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紫衣,一个黑衣;一个妖娆,一个英挺,风格不同,却有同样的两双沉痛的眼眸。
这是什么情况?
“啊--”回过神来的云墨衣大叫一声,挣扎起酸软的身子,手忙脚乱地拉过锦被,将自己和闻人醒的身子都盖起来,美眸划过一丝恼怒:“该死的,你们怎么随意进别人的屋子,都给我出去!”
眼神空洞的楚亦尘猛然抬起头来,不可思议地望着她,凤眼里尽是震惊:这个女人,怎么没有一点羞耻之心?
就算她已不是他的王妃,她也不是闻人醒的妻啊,尚未成亲,便与男人在床上苟且,被人当场逮到,若换作寻常人家的女子,早羞愤欲死,恨不得找个坑把自己埋了不成。
她不但不觉一丝羞愧,反而若无其事,倒过来对他们发火?
双手紧握成拳,手背上的青筋尽数突起,眼睛死死地盯着她,恨不得把她盯出来一个洞。
“你那么看着我做什么……”云墨衣被他的眼神看得缩了缩脖子,又想起来,该死的,他怎么倒像一个逮着妻子红杏出墙的丈夫呢,自己跟他又没有任何的关系,做什么似乎都与他无关吧?作甚要怕他?
没有礼貌地闯进自己的房间,白让他们看了便宜去,现在该生气的是自己好不好?于是口气也不好起来:“让你们出去没听见么?”
“云墨衣,你有没有一点羞耻心?”心中又嫉妒又恼恨,他的凤眼死死地看着她,咬牙切齿地道。
“奇怪了,这句话该我问你才对,未经允许,随意闯进别人的房间,还大赤赤地盯着别人亲热的场面,你不但没有一点羞耻心,而且十分没有礼貌。”这是自己的隐私不是么,他有什么立场来说这些?
楚亦尘好看的双眸似乎快要喷火了,这个女人,这个女人!他没料到她竟然如此说,她居然如此云淡风轻,毫不在意自己的名节,仿佛躺在闻人醒身下的不是她,而是别人!
“你知不知道,没有成亲便跟男人……你这般不检点,若传出去,你便名节尽毁!你到底是不是女人?”楚亦尘脸色阴沉,右手猛然出拳,狠狠地砸在一根床柱上,“轰然”一声,床柱断裂,雕花大床被砸的一边塌陷下来,“哗啦哗啦”地,木屑满屋飞舞。
“咳……咳……”云墨衣猝不及防,一阵颠簸,在尘灰中,被呛得一阵咳嗽,“咳……你……找死……”
手掌运气一扬,大风刮过,将空气中飞扬的木屑通通刮至墙角,目光渐冷:“我检不检点,名节毁不毁,跟你可有半点关系?给我滚出去!”还嫌她烦心的事情不够多?好不容易有这温馨一刻,还冷不丁冒出来让她怄气!可是看她最近脾气渐好?
“云墨衣,你可是本王的王妃!”妖颜阴沉,红唇紧抿,目光如炬,右手关节处血肉模糊。
一直未说话的楚亦谨,不可思议地看向他,他们方才还因为这个问题争执过,现今他又重新提起,他在想什么?
一时间琢磨不透他的心思。
“是么?”云墨衣嗤笑一声,美眸划过一抹洞悉,她算是看明白了,他是来捣乱的:“王爷可真是贵人多忘事,您给的休书还透着热乎劲儿呢……”
“是么,拿出来本王看看。”楚亦尘打断她的话,伸出手来,神情间,仿佛他根本没有写过什么休书,所以她根本拿不出来一般。
“好,看完是不是就可以滚出去?”知道他存的是何心思,本不想理他的云墨衣,转念一想,让他没有借口也好,拿过散在一边的腰带,真的从里面的夹层掏出一张薄薄的纸张,在他眼前一挥,嘴角露出一丝嘲讽:“三王爷,看清楚了么?”
“你拿在手上,本王看不清楚,拿过来。”凤眼划过一丝光彩,伸出手欲夺过来。
云墨衣比他动作更快,“哗啦”一声,胳膊一掩,手已藏在身后,黛眉轻挑,看不清的弧度在唇畔微漾:“你真当我是白痴?”他用的什么心思,一眼便可知。
“不给本王看清楚,便做不得数,谁知道是不是假的?”楚亦尘的眼睛冒火,瞄了一眼犹在呼呼大睡的闻人醒,心中一阵翻滚,趋身上前,欲要抓住她的玉臂。
“算了,三哥,咱们先出去吧。让衣儿收拾一番再说。”楚亦谨面色苍白地望了她一眼,垂下眼睑,掩住眼中的神色,伸手拦在楚亦尘身前,制止住他的胡闹。
“走开,楚亦谨,你以为你这样,她就会多看你一眼么?你在她眼里,也只不过什么都不是!”楚亦尘的怒火似乎已经将自己的理智燃烧干净,谁挡在他面前,他便口不择言地损谁。
心似被针刺了一下,浑身一震,楚亦谨本就没有血色的脸,愈加苍白,心里已经痛的不能呼吸了,单薄的身子竟微微轻颤起来,举起的胳膊,似乎再也无力举起,缓缓地垂下,抬起眼眸,黯然地望了她一眼,捂住胸口,转身默然离开。
是啊,他在她眼里,什么也不是,原本以为她答应了自己的跟随,自己便能与别的男人在同一起点,如果自己再加把劲,衣儿便能够回心转意。其实,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坚持,才让她勉为其难地接受他跟在身边,如果不是他紧紧相随,她恐怕连多看他一眼的心思也无。
如今,她与闻人醒……他便再也没有机会了么?
