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功夫,云墨衣便觉头晕目眩,这才刚起床,竟又昏昏欲睡,深吸一口气,挥去烦躁的感觉,双手抵在胸前用力一推,将水夜枫一把推倒在地上。
尤沉浸在温柔乡中的水夜枫,屁股兀的一着地,眼神还十分迷茫,似乎分不清发生了什么状况。
林白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
“怎么了?”水夜枫捂着摔痛的屁股,眉心紧拧。
“都出去,让我静一静。”云墨衣闭上眼睛,不耐烦地挥挥手。
“我……”水夜枫张嘴还要说什么,刚说了一个字,便被飞来的茶杯打断。
女人又要发飙了,还是改日再来吧。水夜枫默默放下接到的茶杯,舔舔嘴唇,心不甘情不愿地退了出去,一抹妖艳的红色,消失在转角。
“衣儿……”林白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的神情。
云墨衣皱眉,在榻上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我突然困了,想睡一会,你也出去吧。”
“哦。”林白嘟着嘴,晶莹眼眸里,却写着满满的关心。走前几步,将床上的薄被轻轻地搭在她的身上:“小白就在门外哦,衣儿有事就叫我哦。”
“嗯。”云墨衣几不可闻地应了一声。
林白和凝香都走了出去,房门关闭,将屋外的光线隔绝,诺大的卧室中便只余她清浅的呼吸。
云墨衣闭着眼睛,细细思索:方才的情形着实诡异,水夜枫一抱着她,她心里便涌上奇异的感觉,先是隐隐觉得亲切和熟悉,再然后就是觉得头昏脑胀、烦躁不安,一推开他,所有的感觉都消失了。
总不会是自己产生的幻觉吧,因为林白抱着她的时候,一点反应也没有。
倒是奇了,莫非水夜枫身上有什么强烈的磁场,与她身上的磁场正好相斥?
但那亲切和熟悉的感觉又是从何而来?仔细回想一下,那种感觉,就像在某个很遥远的地方,有两个人早已互相认识,却又并不是云墨衣和水夜枫,而是别的两个人。
如果非要再清晰形容些,那么,就像是别人残留的记忆一般。
自己的身上怎么会有别人的记忆,云墨衣暗然一惊。若说自己是穿越到一个大人的身体上,这个身体还残留着原先主人的记忆,倒也说得通,而自己却是穿越到一个刚出生的婴孩身上,这个身体所有的记忆,应该都是自己的才对。难道这个身体里,还有别的灵魂?
云墨衣本来从不信鬼神,但是自从自己的灵魂,从未来穿越到这个小婴儿身上,便觉得,世界上有很多事,是暗中存在的,不能以常理推断之。
左思右想,仍没有想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云墨衣叹了一口气,算了,现今的事情已经够烦乱了,这些想不通的事情,先暂时放在一边吧,说不定冥冥之中,便自然会得到解答
眼下最重要的事情,还是尽快将脚伤养好,以便能早日上路。
师兄,你可还好?你一定一定要保重,等着我。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斜斜地洒进窗棂,炫出了一个一个好看的光圈。
人儿靠坐在窗前,默默地看着院中一片郁郁葱葱,耳边听着知了的声声呼唤,夕阳为她的侧脸,镀上了一层金黄色的光辉,披散的头发,丝丝垂落在身上的薄被上,显得那么和谐而又圣洁。
缓缓走来的人,靠在门前,不禁看呆了。
这是一副多么美好的画卷,每一次看到衣儿,总是给他带来不一样的震撼,轻灵出尘的,活力四射的,娇羞迷人的,再加上这一刻安静神圣的。
闻人醒眯了眯眼睛,拢了拢心神,在门前笑道:“衣儿,你这么美,我真想把你带回家,天天看着。”
听见声音,静默的人儿回过神来,侧头往门口看去。
闻人醒斜斜地靠在门口,双手抱胸,笑眯眯地看着她,眼里的光炙热而又明亮。他今日居然没有穿他的招牌金色,而是换了一身清爽的白衣,衣服袖口绣着雅致的竹,头发整齐的梳在头顶,插着一只温润的玉簪。
难得看到如此清雅的闻人醒,他真是天生的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云墨衣也不禁看呆了。
闻人醒眼眸中的笑意更盛,嘴角上扬出一个好看的弧度:“衣儿还满意吗?”
“满意……”云墨衣没有思考,只是愣愣地随着他说。
“哈哈……”闻人醒大笑起来,“衣儿真可爱。”
云墨衣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花痴表情,脸一红,嗔他一眼,这个人,自从说喜欢他以后,越来越不正经,自己是不是要考虑收回说过的话呢。
看见她眼中一闪而逝的调皮,闻人醒见好就收,大步跨进来:“听说你脚受伤了,怎么回事?”坐在她的身侧,轻轻抬起她的玉足,足心大大小小的伤口都已结痂。
“疼吗?”闻人醒轻抚着那些伤疤,眉心紧拧,眼中流露出心疼。
“不疼了。”云墨衣浅浅一笑,伸手抚平他的眉心,“别担心,我用自己特制的伤药擦过了,伤口好得很快,估计过两天就连疤也看不见了。”
“那就好。”轻轻的舒了一口气,“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会受伤?”
云墨衣又将昨晚的事说了一遍,叹道:“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更不知道云府到底会怎样,我放心不下家里,但又不能一直在家里等着,只好把云府的安危托付给了皇上,他不管是为着自己的江山,还是为着他口口声声的爱,应该会护云家周全吧?”
“衣儿的魅力真大,连皇上也对你倾心不已,再加上前有南宫牧,后有谨王爷,我的压力好大。”闻人醒眼底升起一抹黯然。
云墨衣抿嘴一笑,左右望望:“呀,哪里飘来这么大一股酸味儿?”
“是啊,我就是吃醋来着,怎么办吧?我不禁吃醋,我还要吃你!”闻人醒嘴角上扬,化身为狼,扑向美丽的“小红帽”。
“啊--”某人又不敢下地,卧榻就那么大点,躲也没处躲,被某狼扑到在塌。这男人,一旦跟他说过喜欢,就原形毕露,
谁知某狼却转向,爪子攻向她的胳肢窝。
“啊--哈哈,救命啊,……哈哈,不行了,我投降,我投降还不行吗?”女人的两大定律,一怕疼,二怕痒,云墨衣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左右翻滚却又动不了,只能举手投降。
闻人醒停下手,擦掉她眼角笑出来的泪水,笑着问她道:“投降啦?降兵是不是应该任由胜利的一方摆布呢?”
“想得美!”云墨衣回过气来,两手抱在胸前,夹紧自己的双臂,白他一眼。这回做好了万全措施,才不怕他。
“好哇,你使诈!”闻人醒将手放在自己的嘴边,哈了一口气,斜斜地看着她:“你确定要反悔哦?”
“威武不能屈!”小红帽一脸不服气地神情。
“好!有志气!”狼爪慢慢地伸向她,却没伸向她的腋下,转而向着纤腰一侧而去,像风一样在她的腰际拂过,再若有若无地轻轻地挠着。
该死的,她没跟他做过什么呢,他倒是把她的敏感部位摸得一清二楚!
腰那里痒痒的,转而全身都痒起来,云墨衣先是极力忍着,随着“哧--”的一声轻笑,终于破功:“哈哈哈--哈哈哈--不要了,我错了,不敢了……哈哈……”
“我不信,你待会又要反悔。”闻人醒笑着,狼爪仍然未停。
“不反……不反悔了!”云墨衣觉得自己笑得快岔气了。
“再反悔就要打PP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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