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蓦地消失了,她笑,眼神却冷得几乎结冰:“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张姨娘也一样。”
夏草儿听到段青茗的话,心里立刻明白,段青茗是对张姨娘死心了,不打算再帮她了。于是,就聪明地闭了嘴,而是体贴地上前,朝段青茗说道:“小姐,不要为那些不值得的人不开心了,您还是早结休息吧!”
原本,夏草儿以为,段青茗坐着不动,是因为张姨娘的事情生气,所以,就想劝她去休息,可是,段青茗听了夏草儿的话,却忽然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不,我不休息,我要等月葭回来……”
夏草儿一听,立时不明白了,等月葭回来?
那么,月葭呢,她又去了哪里?去找了什么人了呢?为什么,段青茗一定要等到她回来呢?
然而,段青茗已经不说话了,她只是静静地望着黑漆漆的窗外,心里,却整个地揪成了一团——这个月葭,怎么到了现在,还没有回来呢?难道她不知道,自己有多么着急吗?
月葭,你究竟办成了事情没有呢?现在的你,又究竟是在哪里呢?
还有段誉,他已经被人带走整整半夜+半天的功夫了,却不知道现在的他,究竟怎么样了呢?
唉,誉儿,你千万不要出事才好啊——若你真的有了什么事情的话,姐姐还要怎么活呢?
段青茗自然想不到,当她因为段誉的事情焦急得忧心如焚而说不出话来的时候,她所担心的那个正主儿,却被人绑成了粽子一般地,扔在了一间黑漆漆的房子里,脸上,还被蒙着一块儿黑布,眼前,伸手不见五指。四周,静悄悄的一片,口里,还被塞着麻核儿一般的东西,涨得他的嘴巴,又麻又肿的,难受极了。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段誉哪里受过此等待遇呢?此时的他,虽然眼睛不能看,嘴巴不能说话,可是,心里却是忿忿的——哼,谁敢把小爷绑成这个样子,等小爷出来了之后,看不把你们个个打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可。
只是,那貌似都是段誉出去之后的事情了,现在的他,被丢在一堆柴草上,动不动,四周的风,不停地钻出来,不多时,就冻得他,有苦说不出来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终于被打开了。紧接着,段誉的耳边,传来了轻声的说话声:“哟,三哥,你看这个娃儿不说话,也不动,是不是已经翘了呢……要知道,他可是值两百两银子啊,若是死了的话,这两百两银子,到哪里去找嘛!”
那人的话才一说完,只听黑暗之中,传来爆栗子的声音,紧接着,又传来一个人的骂骂咧咧的声音:“我说秃子啊,你小子就不能长点出息啊……什么翘了,这才绑了多大一会儿啊,就你会说话,一开口,就是死呀死的,我说你啊,为了这两百两银子,下次,能不能说些吉利些的啊?”
那个秃子似乎很怕这个三哥什么的,此时,他头上被打,却苦着脸,什么都不敢说。只好幽怨无比地看了一眼被扔在一角的段誉,心想,都是因为这个小子,他这一开口的,就要被人打,看来,等会儿,得多打这小子两拳,讨些利息回来不可。
而段誉听了这两人的话,肺早就气炸了——这两个天杀的,因为两百两银子,就干出了绑架打劫的事情,这也太丢人了吧?尤其是丢段誉这个同样是靠拿人命赚钱的人的份儿。段誉想明白了,若是他能脱困的话,一定要好好地教一下这两个不成器的小子,什么才叫绑架,什么才叫利益……
段誉的心里在想什么,自然是没有人能知道的,小小的空间里,也没有灯,只有那个叫三哥的,一边骂着秃子,一边拿了火折子去点油灯。
小小的空间,随着火折子的声音,霎时亮了起来。满室的东西,顿时被照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