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间已经有汗落下来。
“快,将水端过来。”云墨衣亲自浸湿了帕子,敷在他的额头上。
洛魂嘴里的呜咽声更甚,身子似燥热般,不安地扭动起来,似乎不耐烦额头上的东西,伸手一把抓起来,扔了出去,双手开始在空中乱舞,似乎陷入了迷糊状态。
“洛魂,洛魂你醒醒!”云墨衣慌忙按住他的手,眼光示意丫环重新换了个帕子贴上来。
他根本醒不过来,被按住双手的他,身子开始进一步闹腾,嘴里还“叽叽咕咕”地说起胡话来。
云墨衣一手钳制着他的手腕,另一手揭开毛巾,探上了他的额头,一摸,吓得猛然缩了回来,该死的,越来越烫了。
怎么办,怎么办?得想办法给他降温,再这么升上去,他不死也被烧成白痴了。
手里的毛巾,热烘烘的,云墨衣一把丢在水里,吩咐到:“去,多端几盆水来。”
水换了一盆又一盆,最后全都由凉水变成了热水。
洛魂脸上,不正常的一片赤红,就像一个烧红了的大龙虾,发间汗如雨下,被云墨衣按制的双手,发出一股强力,一把将她推在地上,开始扯自己胸前的衣服,似乎热的受不了了。
“去,拿些冰块来。”现在只有靠冰块给他降温了,从地上爬起来的云墨衣,不顾自己摔疼的屁股,急忙吩咐道。
古代的大户人家,为了在夏日消暑,多挖有冰窖,冬天的时候,从寒冷的地方运送冰块储藏起来,以备夏天的时候用,闻人醒家这么有钱,应该有这个东西才对。
果然,丫环下去了,不一会儿,便端上来一盆满满的冰块。
云墨衣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扯了他身上的衣服,给他满脸满身敷了一片,他才舒服地叹了一声,停下来手里的动作。
等了半响,周身的冰块都几乎融化了,云墨衣小心翼翼地探了探他的温度,暗暗松了一口气,虽然还是烧着,但总算没有刚才那么高了,看来此招有效。
吩咐丫鬟下去,换小厮来继续替他敷着,直到温度降下来,提腿往外走去,她还要去看看小白。
“衣儿……”一声轻唤顿住了她的脚步,她诧异地转过头去,刚才是洛魂在叫她?
果然,床上的男人薄唇微张,迷迷糊糊地喊道:“衣儿……”若不是他紧闭的双眼,急促的呼吸,还以为他是醒了。
云墨衣一滞,心里升起一阵莫名的感觉,这亲密的称呼,从他嘴里喊出来,煞是怪异。
该不会是……云墨衣瞳孔紧缩,不禁惊异地看向他,为自己心里突然冒出的想法感到万分震惊。
他,不会喜欢自己吧?仅仅三天而已,这个男人就由恨生爱?
他不是讨厌她,恨她么?不是要折磨她么?
那,用什么来解释,他连命都不要的飞身而出,用什么来解释,他在迷迷糊糊地时候叫她的名字?
她身边的男人已经够多了,这洛魂,阴晴不定的,这么难伺候,她可不要。
摇了摇头,便踏出门去,将身后的呼唤掩在门后。
夜色如水,灯火通明,半掩的轻纱间,一个孑然的人影半靠在床头,愣愣地望着紧闭的门扉,时时低头叹息一声。
衣儿该是早已忘了他的存在了吧。
以前,她便不要他,在玄衣教的时候,她不认识别的人,所以,自己能有幸照顾她,但是。自从闻人醒他们来了以后,她便再也没有瞧过他一眼,在她的心上,根本没有半丝自己的影子。
衣儿,我多想也像他们一样,天天陪在你的身旁,陪你笑闹,为你解忧。
我多想与闻人醒一样,与你紧紧的拥抱;我多想像楚亦谨一样,狠狠地吻上你的红唇;甚至,连楚亦尘能伴在你的身边,时时刻刻供你差遣,也令我羡慕不已。
我没有资格吧,我的身份,我所做的事,都没有资格留在你的身边。
与其留在这里,让你徒增烦恼,倒不如离去……
想罢,掀被而起,跌跌撞撞地走到门前,回头留恋地望了一眼,深吸一口气,拉开了门。
“你要去哪?”身子一震,抬头,对上了那绝色的小脸,她盈盈地站在门前,玉手抬起,似乎正要推门。
“我……我去……”林白低下头,长长的睫毛遮住了自己的眼神,他怕一抬眼,无尽的哀伤会倾泻而出。
“虽说你无大碍,但是也不要乱走才是。”云墨衣拉过他白皙的手,往里走去,将他一把按在床上,走到桌边给他倒了一杯茶,递到他手里,问道:“小白,伤还疼吗?”
