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沉速度之快令他心惊,双脚已经踩在了泥地里,那两匹马儿奋力地嘶鸣着,挣扎着,它们的挣扎使马车陷入的更快。
晁天策不得不舍马救车,率先解开缰绳先送了两匹马儿“一程”,随着嘶鸣声的消失,他的心跳声也越来越大。
马车门重如灌铅,车厢里,晁天策抱着贺莲心急如焚,又不敢硬将车门踹开,生怕动作过大会让两个人完全淹没。
这该如何是好,如果现在开门,沼泥会全部涌进来,他们必死无疑,可不开门又逃不出去,进退两难之际,他抬头望了望车棚,心头浮现一线生机。
还好,车棚是布做的,迅速将车棚扯出一条裂缝,先将贺莲托举出马车外。
后悔自己为何给小莲子下那么重计量的药,弄得她现在都没醒,不然也不至于像现在这般处境困难了。
正当他也要爬出车顶时,马车又是一沉,车身整个倾斜至一侧,急忙在车里抓住贺莲的胳膊才没让她从车顶上滑下去。
心惊得几乎停滞,大气也不敢喘,因为他几乎已无法正常呼吸。
冰凉的沼泥已灌至腰际,让他意识到一个残酷的现实,可能这里就是他生命终结的地方。
马车已无法承受他爬出去再跳到岸上的力量,抬首,望着那近在咫尺仍在睡梦中的脸颊,她可知道此时她正面对生死的边缘?她此时在做着什么样的梦,那梦里会有他吗?
自嘲的一笑,恐怕有可能也是在将他千刀万剐。
难道他真的与她相克?当他一心想要救她的时候,竟是往她身上贴了一道催命符,连他死也要带着这丫头陪葬。
还是不要了吧,他不想到了阴曹地府也无颜面对她。
凑上去,吻上了她的唇,轻轻的一吻,是他的初吻,也将会是最后一个。
之后,奋力将身子往上一探,抱着贺莲使尽全身力气往前一扑,没有任何悬念地贺莲被他扔到了岸边,而他整个人陷进了沼泽。
沼泥瞬间灌进耳朵和鼻孔,眼前漆黑一片,双脚也探不到底,想再望她一眼,想再确认一番她是否安全,如今也成为了奢望。
求上天的庇佑,小莲子一定要没事,不希望她再因为自己而受到任何伤害。
他的死,罪有应得,当那七刀插进他的胸膛之时,他已经是死了,心死了,是上天多给了他一次机会将自己肮脏的心灵救赎。
那不知吞噬了多少条生命的沼泽恢复了原有的平静,没有一丝波动,也没有任何生的迹象。
马蹄声由远及近,当马上之人见到地上趴着一个浑身泥泞的人时,勒停了马儿下来查看,“人还活着,带走。”
耳边依然是那震耳欲聋的快节奏音乐,和不断传来男人炙热喘息的声音,掺杂着眼镜男身上荷尔蒙的香水味令人销魂蚀骨,恨这个贱男对她所做的事情,更恨自己。
难以想象,她竟然在包厢的沙发上被熏的所谓大学同学给强了,还借着对她钟意已久这种冠冕堂皇的借口。
更不可置信,出卖她,把她扔到另一个男人身下的人竟然是她最好的姐妹Linda。
那零距离的贴合和厮磨几乎让她无法自持,每一次,每一下,心与身的矛盾,是耻辱与诱惑的冲击,不容她去思考这里到底是哪儿,她是如何被带过来的。
“小猫,真乖!”眼镜男要着她,同时又咬着她的耳朵,偶尔冰凉的金丝边眼镜框划过她的肌肤,竟是令她舒服至极。
柔捏,亲吻,轻舔,落在她的身上,整个人都要在他的调晴中燃烧焚尽。
只有一个念头,快一点,混乱的思维让她不知道是指他的动作,还是指让他快些结束这邪恶的行为。
眼镜男突然吻住了她的唇,贺莲顿时一惊,想骂他,想揍他,想咬断他的舌头,却是完全动不了,说不出,张开了口也根本无法使力,反而即刻被他将小舌捕获,极尽所能的与之缠绕,“小猫,你太可口了,我喜欢你。”
喜欢你妹!贺莲心里骂着,别让她知道他叫什么,只要她能活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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