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轻轻地将他放置在床上,掀起他遮挡额前的发丝,望着他眼底的一片青色,为他的清瘦憔悴而心疼。
如果她料想不错,今日出现的那个怪老头,定然就是玄衣教的前任教主了,换句话说,就是南宫牧的亲娘,私奔的对象。
看他那凶残暴戾的模样,不知师兄的娘可还在世上?纵然是在,恐怕日子也不好过吧?
只是苦了南宫牧了,小小年纪便没了爹娘,如果不是师傅将他带回山上,这么多年,他该怎么过?
“师兄,看你的黑眼圈,这些天来,你也没有合过眼吧?你先睡会,睡醒了我来给你针灸。”云墨衣脱掉他的鞋子和外衣,将他按在床上,替他盖好薄被。
南宫牧睁着一双柔和的眸子,苦笑一声:“衣儿,我只是不能走路,手还没有废!”
云墨衣脸一红,难道自己在洛魂那里当侍女当惯了?嗔他一眼,撇嘴笑道:“我就是喜欢照顾你!你不喜欢么?”
没来由的,他总是惹她心疼,令她禁不住地,泛起一阵母性的光辉,想要照顾他,也许是因为这么久没见,他受苦了吧,又或者,是因为别的男人的缘故吧。
南宫牧看着她窘怕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道:“喜欢,衣儿怎样我都喜欢。”
“贫嘴!”云墨衣轻轻弹了弹他的脑袋,俯下身,在他额间慢慢地印上一吻,软声说道:“快睡吧。”
这次南宫牧回来以后,性情似乎隐隐变了许多,变得开朗了不少,也许,也是因为经历了生死,明白看透了许多吧。
人,总是要在生死关头,才能想透许多一辈子也想不透的事情,明白一生也无法明白的道理。
正如她,正是在那一霎那,想透了师傅说的话,便再也不纠结于世俗烦恼之中。
自己想要的,喜欢的,只要没有伤害到别人,尽力去争取便是。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替他放下了床幔,转身离去。
一只修长的玉手,从床幔间伸出来,拉住了她的衣裙,同时还伴随着南宫牧懦懦不舍的声音:“衣儿……”
这才见了一会,她又要走了。
云墨衣转过头,掀起床幔,如水的美眸盈盈地望着他,他眼里那浓浓的不舍,仿佛泼墨一般,渲染开来。
叹了一声,明白他心里所想,掀开被子,钻了进去,伸手搂住了他的腰。
他的身子,虽然清减了许多,却还是那么温馨柔软,云墨衣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蹭蹭脑袋,软软地说了一声:“睡吧。”
待他睡着了,她再走。
“衣儿。”南宫牧拉过她的小手,捏在手心里,另一只手紧紧地将她搂在胸前,满足地叹息了一声:真好,又看到衣儿了。
这么多个日日夜夜,只能在梦里见到她,许多次,在遭受折磨的时候,在鬼门关前徘徊的时候,总是想起她,才带给他无限求生的意志,让他咬牙捱过来了,他要活着,只为能见他心心念念的人儿。如今,这馨香的人儿,又在他怀里了,这么真实地存在着,再也不会在梦醒间,发现原来不过是虚幻一梦。
如果没有她,也许,在很小的时候,自己便已经不在这个人世了。
屋里静静的,只闻两个人轻浅的呼吸声,似乎都睡着了,又似乎都没睡着……
云墨衣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一下一下,有节奏的心跳声,心里盈满了淡淡的幸福,如果每天都能像这样该多好,和自己心爱的人天天在一起,过着平淡的生活,没有任何算计和阴谋,不用担心下一秒又被谁害了。
不求荡气回肠,只求细水长流,也许才是幸福。
“衣儿,你睡着了么?”思索间,南宫牧轻轻在她耳边开口说道,声音竟然一阵暗哑。
