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知道留在这京城好,可是我在这里两眼一抹黑,谁都不认识,如何生活呢?”
况天佑苦笑道。
孔明石微然一笑:“兄弟这是看不起我孔某吗?你救了我,我岂能连这点恩情都不报的?那我是什么人了!”
拍着自己的胸口,孔明石担保着,只要况天佑愿意跟随自己,就一定会让他在这京城扎下根来——
“不敢说给你天大富贵,但一般的温饱总不难的。而且如果你机缘好,只怕更能攀上高峰也说不定。到那时,兄弟不要忘了我才好。”
孔明石笑着道。他在心里盘算着,如果这个况天佑能得到端王的赏识,那么自己这个推荐人的功劳是不会小的。
况天佑一看就是个赳赳武夫,端王如今正在招兵买马,人手只嫌少不嫌多,尤其是缺少那种有本事肯听话又敢打敢拼的人。
这个况天佑一副憨厚老实相,只要自己能拿住他控制他,谅他不会不听话。而且他本来就是要奔个前程的,自己送他一个好前程,他只有感谢自己的。
况天佑见他实心实意地要留自己,便说也罢,反正自己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在哪里干不是干?只要让他有饱饭吃,不受冻挨饿就心满意足了。
孔明石大喜。
于是两人重新见过礼,一序齿,发现况天佑比孔明石小,于是两人就你兄我弟的喊了起来,甚是亲热。
“天佑兄弟,你既然来了这京城就是到了哥哥我的地盘了,走,哥哥请你吃酒楼去!”
孔明石开心,便拉着况天佑要去包个酒楼吃酒,也叫他看看自己的威风。
况天佑拦住他:“吃酒不急,孔兄先去把这脸面给收拾妥当了,这带着颜色可不好看。”况天佑说着笑了起来。
被他一提,孔明石顿时就觉得全身都疼痛起来,一边恨恨地咒骂着之前的那群人,千杀胚万砍头的痛骂了一顿,一边就着况天佑的搀扶先去了富来绸缎庄。
“原来孔兄有着这么大一片产业啊,怪道我看你与众不同,别有一番气概。”看着货架子上满满当当流光溢彩的各种面料,况天佑赞叹道。
孔明石留神看他,见他眼里只是露出钦佩,并无贪婪之色,心中更加放心——这个人不贪财!
“兄弟这边来。”指引着况天佑穿过中堂,径直往后院走去,一边走一边简单地说了一遍自己的身份。
“我不会拳脚功夫,就只能给人做个店铺掌柜的,要是兄弟你能得到我上面那位的欣赏,留你在身边,别说刚才看到的那些,就是再多一些也不是难事。”
况天佑满脸的钦佩:“孔兄这样就已经很了不起了,我是做梦都不敢想的。”
说着又问上头那位是什么人?
“那是个大人物,可了不得的人呢,以后你自会知道!”孔明石道。
从此况天佑就留在了孔明石身边,孔明石说先跟着他熟悉下京城,以后再给他引荐那位大人物。
况天佑也不急,他只要有饱饭吃,不睡大马路就满意了,平时帮着孔明石搬搬抬抬干些力气活逍遥自在的很。
在一起久了,难免就接触些布料生意,孔明石有几次将一天进出货物的账簿叫况天佑拿着,然后观察他。
见他手里拿着账簿,眼神却从不往上瞟一眼,这才相信他的确不认字,更不喜欢读书的话。
孔明石对此很高兴。
况天佑不识字最好,这样他才能更好地控制他。
慢慢的,孔明石有很多事也都不瞒况天佑了,尤其是账簿一类的东西——反正他也不认识,给他拿着也不会出问题。
这天,富来绸缎庄来了一行人,穿戴很是体面。
孔明石迎出去,相互交谈下得知这些人是从大北边来的,贩了些上好的皮毛想换些稀罕货物回北边去卖个高价。
因为就要到年底了,这一趟也是今年的最后一趟,大家都准备着换些好东西回家,一来能卖个好价钱,二来也是准备过年了。
因为麒麟街这边就只有富来绸缎庄一家,这些外地人对京城不是很熟悉,一打听谁家布庄有名,都指富来绸缎庄,于是他们就找了过来。
孔明石听了眼睛一亮——他正愁天气渐冷,端王府里屡次催要上好的皮毛做大衣裳而不得,被管家训斥了好几次了,害的他想让况天佑跟着自己送面料去王府,好顺便推荐的事都没办法进行。
孔明石倒是真心想要帮况天佑的,因为况天佑如果被看上重用,他也就跟着受到重视了——最起码不用再被人压着欺负还不敢吭声——比如说那个讨厌的管家!
朝里有人好做官,这个道理孔明石深深懂得,所以他一直在找机会,可惜一直都没有。
现在机会来了。
“你们手里还有多少皮毛?货色怎样?若是好,我这里愿意跟你们换货。”
大魏朝市场的流通除了金银青钱这些货币外,还施行以货易货,这种情况很寻常。
那群人里自称姓万俟的领头人说他们还有三大箱子皮毛,都是上好的货物,“但是我们要拿那个来交换最好的绸缎。”万俟领头说着一口蹩脚的大魏语言,比比划划地向孔明石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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