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妘己刚从春秋殿告病假出来,迎上娄妃前来请安。
正是三月天气,春花开得正艳,娄妃面上冷若冰霜。行至姜妘己面前勉强一笑道“公主请留步。”
姜妘己笑道“妘己给娄贵妃请安。”
“公主可知太子明日将要动身前去南越之事?”娄晴用绢帕掩了唇角,轻咳一声道,她瞧上去眼睛微微浮肿。
“知道。娄贵妃可要注意身子啊。”姜妘己面上淡笑,她突然拦下她,莫不是她知晓了什么?
“无碍,多谢公主挂怀,本宫是担心太子此次去南越,怕路上沾惹麻烦,这两日担忧,未睡好。”
“娄贵妃无需担心,太子吉人天相,此次父王又调派一千人随行。想来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况且,太子不是还有那暗卫么,娄贵妃只管安心。”
娄晴对姜妘己知晓太子有暗卫一事,并不惊奇,姜妘己面上只是在太后身边侍奉,不受宠的公主。实际上,连娄晴也不知晓姜妘己的靠山除了太后还有何人。
她一直派人探查姜妘己还与谁结交,查来查去只有锦华宫的若豆,还有句町的旻天皇子,她疑心姜妘己已经与旻天勾结在一起。
但那句町旻天似乎并无什么势力,否则也不会被句町王送到大滇当质子。
她百思不得其解,她直觉姜妘己身后有一股势力,却拿不准究竟是谁在替她撑腰,她有怀疑过是王上,但立即否认了。高芷斓虽入宫,但尝羌还未宠幸过她,身份与宫女无异,也不过问。
但她深知决不能得罪姜妘己,否则面前心思奸诈的人一定不会饶过她。与姜妘己相处这几个月来,她已经摸准姜妘己的心思,姜妘己绝不是一个好惹之人,谁要惹到她,她一定会成倍讨回来。
“但愿罢,公主能否等本宫一会子,本宫去请完安,公主同本宫去春华殿坐坐,说说话。”娄晴想问问姜妘己自己心底的疑惑,想对她摊牌请姜妘己助她争王后宝座一事。
“不巧,过些时日可好?妘己昨夜突然出了一身疹子,娄贵妃瞧,这疹子吹不得风,需静养,快则月余,慢则两月时间才能好。妘己方才与太后告了假,打算回梨苑休养两月,期间只能闭门不见客了。哎呀又痒了,教娄贵妃笑话了,妘己先告退了。”姜妘己伸出手臂上密密麻麻地红疹给娄贵妃瞧。
娄晴一见惊吓道“呀,这。。怎会如此?可瞧了太医?”
“想必是换季引起的,妘己这身子每当夏季将来之时,身上都会起红疹子,今年确实最严重,偏偏这病药石无医,只能耐心等它散去。不得已这才与太后告假休息,待妘己转好,定会去春华殿拜会娄贵妃。”姜妘己叹息无奈道。
娄晴与她说了几句温热的关怀话,姜妘己这才转回梨苑,待手上的药效一过,手臂洁白如雪,她教春穗打来热水洗浴。
待她她收拾打包好一些体己衣物,随意收了些珠宝钗环,头面,衣裙等,天已经黑下来。
她临走时吩咐春穗千万守住她出宫之事,时刻不离地守在梨苑,任何人来都不见。
春穗见姜妘己说得恳切,并说此事关系她们二人的性命,春穗郑重答应,必定会按姜妘己的吩咐行事。姜妘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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