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不易听完韩子非的介绍,他嘴角一抹苦笑,心底暗道:
“这韩子非还真没有选剑南道的对决!也好,不然那两人都是自己崇拜过的人,万一观看之下,情绪过于激动,露了马脚就不好了。”
“兄台,按时间先后,现在正是看第一场对决河北道冀州路’千机道人’苏鹤鸣和’摧雷手’项霸之间的对决的。”
申不易点了点头,那韩子非便用他的手指敲击了下玉盘之上的那一道光幕,随即楼阁四面虚空里挂着那四面如一的光幕,竟然“唰唰”作响地倒飞了出去,立在了楼阁外面的半空里。
然后那四面立在半空里的光幕又相互首尾相连,衔接成了圆弧形状,当它们落在了申不易正对面的院落一角的时候,已然变成了一道圆弧状的巨大光幕,这道巨大的光幕很像一道长虹被仙人生生地从天空高处摘了下来,然后把它横亘在了申不易的眼前。
申不易完全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到了,他在心底不停地念叨道:
“真是神仙手段,怪不得那么多人要修仙,只有走上了这条路才可以看见很多不同的风景!”
申不易一边是心底思绪颇多,一边则是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那道似长虹一般的光幕里的景象。
也许真的上古仙门的通天手段,“不出户,可观天下”,申不易的目光落在那道光幕里,他的整个人好像也是落在了里面一般,身临其境,感觉是那样的真真切切。
“燕地霜浓九月寒。”
申不易看着那片落在光幕里的雪原,也是感觉寒意陡生,冀州不比地处南方的海州,海州是一年四季常如夏,而地处燕地冀州则是一片苦寒之地,九月即飞雪,所以在震旦大陆上常有’燕地雪花大如席’的说法。
那片雪原之上,举目四顾之下,雪过天晴,天空青冥,大地银装素裹,千山苍茫,万径了无踪,却有人踏雪无痕,御空而来,只见那人身形消瘦,道人模样,脚踩宝剑,远远的御空而来,到了近处,却是立在了一片古木林边上的半空里。
那个道人立在半空里,一动不动地,正全神戒备着什么。
但是申不易却并不能看清那道人的容貌,因为那人的脸上罩着一一张古铜色的人—皮面具。
不等申不易说话,韩子非的话语就在申不易的耳边响起。
“和那黑市一样,戴人—皮面具也是为了保护对决双方,不要被人铭记了他们的模样,从而留下隐患。”
申不易点了点头,似已明白,但是在申不易的心里又疑惑道:
“难道这些人在世间行走,也是遮遮掩掩的,从不正大光明以真面目示人的吗?”
申不易收回了思绪,继续把目光落在了那片雪原之上。
只见那道人就那样立在空中,正举目四顾,似在搜寻一般。
就在这时,在荒原上的那片古木莽枝垂白雪的林海里,从一颗林海边缘的古树上落下些许纷纷扬扬的雪絮,无声亦无息。
下一刻,一道似游龙的身影,骤然从那颗古树的树盖里,跃然而出,划过虚空,径直射向了立在空中的那个道人。
“尔敢,竟行此偷袭之事。”
那道人在空中险之又险地使出了一个龙摆尾,才堪堪避过了那道似游龙一般身影的人的致命一击。
那道人驾驭宝剑在空中一个折返,就向着那正在下坠的猛汉俯冲了下去,电光火石间,那道人手不停歇,掐决不断,随即就有四颗如斗大的火球就在他手指间次第生出,下一刻,那道士一引手指,手腕一抖,那四颗斗大火球就呼啸着连成一线,射向了那猛汉的后背。
“看你还不死,哼——哼。”
那道人在并指成剑,遥射那猛汉之时还不忘,咒骂上一句。
韩子非也是一边关注着光幕里的那场比试,一边则是站在申不易的身旁不停地解说道:
“那’摧雷手’项霸是一个走练体路子的修士,不善御空,是以他每次的跃空一击,持续的时间都不长,飞行的高度也没有御空修士那么高远。”
“所以这次他是事先隐伏在那颗古树上,就是想拉进和’千机道人’之间的距离,”
“可惜一击不中,所以他力尽下坠的时候,的确是一个劣势,容易受到攻击。”
就在那四颗斗大火球以疾风之势快要飞射到离项霸后背堪堪只有一臂的距离时,项霸好像是后背长了眼睛一般,竟是无根生力,生生地在那处虚空里,脚尖一提,如陀螺一般,旋转了半圈,就转过了身来,然后项霸大喝一声,就有一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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