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墨衣只觉脸上一湿,一股温热的液体喷薄到她的脸上。一个人,顺着她的身子慢慢地滑了下去。
脑中嗡嗡作响,身子仿佛被牢牢地定在原地,动弹不了分毫。
为何是他?为何跳出来的是他?
最意想不到的人,居然为她挡下来这致命的一掌!
这世界乱了。
那看不出年岁的老家伙也愣了,完全没料到,一掌打在自己最得意的爱徒身上。
等醒过神来,大怒,白色的眉毛几乎拧成了一条直线,眼中怒火腾腾:一个个,一个个都是吃里扒外的东西,亏得他这么多年辛苦地栽培,现在竟都被美色昏了头,全向着外人去了。
于是,更将所有的过错都怪到云墨衣头上,都是这个恬不知耻的臭丫头,勾引他的爱徒,令得一向对他不敢有半丝忤逆的他们,竟然敢公然反抗他了,甚至连命都不惜搭上!
“去死!”怒目切齿,一掌挥出,直奔仍在发愣的云墨衣。
“不要……”趴在云墨衣脚下的洛魂,只剩一口气在绵延残喘,看见师傅再一次挥掌而来,痛苦地摇了摇头,挣扎着爬起来,欲要第二次替她以身档险……
这一掌下去,他铁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衣儿!”闻人醒大吼一声,飞身过来,将他们两个人狠狠地推了出去,而自己,依势在原地滚了一圈,躲开了他的掌势。
回身一看,吓得几乎魂飞魄散,原来,那人一掌不成,竟连绵不绝,另一掌又至,已扫到云墨衣身前。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紧要关头,房顶上响起一道苍劲的声音:“师弟,手下留人!”
紧随声音而至的,是一道劲风,那老家伙的掌,竟硬生生地顿在半空,动不了分毫。
他试着扭了扭身子,也完全不能动弹,看来是被隔空点穴了。小眼珠一转,精光闪闪,不喜不怒地开口道:“师兄,看来你的功力又精进了。”
“呵呵,我整日里到处游玩,荒废已久,哪及师弟闭关修炼十年之功。”随着声落,一个鹤发童颜,白须飘飘的老人落至院中,不是天元老人还能是谁?
他轻轻隔空一点,便将那老家伙点在原地,偏又说自己荒废已久,潜台词不是说:你看,你闭关辛苦练十年,还是比不上我这荒废之人吧。这不存心气死人不偿命么!
果然,老家伙闻言,一张脸涨得通红,直觉师兄当着众人的面羞辱了他。
天元老人捋了捋长长的胡须,批评道:“师弟,你我都是一大把年纪的人了,身为长辈,怎么跟晚辈动起手来了,这要传出去,可是有损你一世英名呀。”
老家伙气得不行,被他点了不说,还被他明里暗里羞辱了一番,一股血气上涌,直想发作,却又不甚敢发作,只好怒道:“我教训自己的徒儿,师兄也要插手吗?”
天元老人呵呵笑道:“你教训自己的徒儿不管我事,可是你不能教训我的徒儿。”说完看向云墨衣。
“她是你的徒儿?”老家伙横眉瞪眼,嘀咕了一句:“怪不得,一丘之貉!”
想了想,这老家伙来了,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倒不如先将他送走,计上心来,说道:“你管好你的人,别跑到我这里来捣乱就是。你将她带走吧,我的徒儿,自有我收拾。”
先收拾那两个叛徒再说,至于云墨衣,以后有的是机会。
“不,两个我都要带走。”云墨衣从愣怔中回过神来,冷冷地说道。人若留给他,恐怕只会变成两具尸骨。
“你不要得寸进尺!这是我门下的家务事,没有你说话的份!”老家伙气得牙痒痒,却又动不了,只能在原地怒瞪着她。
“怎么没有我说话的份?他们可都是我的男人,你要处理我的男人,也得问问我答应不答应!”云墨衣昂首挺立,云淡风轻地丢出一个重磅炸弹。
仍然清醒的洛魂,闻言一震,一张俊脸涨得通红,于是眼一翻,昏了过去。
“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老家伙气结。
“怎么说不出口,我们正大光明,又没有偷偷摸摸。”云墨衣淡然地说道。可不是嘛,在她心里,已经将温柔的小白,划为了自己的男人,而洛魂,虽然还不是,但是他竟然能奋不顾身,豁出命去救她,她也不能不管不是?
反正有师傅在这,她也不用怕那个老家伙了。紧走两步,上前亲热地挽着天元老人的胳膊,摇来摇去地撒娇道:“师傅,他们都是你的徒儿夫婿,你可不能不管。”
天元老人摸摸自己的胡子,被她一声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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