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远比他们低了不知多少的无名弟子手上,只留得一丝冤魂在人间。
清松子左右护阵,见魔教中人大多被自己师兄弟十数人压住,心中得意,此战之后,只怕清虚观的声名将不同往常。其实三派看似和睦,共同对敌,实则心中谁也不愿服输,魔教一来,刚好能借此为本门打下名声。
蓦地,只听黑暗深处响起一阵刺耳的声响,声响来的迅速,方一听到,便见到一束巨大的金光,对着清松子的头上打下。
清松子心中一惊,但她毕竟经历过漠北大战,手上却是没有慌乱,将手一招,长剑从阵中脱出,在自己的头上舞出御字法诀,青光闪闪,堪堪将那金光挡了一挡。谁知只是那么一下,便立刻见了高低,只见那金光又是一压,竟将青光硬生生压了下来。
清松子这时脸上才变色,知道此人道行高深,自己只怕不是对手,口中一声清啸。只是那么一瞬,那金光竟然又压下了许多,将清松子脸上影得金光闪闪。清松子额头顿时汗如雨下,只是苦苦支撑。
“师姐!”只听一旁的清虚观弟子终于收到信号,却是舍了他们围住的魅影门弟子,十数把长剑幻作一团绿光,轰然而入,从下到上,将就快压道清松子身上的金光挡了一挡。
清松子得那么一瞬,豁然后退,整个人倒飞出去,而那金光便将青光绿芒尽数轰散,打在了地上,将她原本站立之地打出了一个大洞。力道之大,如果不是她退得及时,只怕现在已成了碎片。
这边清虚观的剑阵一撤,魅影门的一众弟子纷纷脱困,受其影响,其他正道弟子的优势顿时消失。忽听得一声刺耳的声响,魅影门弟子尽数撤往一处,而正道弟子则是呼喝着追上,便在此时,只见金光一闪,惜花婆婆将龙头拐杖抓在手中,从黑暗中缓缓走了出来。
魅影门弟子纷纷撤往她身后,而正道弟子为这白发老妪的气势所摄,尽是不知觉地停止了追击。如此之下,争斗倒是暂时停了下来。
惜花婆婆此时胸口起伏不停,眼中的怒火只怕可将这四周的密林都焚烧了个尽。她面色冷峻,右手紧握着龙头杖,看了一眼四周,没想只是这么一会功夫,猝不及防下,带来的弟子竟然死伤大半,偷袭不成反倒被这群她不屑之极的正道小辈偷袭。这要是传回门中,不为魅影天尊那老家伙笑死才怪。
她原也是心高气傲之人,这下却如何受得了,却在她怒起之时,单无双手持双剑,朗声道:“惜花前辈,你身为前辈高人,竟用此下三滥的手段来对付我们这些小辈,传到魔教中,不怕为其他派系的人耻笑吗?”
她原本便害怕如此,单无双当众指出,哪壶不开提哪壶,当下气得她七窍生烟,惜花婆婆气得大怒道:“好一个小辈,得了便宜还要卖乖,如此大言不惭,看我将你们一个个宰了。”
尖啸一声,当先扑去,而正道单无双等几个修行较深的弟子不敢怠慢,一起出手将她挡住。这边惜花婆婆一动手,身后的魅影门人也一齐出手,与正道其他弟子又是杀作一团。
要知一派之中,什么最难培养,那便是人才。惜花婆婆多年培养起来的嫡系,原想借此挣夺魅影门实际控制权,没想竟然阴沟里翻船,为这群正道年轻弟子消灭了一半,这让她如何不心痛悲愤。
惜花婆婆乃是上一辈的人物,这下含怒出手,威势惊人。而正道这边,当然无一人会是她的对手,众人心中自是明了,所以年轻一代最出色的弟子,单无双、陈空明、善明、易行云以及清松子等人,将惜花婆婆围在中间斗了起来。
只见金光闪闪,惜花婆婆手中的龙头金杖霍霍生风,当真犀利无比,只是轻轻一触,便将单无双等人的法宝纷纷弹开了去,莫说近身杀敌,不被伤到,已是万幸。
正道这边以五对一,且都是年轻一代的出色人才,对着惜花婆婆竟然只是苦苦防守;相反惜花婆婆怒起之下,将一身修行尽数使了出来,再也不顾什么小辈不小辈,稳稳当当地占据了上风。
可惜天不遂她愿,这边惜花婆婆是越战越勇,而手下一众魅影门弟子却是逐渐落了下风。皆因原先他们便被围,身上多带有伤,加上后来死伤大半,在人数上渐渐比正道要少。到了后来,发展到了一个修行较高的魅影门弟子,对上两三个法宝犀利的正道精英弟子,在做苦苦支撑。
而正道这边除了梵鸣寺的僧人出手较轻外,其他如沌天门,清虚观等弟子,无不对魔教仇深似海,特别是从漠北活过来的人,想起当年惨死魔教手中的师兄弟,为报仇出手更是绝不留情。
惜花婆婆正对着单无双等数人,杀得兴起,却听见身后传来一阵短而急促的声音。激斗中她忽的放眼看了看四周,心中一惊,没想自己带来的弟子竟然死伤超过一半,躺了一地的尸体,而剩下的一些,都是一些修行较为高深的弟子,也是强弩之末在苦苦撑着,刚才发出的信号,便是魅影门独门信号危险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