林白默默地摇摇头,伤口早已不疼了,疼的是心。
“怎么了?”云墨衣察觉到他的不对劲,他虽然平日也是温温煦煦的,但此时仿佛安静过了头,该不会是也发烧了吧?
洛魂的境况,还令她心有余悸,手不由自主地抚上了他的额头,引得他呼吸一滞,
再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奇怪道:“没有发烧啊,是哪里不舒服么?”
林白还是默然地摇摇头,低垂着脑袋,像个刚挨了大人骂的小孩。
“那你是怎么了?”云墨衣抬起他凝润的下巴,让他的目光与自己的对视,他轻轻地敛着眼睑,遮住了自己的眼神,卷翘的睫毛“扑哧扑哧”地颤动着,在眼下投下一排密密的阴影。
他的皮肤还是那么好,嫩的连毛孔也看不到一个,烛火的光,映射在他的脸上,映清了他静静的模样,就像一个等待临幸的小受。
云墨衣为着自己心里的想法,“扑哧”一声笑出来,怎么看,都觉得他在闹别扭呢。
“小白,可是生我的气了?”右手在他滑如凝脂的脸颊上细细摩挲,故意凑近他,在他耳边轻吹了一口气,软软地说道:“可是?”
林白轻呼了一声,捂着耳朵跳起来,不知所措地看着她,一张俊脸登时红成了大苹果。
“哈哈哈,小白好可爱。”云墨衣被他逗得,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衣儿……”林白却没笑,哀伤而黯然地看着她。
“好了,你这个别扭的小孩,果然是在生我的气吧?是不是气我到现在才来看你?”云墨衣拉过他的身子,趁势依在他的怀里,拍着他挺直的背,轻声安抚道:“洛魂那边,境况危及,所以我来得晚了,小白不要生气了,乖好不好?”
“他还好吗?”林白黯然地垂下眼,不是这个,他没有生气她现在才来看他,他只是伤心她的心里没有他而已。
“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若有事,会有人来通报我的。”看他情绪还是没有恢复,云墨衣有些不解,拉开了他的身子,紧紧盯着他秋水一般的眼眸,收起自己的笑意,认真的问道:“小白,到底怎么了?说给我听好吗?”
这个男人,也是让她心疼的紧。
“我……”复杂的情绪,不知怎么说出口,因为不知从何说起,又因为难以启口。
云墨衣了然一笑,执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让他感受到她的心跳,柔柔地问道:“是不是因为这个?”
“……”林白抬起眼,不解地望着她。
“如果我告诉你,这颗心里,已经住进了一个叫小白的傻瓜,你会不会信呢?”云墨衣捏紧了他的手。
林白呼吸一滞,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地望着她,紧接着,由于情绪的激动,全身不可抑止地战栗了起来,被她捏在手心的指头,也抖得如秋风中的落叶儿,说出来的话,已经连不成句子:“衣儿,你……你说的……都是……”
“我说的都是真的。”云墨衣点点头,拉下他的头,主动印上了自己的香唇。
前一刻的哀伤,变成了这一刻的惊喜,巨大的转变,令得林白痴痴呆呆的,恍如在梦中一般。直到唇上传来的温暖与香甜,才攸然将他拉回了现实,心中竟如卷起了惊涛巨浪,再也不能抑制自己一瞬间倾泻而出的情感。
“衣儿……呜……”桃花眼中,竟有亮光闪现。
“傻瓜。”云墨衣轻轻地咬了下他的唇,才放开他来,语气中的宠溺与情意,生生地让他的心漏跳了一拍。
“衣儿,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再说一遍刚才的话?”林白咬着下唇,紧张地看着她。
这不是梦,也不是自己的幻觉?
“哪句?”云墨衣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就是刚才那句,你说这颗心里……”祈盼的眼光,绯红是双颊,还有微噘的红唇,令人完全无法拒绝。
云墨衣不禁失笑,说道:“我说,这颗心里,已经住进了一个叫小白的傻瓜,你会不会信呢?”
“我信,我信。”林白重重地点头,抑制不住地激动,突然,却又想起了什么,神情一紧张,狠狠地捏了一下自己的脸颊,直捏出一个红红的手印儿,才激动地欢呼起来:“疼,疼!原来不是做梦呢?”
