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墨然看他心情不好,难得地伺候了一次薛风楠。修长的手挑起酒杯,纪墨然专门挑烈性的酒来调。
于颜思也喝得差不多了,她揉揉发疼的太阳穴,“我去个洗手间。”
沈桑趁机跑过来这边,尝尝纪墨然调的酒,上次喝过之后,她就对那种涩辣的滋味念念不忘。纪墨然笑着拦下她欲送到嘴边的酒,“这酒烈,你不能喝。”说着,他又选了另外几样果汁,加上些许酒调给沈桑。
沈桑捧着杯慢慢喝,不时看一下薛风楠。
他好似不太开心,一杯接一杯的喝,跟刚刚的于颜思一模一样。沈桑暗衬,这两人还真奇怪。
隔了好一会,于颜思还没出来,薛风楠的双眸不停地扫着沈桑,似要在她脸上找到什么痕迹,沈桑表示她很无辜。忽地,洗手间里传出一声尖叫声,薛风楠秒速跑进去。纪墨然脸色淡淡,把沈桑搂到怀里,慢慢地走到洗手间。
薛风楠在女洗手间里寻了一通,没看到于颜思,洗手间的转角处有一个通风窗,窗台离地面差不多有一米二高。沈桑跟纪墨然进来的时候,薛风楠正坐在窗台上往下查看。
“阿楠,怎么了?”
“她走了。”薛风楠紧锁眉头,窗台下面的草有被踩踏过的痕迹,小树枝也被折断了几根。薛风楠跳下来,双眸饱含着怒火,他死死地瞪着沈桑,“沈桑,你是故意来引开我的注意力的对吗?”
沈桑虚虚后退一步,跌入纪墨然怀里,“不是。”
于颜思没跟她说过要逃跑……
她前一刻还跟她说着,不想连累她呢。
于颜思是不会对她撒谎的。
她表情太真实,纪墨然对她的神情了如指掌,他搂着她的腰,“阿楠,不是她。”沈桑有多大本事,他还不知道吗?薛风楠被怒火冲昏了头,他可没有。
何况,今日要来这里见于颜思,他还是最后才告诉她的。
“不对,薛风楠,不对!她不可能自己离开的!”沈桑走到窗口,看着下面,忽然尖叫起来,“阿思畏高,从窗台跳下去外面有两米多高,阿思肯定不敢跳的!她出事了!”
于颜思是个体育渣,一米多的窗台她勉强能爬上去,但是跳下去……沈桑用她跟于颜思十年的交情打赌,于颜思肯定不敢跳!哪怕跳了,她也不可能立即能跑掉;依照她的性子,起码要在下面脚软几分钟。
薛风楠手背青筋浮起,他蓦地想起在美国的时候,他选了一个很有情调的餐厅跟于颜思共进晚餐,地点他选在露台,不过是三楼的距离。可于颜思从头到尾没靠近过栏杆半步,都离栏杆远远的。
所以他相信沈桑的话。
联想到他们听到的那声尖叫,薛风楠想都不想,一手撑起自己,从窗台里跳了下去。
沈桑趴到窗台看薛风楠的影子,刚好外面守门的人进来跟纪墨然汇报说刚刚这附近有人经过,纪墨然神色一冷,“你们怎么办事的?”人是薛风楠带来的,本来他没有资格过问,可出了事,纪墨然还是怒了。
“对不起,纪少。”
“看着她,我去附近转一圈。”
“墨然……”沈桑拉住他,纪墨然拍拍她手背,“没事,我很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