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漏底葫芦一样。
“就知道是这样。”老九笑着只是摇头。
鱼鳞舞对身边几个丫头关心那是有目共睹的,想打她丫头的主意,那也得经过她同意才行,要不然有得烦。
大概是因为她自身的遭遇,鱼鳞舞对于拿女人当礼物的事极其厌恶,府中人都知道她这近乎顽固的脾性。
笑过之后,两人继续分析。
“若是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倒好像在说一件跟出嫁女子有关的事情了,难道杨景瑞的小老婆和曹菀是姐妹不成?”要不然怎么对这样的暗语?
“现在关键是前面那个西陵木。老大,你确定是西陵木吗?”老九问。
拓跋珪也不敢确定,他只能说,他确定听见了“西陵木”三个字。
老九挠头:“这西陵木倒底是个什么东西?我也算是见多识广了,绿檀黑檀,铁桦木,胭脂木,沉香木,金丝楠木什么的大多见过,这什么西陵木还真是连听也不曾听过!”
只凭片言只语推测是由本就困难,两人陷入僵局中,这时十三回来了。
十三领了个御林军统领的职称,好处就是他进宫什么的方便许多。拓跋珪就是让他去宫里打探关于甜水巷和白衣庵的事宜。
这些事也只有十三打探最合适,不管别的,扯上为了皇城安危这杆大旗就能解释过去。
况且,像卷宗司这些设在宫里的衙门,一般人还真是进不去,因为那里面涉及很多秘密。
十三负责皇城安危,他说一句“查探可疑人员”,谁也不能说什么。最全的皇城地形图又在卷宗司里藏着,因此拓跋珪让他负责了这个。
“甜水巷原本是杨老头刚来京城那会买下来的,后来他升任了兵部尚书后就按照国家法度迁了尚书府,这宅子就搁置起来了。
但是奇怪的是,这宅子并不豪华或是精致,甚至还很破旧,而杨老头也并没有修葺的打算,可他也没肯卖掉。后来,大约是杨景瑞在任职登云州的时候,就把那宅子给安置了据说是他小老婆的一个女人。那女人名叫陶夭夭……”
“停!”拓跋珪急忙喊停,追问十三:“你说他的小老婆叫什么名字?”
“陶夭夭啊!”十三奇怪地说。
“你确定是这个名字,没记错吗?”拓跋珪问。
十三点头。陶夭夭这个名字很是古怪,他看了一眼后就记住了。
“老九,我明白了!”拓跋珪一拍桌子,兴奋地对老九嚷道。
“我也明白了。”老九眯着笑眼说。
“你们都明白了什么啊?”十三一头雾水。
他好像没说到什么重点啊,要真算有,那就是这个叫陶夭夭的女人名字了。可是这名字除了古怪奇特外,还有别的什么吗?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若是我没猜错,这两句里面包含着两个人的名字!”拓跋珪顾不得跟十三解释,冲着老九道。
老九点头:“不仅如此,还很有可能是两个女人的名字。而这两个女人一个是杨景瑞的小老婆陶夭夭,另一个就是……”
——“曹菀!”
两人异口同声地脱口而出!
“立刻命人去青羊城,不,去楚州,打探解道如夫人曹菀的底细,越详细越好!”拓跋珪火速下令。
“是!”老九利落地答应一声,转身就往外走了。
“十三,你继续盯着甜水巷,白衣庵我另外派人盯着。如果你看见甜水巷有什么人走动,记得一定要查清底细!但要注意自己安全。”
拓跋珪拍着十三的肩膀说。
十三点头。
虽然他还是没弄清楚老大和老九那些话的意思,但他是个好军人,军人的天职是服从。战威侯有令,他这个黑云军将领就遵令。
两人都离开了,拓跋珪独自坐在桌旁看着窗外思索——
假如他们猜的没错,曹菀的真名,哪怕是小名叫其华或者灼灼,那么就可以肯定杨朝明一家和曹菀之间都有莫大的关系。
那么,在青羊城的杨氏跟曹菀就不可能像外界看见的那样,是曹菀随着丈夫解道如任职知府后才认识的。
如果是这样,那之前在青羊城,鱼鳞舞在蟠香寺山道上被曹菀派人劫持的理由就说的过去了。
因为她们本就相互认识,甚至中间还有一种很亲密的,胜似亲人的关系,所以杨氏不方便动手,曹菀就义不容辞地帮忙了。
那么,曹菀和杨家倒底是什么关系呢?曹菀的真实身份是什么?杨氏跟她勾结所图为何?
还有,杨氏做为京城贵女,容貌才学并不是嫁不出去,为什么偏偏要舍弃那些求婚人家的正室,跑去别人婚姻里掺合,当一个不光彩的继室?
杨朝明又为什么不禁止女儿如此作为,甚至还冒着被人戳脊梁骨笑话的风险支持?
还是拓跋府里有什么宝贝吗?值得杨朝明牺牲杨府的名声和自己女儿去交换?
想起青羊城家里,父亲的奇怪态度,杨氏的态度,甚至老太君的态度……拓跋珪深深觉得,这一切都像一个巨大的漩涡,而他就在这漩涡的正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