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张符篆凭空出现在了他脚下,抵在了项霸鞋履的底部,然后陡然舒展开去,由一寸纸符扩展为一方厚土,托住了项霸汉下坠的身形。
然后项霸就像踩在了大地上一般,立马脚踩八字,沉腰收腹,提肩举肘,并指成拳,就迎着那劈头盖脸而来四颗斗大火球冲杀而去,项霸,的那只拳头在冲杀而上的时候,竟是陡然变大,当拳头和火球球相撞的时候,那拳头已经大如了铜锤。
“轰”
“轰”
接连四道惊雷一般的炸响声,在这雪原上响起。
那些压在洪荒古木树盖上的重重白雪,也是在这炸响声里,骤然落下。
“厚土符。”
那“千机道人”见项霸,竟然借着那道”厚土符”,竟是势如破竹连着击破了四颗火球,也是气急败坏之下,双手掐诀,左右开弓,随即九有九颗斗大的火球,成’人’字雁阵,呼啸着射向了项霸。
申不易看着眼前那道光幕里的景象,也是惊讶的目瞪口呆,虽然以前申不易在索巫山里也是经历了种种险象还生的劫难。
但所谓“不识卢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所以当下这种血脉喷张,如在目前的感觉,让申不易感觉很是不适,看到紧要处,他不免比那两个比试的人还紧张,小动作不断。
这也难怪,第一次对于世间的每一个人来说都是那么有意义,一个放之四海可为准绳的道理就是,所有的天下人或多或少都会记得他们第一次做某件事的经历,就连那天王老子也不列外。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当申不易看见项霸那只似铜锤一般的拳头和那四颗斗大的火球,如天雷地火一般的冲撞在一起的时候,申不易竟然是把他的心尖提到了嗓子眼里去了,他很是担心项霸的那只冲向火球的那只手,会在惨烈的冲撞里节节寸断或者就干脆化为了齑粉,以至于有那么一刹那,申不易把他的头都转到了一边去,就怕看见那惨烈的血腥。
韩子非看见申不易竟然在战况最激烈的时候,把头转到一边去了一下,他的嘴角一抹冷笑,心里暗道:
“还真是一个雏鸟,没见过世面,就出来当棒槌。”
虽然韩子非的心中对申不易有些不屑,但,他嘴上却是又解释道:
“那项霸之所以叫’摧雷手’,就是因为他那一双强横的手,可以轻易摧破捣碎’?结丹境’以下的高手,发出的最强的罡雷术法,”
“五行术法里,以雷法最为霸道强悍,所以这’千机道人’的火球术,要想和项霸就这么硬撼下去,他还是占不了任何便宜的。”
果然,那’千机道人’后面的九颗火球又硬生生地被那’摧雷手’项霸给一一击飞打散掉了。
那“千机道人”可能是被接连的攻势受挫,竟是恼羞成怒,一咬牙,就要发狠,他立在那处虚空,一掐指决,引动了他脚下驾驭着的那柄飞剑,让那柄飞剑如离弦的箭矢一般,就生生地刺破了虚空,飞射向了“摧雷手”项霸,这是想十步一杀人乎?
那项霸看见那个“千机道人”竟然是引动了他脚底的飞剑,来袭杀自己,也是嘴角一抹冷笑,他等的就是这个机会,没了飞剑,看你怎么躲过我致命一击。
当那柄飞剑堪堪就要刺向项霸的面门的时候,那项霸的一只手的五根手指陡然撑开,变拳为爪,就那样贴在了那柄飞剑之上,
而且当项霸的那只手掌刚贴在那柄飞剑的剑身上的一刻,他的那只手掌似瞬间就没有了骨头,手掌如绵,竟化做了绕指柔,牢牢地夹住了那把百炼成钢的宝剑。
于此同时,项霸身前的虚空里黄影一闪,就有一张’飞天符’无火自燃。
下一刻,项霸身动,影动,他和那道人只间数丈距离,只是须臾即至,以辣手摧花之势,就连轰十数拳,把那’千机道人’生生的给轰杀而亡。
申不易完全没有回过神来,那韩子非却是意犹未尽的说道:
“大意了,那’千机道人’竟然利令智昏,放弃了御空之术,没有了宝剑,你还怎么避开项霸猛然一击啊。”
原来那“千机道人”本是练气士,须知练气士和练体修者对决,一定要拉开距离,决不能给练体修士,近身肉战的机会。要知’道修真界有个公论,那就是“结丹境”以下,论肉体的强度,练气修士是绝对无法和练体修士来相抗衡的。
而且那“千机道人”之所以能在空中来去如风一般地御空飞行,那也是驾驭那柄宝剑的结果,现在既然那柄任他驾驭的宝剑,被项霸给禁锢收走了。
他虽然还能御空,但速度上却是要比驾驭把柄宝剑慢上了许多,因此才没有办法避开项霸的那致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