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主子您自然是聪明绝顶、智勇双全、光风霁月、君子之风......”
听到主子在只有两人时自称“本宫”,这是他很生气的时候才会有的。曲亭头皮发麻,努力回想元宝夸人时的庞大词汇库,狠拍马屁企图自救。
梁栖尘却似笑非笑:“就你刚刚说的那些,不负责任,自我开脱,始乱终弃,耍赖不认账,还要以势压人,置女子名节于不顾,甚至恶意揣测女子的混账行为也算有君子之风?”
曲亭苦哈哈:“我不是,我没有,主子您听我狡辩......”
眼看自家亲卫被吓得再不复平日的稳重老沉之态,已经开始口不择言了,梁栖尘想到他平日的忠心无畏,会这般说也是为了自己着想,叹了口气:
“这次就算了,你要知道自己的一言一行代表着什么。我们既然手握权力,就该守底线,知对错,而不是用这权力肆意伤害他人而无所动容。”
“站得越高,越要警醒,这种碰触下限的事情有一就会有二,你要对得起你所守护的百姓,就算事关重要之人,也不可肆意妄为。践踏他人的人终将他人践踏。若抛开与她有此渊源的人是我这件事情,她也在我们保护的百姓之列。”
“下去吧,以后说话做事多想想,你是亲卫队长,要以身作则。”
曲亭面有悔意,恭敬退下,独留梁栖尘在屋内沉思。
其实曲亭所考虑的也很有道理。他身为大兴朝太子,没有子嗣也绝对不行,容易打破平衡,埋下祸患。
他本身因为胎中带毒难有子嗣,所选的妻子定要身体健康,易孕为佳。而池家小姐与其兄本是双生子,一人康健,一人病弱,甚至双双体弱均是常有之事。
池家双生子早年就被传出体弱养在丰城池氏老家,鲜少在京都露面,这是大家都知道的。而池瞳已经在军中闯出了悍勇名号,定不会是病弱那个,那就只有池盈病弱了。
虽然那夜朦胧之中,他并未觉得那女子有病弱之态,反倒是他的表现有些差强人意,竟晕了过去......
想到自己的身子,梁栖尘不禁有些难受。
他爱这大兴江山,在皇爷爷及梁家列祖列宗面前曾经发誓要恢复大兴朝的旧日荣光,不让大兴子民被人当做牛马。他胸中有万千想法盘活这死局,却面临子嗣危机,且一旦此事泄露,怕是连太子之位都将难保。
但无论如何,他不会将皇位拱手相让给二皇子。不仅因为母后中毒乃至最后病逝背后都有薛贵妃的身影,更重要的是二皇子根本没有撑起大梁的能力和胸襟,后面的几个弟弟也不行。
至于池盈,梁栖尘决定按照心意努力争取,他愿意负责,但会把选择权交给她,把结果交给命运。
但池家毕竟因为军权几代都立于风口浪尖之上,若不是池家败落有薛首辅的“功劳”,怕是二皇子早动了与池家联姻的念头。
“罢了,慢慢来吧。让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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