早知道,他便不会闯进来,看不见,至少还能继续欺骗自己,至少还能保留一些希望,不是么?
他的痛,感染地连空气也哀伤了起来,空气似乎停止了流动,四周一片寂静,只能听见几道深浅不一的呼吸声。
望着他黯然佝偻的背影,感染到哀伤的空气,云墨衣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心上狠狠地刺了一下,他的执着,他的深情,一幕幕在脑海中划过,她不想看到这么颓废的他,伸出一只如玉的胳膊,似要抓住他,却只抓到一把空气,红唇微张,却没发出一星半点声音,直至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这才转过头来,美眸里射出一阵阵寒星,盯着眼前这个罪魁祸首,没想到,妖媚的“紫衣公子”,平日看起来这么冷然高贵,嘴却这么毒舌!
连自己的兄弟也能那样打击,心下对他更是没有好感,玉臂一挥,食指遥指大门,多余的话都懒得说,只有简单三个字:“滚出去!”将闻人醒轻置一边,小心翼翼地放好休书,微眯双眼,疲软地斜靠下来,折腾这么半响,尚未恢复的体力又消失殆尽,身子乏得厉害,尽管肚子空空,却连动也不想动了,还得再睡上一会。想着想着,眼皮又沉重起来。
楚亦尘一震,凤眼死死地盯着她冷冽的容颜,再看一眼闻人醒俊美的睡颜,胸中似三味真火狂烧,心跳得像擂鼓,摇了摇头,却也挥不去那越烧越旺的妒火。
她竟然就这样旁若无人地又睡了!
床上躺着一个,屋里还站着个他!这女人……好,既然她如此不知耻,那便成全她吧。
心念所想,即转化为行动,修长的手指轻拈玉扣,紫衣悄然滑落,两步踱至床前,将碍眼的床幔悉数扯尽,揉作一团,丢至地上。轻纱纷纷然,床上是娇美的人儿,她火热的身躯正掩映在薄被之下,玉颈若隐若现,勾起人无限遐想。
感觉到强烈的视线,身子微微一颤,紧闭的美眸悠悠然睁开,紧接着瞪如铜铃,她看见了什么?楚亦尘身上紫色的衣衫已不在,只剩薄薄的中衣,此刻趴在她的身侧,他的眼神,似恨不得要将她吞食入腹。
“你要干什么?”不由自主地往里面的闻人醒靠了靠,寒眸似箭,不可思议地望着他色如春花的面庞。长得这么美的人,不会这么恶龊吧?
“做一个丈夫应做的事。”红唇微启,嘴角竟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与喷火的怒眸形成鲜明对比,素手一扬,薄薄的锦被迅速掀开在一边,令人血脉贲张的身体在眼前暴露无遗。
曾经流连花丛,阅女无数的楚亦尘也禁不住一滞,瞳孔微缩,呼吸急促起来:好美的身子!
该死的,云墨衣的心跳,猝不及防地漏跳一拍,低咒一声,将锦被重新覆上来,满满地遮住自己,寒眸射出千道利剑,射向这个拥有绝世面容的男人:“你敢对我用强?”
“本王说了,你是本王的王妃,对自己的妻子,怎么说是用强,况且,你对自己的清白没有一丝在乎不是么?”楚亦尘眉间一皱,恨恨地盯着那个碍事的锦被,身体所有的细胞都在叫嚣着需要,“本王给过你机会了,原本是想好好哄你回去,就算你四周都是男人,本王也一再忍受,没有多说一个字,谁知你竟与别的男人作出这样的事情来,你是本王的女人,你知道吗,你这样做,是在逼本王!”话音刚落,扯着锦被的一角,只稍稍用了几成功力,随手一抛,结实的芙蓉大被便被震碎,化作一片片碎布,在空中纷纷扬扬。
云墨衣瞠目结舌地望着他疯狂的举动,再低头望望自己,她和闻人醒的身体再也找不到遮挡物,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天哪,这个男人疯了!
他说什么?我是他的女人?他忍我很久了?
手忙脚乱地拉过外衣,遮住他们两个的关键部位,贝齿紧紧咬着下唇,眼眸中的寒光几乎快将空气冻结了,挣扎着调整起体内尚未恢复的内息,气流在掌中盘旋,他若再敢放肆一步,别怪她不客气!
“楚亦尘,是你在逼我!”没有一丝温度的话语,将一切凝结成冰,若是稍微正常的人,便能吓得知难而退了,偏偏楚亦尘不是,他已经被嫉妒冲昏头脑了,满腔都是火焰,哪里怕什么冰,他此刻眼里只有面前这个女人的娇颜,心里,只有将她立即按倒的想法。
凤眼微眯,看着她绝色的容颜,和没有被遮挡部位的诱人霞光,冷冽的她,生气的她,别有一番魅力,就似一朵妖艳的睡莲,令人忍不住将她采撷。
完全没有将她掌中的气流放在眼里,一眼便能看出,她早已耗费了大量的内息和气力,此刻一个二流的高手便能将她制服,何况是他。
纤长的手指一动,中衣的盘扣纷纷解开,露出里面滑腻白皙的皮肤,衣衫滑落,完美的,没有一丝赘肉的上半身暴露无遗,莹润的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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