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干的太子,疼宠讨喜的二子也算正常。
他察觉到皇帝是在乎太子的,才不敢太明目张胆地对付太子,却因为一开始没将人摁死,现在常被太子压着打,世家那边也拿不出什么好主意,柳娇的提醒恰到好处。
皇帝的微末表情只被薛无庸体会到了一二,可梁栖尘还是敏锐察觉出了薛无庸的语言陷阱,也笑着回应道:
“薛首辅的玩笑可不好这么开,本宫身为太子,自是要对有功之臣多加亲近,及时勉励的。池家军既然说了没有崇国国师的邪术男子用不了,本宫自不会自取其辱。”
梁栖尘的话让刚才跃跃欲试想探听粒子枪秘密的几个官员惧都面色一黑,却听梁栖尘抛出了句震惊众人的话:
“池将军传来消息,崇国打算不久之后召回各地将士,对我大兴朝发起总攻。”
皇帝再顾不上其他,脱口问道:“此事当真?”
他从坐上这个位置的那天起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之前以为很近,战战兢兢许久,却得知敌军被长河和池家人带领池家军和其余人挡在了外面。之后战事僵持,他的神经渐渐松懈下来,以为这一天很远,又是池家军打破了这个幻想。
皇帝想起了南逃时候的挫败与惊慌,再次有了面对生死危机时的感觉,看向梁栖尘的目光只剩下急切。
梁栖尘的声音恭敬但铿锵有力:
“这是池将军信中所写的,不过她已经有了致胜的计划,废掉崇国国师就是关键的第一步。其余儿臣也不知,此事机密,池将军让儿臣先提醒父皇与诸位筹备作战,稍后会有详细的奏折呈给父皇。”
“据池将军所说,她早已安排北地大军备战,且一直在扩充队伍,粒子枪给到女兵营也是为了增强我军战力。此战,只要我们团结一致,给足粮草军需供应,按池将军的计划进行,有很大胜算。”
最后一句算是安了皇帝的心,却让朝臣们猝不及防,朝堂上瞬时喧哗起来。
梁栖尘看着他的话引发的喧闹心中冷笑,这一战,皇家和忠臣、百姓们自然是希望大兴朝胜利的。
但一个朝堂的末期就像一个家庭即将分崩离析,也许有人会竭力想要挽救,可总有人自觉已经看清形势,面上不显,私底下忙着挖大家庭的墙角去充实自己的小家庭。
只有最底层的下人们无知无觉、惶恐不安的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被动接受着即将到来的噩运。就如同最底层的万千百姓。
他这些年忙的最多的事情,除了民生和贪腐渎职,就是纠察投敌,不停地给大兴朝补漏子。但官员好查,世家难查。
挖墙脚挖得越好,自然越着急投敌以避免清算。梁栖尘已经记不起第一次查到此类消息时的难过了,如今跟他一样对大兴朝还抱有希望并努力拯救的还有谁呢?除了他身边的那些,也就是池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