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叹道:“妹妹也瞧瞧吧!”
慧妃心里早已七上八下,勉强陪笑双手接过。这些年来皇帝对夏见泽一直不冷不热的放任自流,没想到头一回主动召见他,却不是什么好事!
慧妃只匆匆扫了几眼,便觉脑子里“嗡”的一下头晕目眩,那奏折上的一个个字开始不停的跳跃晃动,眼皮子直跳,一个字也看不下去。
慧妃悄悄瞟了一眼皇帝阴沉沉的脸色,再求救似的瞧向皇后,抿了抿唇,满脸的担忧和为难。
抚养一场,她对夏见泽还是有感情的,可是皇后在座,皇后不开口求情,她也不便开口。
“都是儿臣的错,请父皇降罪。”夏见泽又磕了个头。
“皇上,”皇后见慧妃就差没开口求自己了,不得不开口,一边起身陪笑道:“皇上,二皇子年纪还小,且刚刚开牙建府,什么都不懂,念在初犯,且他的认错态度又诚恳,皇上便饶了他这一遭吧!”
“是啊皇上,”慧妃也忙起身陪笑求情道:“二皇子从小善良,哪儿会纵着下人做这些事?必定是下头的人狐假虎威有意生事,还请皇上明察,以免冤枉了二皇子,有损皇上的英名啊!”
皇后听见这话,顿时把眼睨了一睨,瞟向慧妃。
“哼!”皇帝又是一声冷哼,恨声道:“即便是下头的人狐假虎威,那也是他御下不严、管教不力!追根究底,仍旧是他的错!”
夏见泽咬咬唇,正要出声——
“父皇!”随着一声清脆娇嫩的声音,福清公主穿着一袭织金妆花珊瑚红出风毛对襟褂子、同色灯笼玉兔纹袄裙迈着小小的步子进来,径直穿过大殿来到皇帝身旁,依偎着皇帝道:“好久没听到父皇这样生气大声说话了,父皇怎么了?是二皇兄惹父皇生气了么?”
皇帝轻轻拍了拍福清公主的肩膀,面色稍缓,温言问道:“阿媛怎么过来了?”
福清公主“扑哧”一笑,拉着皇帝的袖子偏头道:“父皇忘记了?是父皇让人家过来陪父皇用膳的,父皇还说让阿媛早一点儿来,所以阿媛就过来啦!”
皇帝不禁抚额失笑,说道:“瞧瞧朕这记性!”
福清公主瞟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夏见泽,说道:“父皇,地上凉,让二皇兄先起来说话吧!这又是快过年的,父皇应该高高兴兴的才是,不要生气了!”
皇帝的脸色顿时又沉了两分,冷冷的盯着夏见泽,说道:“既然阿媛帮你求情,你且起来!不过,这事仍旧没完!你身为皇子,不知管教约束下属,罪责,不可免!”
一席话,说的夏见泽只有垂首答“是”的份。
慧妃见福清公主来了,凭一向来的经验知道皇帝是再也发不了火了的,心头略定,忙又道:“皇上,都是臣妾的错,二皇子打小生长在臣妾身边,是臣妾没有教好二皇子!以至于他不知如何约束下属奴才,今日闯下此祸,请皇上宽恕。”
皇后也忙道:“皇上,臣妾身为六宫之首,亦有责任!正如慧妃所言,皇上再给二皇子一次机会吧!”
“皇上,”福清公主此时也听明白了个大概,说道:“二皇兄又不曾办过差事,也难怪那些奴才们不听话!这也不能全怪二皇兄啊!”
慧妃心中甚喜,忙顺着福清公主的话说道:“公主所言有理,请皇上不如派遣二皇子差事,二皇子历练出来了,自然也就不会发生此类事情了!”
皇后心中只是叫苦,这算什么?将惩罚的问题就这么搁置一边了?反而还说起派遣差事来了!这岂不是二皇子因祸得福?而且,这也绝非她的本意!
可是慧妃已经开了口,且言之有理,皇后也不便轻易反驳,便笑道:“二皇子府中那些胆大妄为的奴才是该好好惩治惩治,二皇子回去之后,一个个揪出来,谁也不要轻易放过了!不然,下次再发生类似之事,别说二皇子名声受损,整个皇室也要遭百姓所诟病!”
差事什么的,还是缓缓再说吧,眼下二皇子最该做的,应该是惩治管教他府中的奴才。
皇后说毕,凤目微睨,眼角悄悄的瞟了皇帝一眼,皇帝却似未曾听见似的,只是沉吟。
“说起二皇兄的府邸,父皇,”福清公主抬头向皇帝笑道:“前些日子我同梁表哥去二皇兄那里坐了坐,二皇兄的府邸大门上连匾额都没有呢!人见了都说奇怪,不如父皇给二皇兄赐一块匾额吧?”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