我也好及时告诉你们来治住她。”
莳花很认真地说,但是鱼鳞舞压根不信。
莳花为什么不走?还不是因为暗夜公子方少云吗?方少云既然还呆在青川地界,莳花又怎么可能离开?
“我说你不如干脆去他家找他,你又不是不认识路!要不要我派人送你去啊?”鱼鳞舞怂恿她。
莳花跺着脚赌气扭头:“谁说人家是为了他了?我干嘛要去看他?他有什么好看的?难道多长了一个鼻子眼睛吗?”
“嗯,他没有多长鼻子眼睛,就是多了半张面具!”鱼鳞舞取笑。
后来拓跋珪说莳花留下也有好处:“那个解道如的夫人曹菀有很大问题,你帮忙注意点,最好能探一探她的底细。”
莳花歪头:“这些事可不归我管,侯爷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拓跋珪看着她笑:“你知不知道我和暗夜公子想了多少招都没探出曹菀的底细?那女人可狡猾的很,你要是能探出来,我敬你是这个!”
拓跋珪竖起一只大拇指说。
莳花一听连方少云都没探出曹菀底细,顿时眼睛一亮!
“那要是我探出来了呢?你别跟我竖大拇指,我不要那虚的,你给我来点实在的!”
拓跋珪想了想,很认真地说:“要是你真的探出来她的底细,我答应你一个条件,只要不违背国法。”
“有期限吗?”
“没有,你什么时候想兑现都行,不过要在我活着的时候,可别等我死了你再提,那就没用了!”拓跋珪笑道。
“呸呸呸!尽胡说八道,你一定会长命百岁的!”莳花跳脚骂他。
此刻鱼鳞舞听见蒋氏的声音,不由感叹莳花不在,更是由此想念起了青羊城侯府。
“你说,咱们这一天下来跑了多远了?离青羊城有一半距离么?唉,也不知道府里现在怎样了。侯爷把老九也留下了,莳花那丫头性子冲动,可别跟老九吵架啊!”
墨微被鱼鳞舞叨咕的直笑。
“夫人啊,您这就是典型的恋家!这才第一天呢您就这样,往后在京城里要长久地住下去,您还不得恋家恋的吃不下饭啊?您不吃也就罢了,可您肚子里还有咱们小主子呢,他可经不得饿!”
墨微说着,将旁边的匣子打开,从里面挑出两块精致的玫瑰糕来:“这是侯爷一大早去满庭芳买来的,夫人您先垫垫肚子,奴婢去厨房里给你弄些干净可口的东西来。青纨姐姐没来,以后奴婢替她伺候,夫人您有什么想吃的就告诉奴婢。”
“嗯,我想喝碗凉凉的薄荷绿豆汤……”鱼鳞舞很老实地说。
墨微脸一黑:“夫人您是在故意为难奴婢吗?”
都有了身子还敢喝凉性的东西?还薄荷绿豆汤!怎不干脆说要吃冰镇西瓜啊?
墨微觉得鱼鳞舞是在借机表达对青纨姐姐的怀念。
门外响起叩门声,墨微拉开门,只见纫针和红绡两人满头是汗地抬着热水进来。
“这家客栈里没有小二吗?怎么要你们俩干这么重的活!”鱼鳞舞不解地问,她有些生气。
明明花了那么多的钱,就是为了落个轻松,如今洗漱还得自己丫头抬水,那给那么多钱干嘛?烧的慌啊?
红绡抬手抹了把汗,笑道:“本来店里的小二哥是要送水上来的,那不是被那个蒋氏给缠住了脱不开身吗?奴婢怕耽搁夫人沐浴,所以就等不及自己动手了。”
“那个蒋氏还在啰唣?”鱼鳞舞皱眉。
她不是节妇吗?不是最讲究妇人礼法规矩吗?连红罗小时候上街没戴帷帽都被她训的要死要活的,怎么这会她自己倒不讲究了,为了点水缠着店小二没完没了起来?
红绡点头:“可不是吗?自己不肯多掏钱,却偏又看不惯人家多给钱的,还非要强占别人的热水,也只有她做的出来!”
红绡撇嘴,眼里是说不出的轻蔑。
“她想强占的是谁?”鱼鳞舞不认为蒋氏想占的那个人会是自己!
毕竟拓跋珪是侯爷,自己是一品诰命夫人,无论是从哪个方面说,蒋氏这个节妇都没有理由,也没有资格强占自己的,蒋氏又不是笨蛋。
那么就只能是另一个倒霉的家伙了。
“是许家姑娘。”纫针回答。
啊?鱼鳞舞腾地就站了起来,吓的几个丫头慌不迭地扶她,一边连声叫夫人慢些。
“许家姑娘?许婧苇?”缘份呐!
鱼鳞舞直想仰头大笑!
“姑娘们,你们说,本夫人做个媒怎么样?”被三个丫头搀扶着的鱼鳞舞一脸的眉飞色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