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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柳迁跑回娘家去了,落下姜凤一人。
平时里虽然柳迁眼高手低,笨手笨脚,做活儿又慢,但总好歹还能端个水烧个火,洗个尿布啥的,这冷不丁的只余下姜凤一个,着实的形单影只。
小包子醒着还好,姜凤便围着他转忙活着也不觉得什么。
小包子睡着了,屋里什么声音也没有,偶然能听到外头路人的说话声和小孩子跑过的嬉笑声,听在耳中,竟是觉得格外的孤清。
此时回想起柳迁那哭哭啼啼的模样,姜凤倒觉得没有那般闹心了。
不由得心中思索,最后自己那一段话,是不是说得太过分了些?
这柳迁好歹也是原身曾经全心全意喜欢过的,自己一来,态度大变,怕是谁都难与一下子就接受吧?
可是转头又想,就算是自己不说那话,拿不出银子来,柳迁怎么地也是留不住的吧?
这一天,姜凤自己动手做饭。
虽说坐月子最好满了一百天,但姜家现下能劳动的就只有她自己,也只得亲自动手了。
幸好家中柴火足够,都是赵大姐每隔几日便来送上一回,姜凤洗锅碗时都用热水,想来也不妨事。
姜凤自我宽慰地想,人家老外女人,生孩子三天就去水池子里游泳了,咱好歹都过了满月呢。
吃晚饭的时候也只有姜凤一个。
本来粗茶淡饭就没滋少味,这下子更是满口苦涩,食难下咽。
不过想着自己可是小包子的粮仓,要是吃的少了,小包子没了口粮那可真就没地哭去。
这远古时代,可没有奶粉卖,当然了,就算有姜凤也买不起。
姜凤咽下最后一口米粥,瞧了眼炕上的小包子还睡得香,正待起身去收拾,忽听外头院门被拍得啪啪响。
“姜姨,姜姨!”
姜凤愣了半天,才听出这个略带稚嫰的童音是隔壁赵家的老大。
赵大兰跟草沱村里大部分的女人一般,头几个孩子都生的是儿子。
赵家两个儿子,一个五岁,一个三岁,都是皮实的小壮丁。
赵家老大赵虎子,虽然年纪才五岁,已是很懂事了,不仅能做家务看弟弟,连地里的活儿,如拔草,浇水这些,都能帮着做的。
姜凤起身打开了院门。
院门口站着俩小男娃,一高一低的两个小黑包子,可不正是赵虎子和赵豹子这小哥俩。
“虎子,豹子快进来。”
这小哥俩长相随了他爹娘,黑黑的皮子,小身板壮实,个头比同龄的小娃要高上一些,尤其是五岁的虎子,看上去有七岁,眉眼稳重,举止规矩,已经像个大孩子了。
“姜姨这是我娘让送来的鸡肉。”
赵虎子一手牵着更小的男娃小豹子,一边把另只手拎着的篮子举高给姜凤看。
姜凤赶紧接过篮子,见里头放着只粗瓷大碗,里头是一碗熟肉,肉炖得烂熟深红,冒着热气,带着肉类特有的香气散入姜凤鼻中,让已经一整月没有吃到过任何肉类的姜凤立马垂涎三尺。
这定是赵大姐夫妻俩个走夜路,在路上逮到的野鸡肉。
姜凤盯着那碗肉瞧了几眼,强自忍着,笑道,“虎子豹子真乖,姨姨谢谢你们啦,你们吃过没有,还是拿回家给你们两个吃吧?”
赵豹子小盆友嘴里含着一只指头,流着口水道,“吃过了。
姜姨吃。”
黑黑的小脸上,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有点像非洲小娃,萌得不行。
大一点的小黑娃赵虎子也道,“我们家都吃过了,这个是娘说专门给姨姨留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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