毕竟,这样的情景已经在梦中出现过多次了,每次满怀高兴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是一场空,以致他怎么也不确信起来。
“呃……”云墨衣好笑地看着他,一阵无语,这男人……
撇了撇嘴,又说道:“不过,我已经有了三个男人了,若是你不愿意的话……”
“我愿意!”林白捂住了她的嘴,情深眷眷地看着她,到她不出声了,才放开自己的手,俯下头,改为用自己的唇,封住了她的嘴。
愿意,他一千个愿意,他还以为,她会不要他呢,他可是连楚亦尘都羡慕了好一阵子,如今飞速提升了一个台阶,他满心欢喜地愿意,尤怕她反悔似的,急急地便堵住了她的唇。
他的吻技,还是那般生涩,像小鸡啄米一样。弄的她一阵酥痒,急迫不已。
云墨衣暗嚎一声,推开他,盯着他迷离的水瞳,说道:“我记得,我好像有教过你怎样亲亲吧?过来!”拉过他的身子,狠狠地吻了上去,只有在林白这里,她才能获取主动。
急迫地撬开他的唇,将自己的小舌伸了进去,邀他的与她一起共舞。如此霸道凶狠的吻,几乎要将生涩的林白吞噬了一般。
“衣儿……”林白几欲窒息,方才便红红的脸蛋儿,更是能滴出血来了,眼神中,一片迷离,身子微微地颤抖着,忍不住唤出了声。
“这才叫亲亲哦!”云墨衣坏坏一笑,一把将他扑倒在床上,如母狼一般扑了上去,啃咬他娇嫩的红唇,小手伸进了他敞开了衣领间,抚摸着他滑嫩的肌肤,引得他一阵战栗。
唇上吻着,手在他腰间一阵摩挲,便解开了他的腰带,衣服松松垮垮地抖搂开来,拉着衣襟一扯,衣服便敞开在身下,露出他白玉无暇的身子。
这该死的男人,保养的真好!皮肤跟婴孩一般,滑腻凝润,让人摸了都不舍得放手。
他哪里能承受这般撩拨,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又一声低吟,更是难耐地扭动着身子,眼里迷离一片。
“舒服吗?”云墨衣抬起朦胧的眼睛,坏坏地问他。
“嗯……”林白伸着胳膊,似乎不满她的离去。
“别急,咱们要慢慢玩哦。”云墨衣按下了他的胳膊,坏坏一笑,好不容易有个男人,能让她掌握主动权,她还不得好好享受一番。
说完,俯下身,从他的脖子,一路往下,吻到了肚脐,温热的舌头,在他的肚脐周围画着圈圈。
“啊……衣儿……”林白实在难耐,只觉浑身上下都是急窜的电流,更加不安地扭动起来,迷离的眼神,已经没有了焦距。似乎熊熊燃烧着一团火焰。
云墨衣抬起熏红的小脸,看了一眼他风情无限的脸庞,手下轻轻一使力,他的亵裤就贡献给了大地。
眼前的美景,让她一阵头晕目眩,黄金比例的身材,修长的腿,没有一丝赘肉的腰,嫩如白玉的肌肤,还有……
云墨衣一阵窒息,一阵愣怔,只觉得一股热气扑上头顶,全身像放在蒸笼里面去蒸了一般,耳朵后面,像悄悄地抹了一层胭脂。
“衣儿……”迷离的林白,见她半响没有动作,早已忍耐不住,伸手翻身,欲要将她压在身下,继续她未完成的壮举。
“别动。”云墨衣回过神来,按住他,这般的美人儿,她要好好吃掉他。
仍觉火候没到似的,云墨衣又俯身,将他全身细细舔了一遍,直舔地他浑身战栗不已,仿佛浑身布满了火种,只欠缺一个引子了。
坐在他身上,只听林白暗呼一声,再是云墨衣叹息一声,火种瞬间被点燃了,燃烧起熊熊的大火。
粗重的喘息声,和娇弱的低吟声,很快响彻满室,暧昧的气息,令得烛光都害羞地低下了脑袋,不敢再看。
这里风光无限,这里春色满园,这里满室迤逦,这里悱恻缠绵……
直到两人香汗洒满了枕头,林白一阵痉挛,终于种下了爱的果实,云墨衣累的娇喘吁吁,趴在他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气。
最难消受美人恩,美人儿也不是那么好吃的,云墨衣暗道。只一次,她便累的趴下了,再也不想动弹分毫。
然而,某个初尝甜美的美人儿显然意犹未尽,云墨衣只觉体内又被充盈地满满的,不会吧,这么快?云墨衣哀叹一声,赶紧侧身躺在了一旁,离得他远远的。
明显的,小白兔儿采取了反攻的路线,化身为狼,他仿佛全身都是力量,一把将她的身子拉过来,压在身下。
“衣儿,我难受……”哝哝的细语,暗含笑意的大眼睛。
“难受个P,刚刚才给你解决了,你还没完了!我可是不想动了!”云墨衣白了他一眼,软软地摆了摆手。
“我动就是了,衣儿休息吧。”林白抿起红唇,心疼地看着她的疲软,却又实在涨得难受。
小白是聪明的孩子,有了一次的经验,第二次就找得到门道了不是,学着她的样子,细细地吮吸,引得她一阵娇喘连连。
早已无力的她,立时化为了一滩水,只觉自己似乎漂浮在云端,四周都是软绵绵的云朵儿。
“嗯--”云墨衣舒服地喟叹一声,干脆闭上眼睛,任由他在身上予取予求,任由他像春雨一般将她洗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