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人来救她,也许,也许就这样死了,也没人知道吧……
不,她不能死!
梦靥中,景煊冷峻的脸庞,浮现眼前,他眉眼间的温柔依稀清楚的只在她眼前绽放。挣扎着,程爱瑜和记忆中过去的那个自己,不断抗争,最终,她甩开了那个阴暗而又恐惧的包袱,缓缓地掀起眼帘,露出一条细长的缝儿,眯着观望着四周。
她悄悄的动了动手脚,现在,自己是被人给绑了起来。
一抹讥诮,滑过嘴角。
有些苦涩。
回忆的味道,就在周围。程爱瑜第一次想相信命运这东西,倒不是说老太太找人给她算命算得准了,而是说,她和舒晚这段孽缘,看来连上天都觉得,最终应该在最初的那个起点结束。
同样的骤降暴雨的一天,同样的潮湿阴冷充满霉味儿的废弃仓库,就连不远处那个瞪着她的小耗子看上去都是那样的相似……
嗤笑,程爱瑜无声的叹了口气,轻轻地怔了下手上捆绑的绳子,却发现,这绳子系的绳结都如出一辙。
而这时,门外传来细碎的声音,又似乎是争吵——
“晚妹,你发什么疯!说好了的,咱们要利用程爱瑜,狠狠地敲程家一笔,你怎么又改了主意?”这声音有些狂躁,但听上去有点耳熟,似乎就在前不久,她还听过。
程爱瑜皱着眉头,想了想,这才猛然惊觉,难怪这声音那么耳熟,原来是他啊!
程爱瑜不知道那人的名字,只知道,他是舒少琼的儿子。但他不是已经受到了教训,被舒少琼给抓回去了吗,难不成,那只是个幌子,实际上是舒头子的缓兵之计?又或者,只是舒家儿子的不甘心,悄悄跑了回来,并和舒晚沆瀣一气!
不用程爱瑜再费神的猜忌,这是,只听舒晚用那不阴不阳的口吻说:“怎么,你怕了?”
“不是怕,而是——你有什么怒气,只向程爱瑜报复就好了,别牵扯上程家,他们家可不是我们能随便动的。还有,爸说过,程家手眼通天,你如果这么做,恐怕咱家都会被你给连累了!”
“那又如何,你们家又把我当人看过吗?在舒老头的眼里,我只是一个可以随时利用随时抛弃的棋子,美名其曰养女,但你们谁把我当做那个家的女儿看过,谁又问过我的意见!”稍顿,那声音继续道:“你以为敲程家一笔,在把程爱瑜做掉,程家就会放过你?你以为我真的可以取代程爱瑜,从而入主景煊身边,帮你们掌控景家这个隐形富豪?醒醒吧——别做梦了,你的幼稚和蠢钝,让我都觉得羞愧!也难怪舒老头一天骂你三回,若不是你是他家的独苗,你哪里还能过的那么安逸?哼……你不过是想要钱,那么听我的,等下把程爱瑜弄醒,你狠狠地修理她一顿,也算是报了她让人把你吊在大厦顶上的仇了,至于别的,全按照我的方法去做,不然,我现在就报警!”
“好你个舒晚,居然阴我!”
程爱瑜眯了眯眼睛,嘴角的讥诮更深了。
看来这两人,还外头人还没打起来呢,他们就闹起内讧来了!
一点儿也不担心明明落于败势的自己,程爱瑜垂眸盯着手腕上系着的绳结,眼神闪过一抹潋滟精光,接着就看她轻轻地扭动手腕……
哐当——
半掩的们,被撞开,眼眶乌青的舒儿子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手上还拎着个锤子,脸色更是难看极了。而他看见已经坐起来的程爱瑜,眼神中迸射出一抹仇恨的敌意,气恼不已,紧跟着,那仿佛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冷笑,传来:“呵呵呵呵,程爱瑜,你也有今天啊!”
“哼,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两只败家老鼠!”眸光冷冽,程爱瑜冷眼逼视着舒儿子,那眼神,那神情,依旧是那样的倨傲,仿佛高高在上的凤凰,天生就是让顶礼膜拜的。
而气势这东西,真的是一种无法掌控的学问。比方说此刻吧,明明程爱瑜时出于下风的,可这气势上,却俨然胜了两人一筹,拘于上风,平白的让人有种,好像被绑架的,此刻像阶下囚一样的,被人捆缚这双手双脚的人,是他和舒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