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栖尘响应:“正是此理。那粒子枪虽有奇用,但非寻常人可用。经池将军查实,崇国军中可用,那是祭炼了不少人命进去,又不知用了何种邪法才达成的。”
有心急者便问:“既然池将军都把那国师废了,是否得了秘法?不说此物如何得来,既然于战场有奇效,光给几个女流之辈使用,效果定不如男兵强悍。”
梁栖尘仔细辨认了说话那人,乃是某世家大族的偏远旁支的子弟,明面上算是偏向薛无庸一党,看来是坐不住,想来分一杯羹了,遂道:
“大人此话却是有失偏颇了,崇国国师之名诸位无有不知的。池将军孤身前往,能将其废了已十分不易,还想在敌人的地盘上拷问出他们最大的秘密,岂不是与诸位一直强调的女流之辈难以成事之名不符么?”
“池将军此去居功至伟,不但废了敌人的一臂,带回许多粒子枪加强了父皇所属的女兵营战力。连带不回又研究不透的祭祀器物都给毁了干净,以后崇国将不会再有粒子枪这等奇物的供应,足以改变如今战局。”
“怎么如此功劳在大人您看来还不够么?不若就由大人您亲自前去,再带上一千兵马,想来不但能拿到你想要的消息,连崇皇的脑袋也不在话下了吧。大人您打算何时动身啊?”
出言挑拨的官员被将了一军,怕皇帝真点了他去北边,嗫嚅着不再开口。如今大兴朝形势不好,能打仗或者敢打仗的都没闲着,在场的大都也就能开开嘴炮,靠挑拨这个怀疑那个来在皇帝面前展示忠心和存在感罢了。
薛无庸却像是无事人般开起了梁栖尘和池盈的玩笑:
“太子殿下护池将军护的可真好,想来二位关系定然是极好的。池将军都能让一帮子女流用上粒子枪,不知有没有献上几柄粒子枪给殿下开眼?”
这一次池盈出门这么久,柳娇竟敢半点消息没传来,他也就早朝前才知道了池盈去了崇国之事,根本来不及做半点安排,让他对柳娇也起了疑。
他本就没有那么信任这个没见过几次的外孙女,只是她实在有些聪明,总是能说些他喜欢听的话,恰到好处地给他提供些消息,才几次帮她说话,在皇帝面前替她求来了督军之位,前不久还松口提拔了两个女兵营里的人。
薛无庸只当她是发展内线送人情,一个小丫头他还没把她放在眼里。不过想起柳娇在信里说的事情……
看着随着他说起梁栖尘和池盈关系要好,私下可能会给他特殊武器秘密的猜想而眸光闪动,嘴角也微微抿起的皇帝,薛无庸暗自惊叹起了柳娇在看透人心方面的天赋。
只是偷偷由他带着见过一次皇帝罢了,竟能精准猜中龙椅上这位的心思。反倒是他离得太近,反而没发现皇帝看似信重长子,宽宥无为的表象之下的一点点嫉妒和恐惧。
这对父子之间的间隙很不明显,毕竟皇帝自己不想担责任,又不愿失去皇帝宝座,很多事情交给能干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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