云墨衣抬起头来,凝望着他的下巴,柔声道:“没有,你睡不着么?”我在等你睡着,然后去看那两个男人的伤。
“嗯……”南宫牧的身子微微动了动,手轻轻地在她背上摩挲,惹得她一阵痒痒。
“师兄……”她嘟起嘴,不满地出声抗议。
“衣儿,咱们不是说好了,你叫我牧,我叫你衣儿么?你又忘了!”南宫牧呼吸有些急促,声音显得闷闷的。
“牧……快睡吧。”她的小手,附上他的大手,防止他继续作乱。她的身子是很敏感的,他已经激起了她的一片战栗,可是,现在明显不是那个时候,还有两个奄奄一息的男人等着她去救呢。
“可是,我睡不着,不如,你先替我针灸吧。”南宫牧嘴里说着让她针灸的话,一面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明显的行动与语言不符。
“唔--”云墨衣红唇微启,正待笑他一句,便已被他的唇瓣堵上了,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含糊不清的低吟。
“不要,牧,现在不是时候。”明白他要做什么,云墨衣双手推开他的胸膛,急急地说道:“还有两个人等着我救呢。”
“衣儿!”南宫牧仿佛被她的话伤了心,头埋在她的胸口,闷闷地唤道,似乎很沮丧。
“牧,不如一会晚上……”云墨衣哪里禁得住他这可怜兮兮地样子,软下声来,细细哄道。
“衣儿,你是不是讨厌我了,别的人都比我重要了?”抬起头来,一抹不安荡漾在他的眼底。
“傻瓜,不许乱说。”云墨衣抬手,安慰地拍拍他的背。
“可是,我想要衣儿……”南宫牧明显开始耍赖了,贝齿紧紧地咬着下嘴唇,眼里的欲望织成了一张大网,牢牢地网住她绝美的小脸。
“可是……唔--”云墨衣犹豫起来,没犹豫半秒,红唇再一次被堵住。
哎,算了,希望那两个人能有命坚持到她出去!云墨衣哀叹一声,软化在他的如细雨春风般的吻里。
南宫牧眼里,迅速划过一道亮光。
衣儿还是那般甜美,那般引人迷醉,半年了,这般滋味,多少次出现在他的梦里,挥之不去。
红唇微颤,细细地在她的柔软上面辗转反侧,一道道电流,随形而至,将两人紧贴的身子激得颤抖不止。滑腻的舌头,轻轻地数了一遍她的贝齿,撬开来,在她嘴里细细品尝。
云墨衣不甘示弱地伸出舌头,将他的顶了回去,在他的唇瓣上坏坏地舔了一圈,南宫牧一震,激动起来,将她的丁香小舌,紧紧地含在嘴里,用力地吮吸。
两人的呼吸都急促起来,室内的温度陡然升高,仿佛有熊熊火焰在燃烧。
好热,好热,迫不及待地脱去了衣衫,只留了亵裤,稍微的凉爽,引得两人舒适地喟叹一声,随即又被紧贴的身子,烫得一阵痉挛。
好美,好美,南宫牧望着身下完美的身躯,眸子里已经升腾上一簇欲火,修长的手指,在她柔软的身体上细细抚摸,带给她冰凉的触感,引得她娇吟连连。
云墨衣早已似雪化成了水,“哼哼唧唧”地,不安地扭动着身子,似乎四处都是敏感点。
她的扭动,她的欢吟,引得南宫牧下腹一阵紧缩,裤子迅速搭起了帐篷。
缓缓低头,引得她“啊--”的一声,浑身战栗个不停,她的身子,总是这么敏感。
南宫牧抬起眼眸,望着她娇羞无限的容颜,那盈满了欲色的美眸,轻轻地眨着,似乎在鼓励他进一步的行动。
在她的“哼咛”声中,他似乎恨不得将她整个人也吸进去。
“牧……”云墨衣早已受不住了,发出一声呜咽,伸出小手,去扯他早已被撑得满满的亵裤。
三下五除二,结实的丝锦小裤,便被她扯了个四分五裂。
“衣儿,衣儿,我的衣儿!”南宫牧动情的,反复呢喃着她的名字,她的束缚,也在他掌下化成了碎布。
早已被点燃的欲火,急需要熄灭;早已按耐不住的情动,急需要宣泄。
“衣儿,你愿意吗?”尽管已经被欲火烧了个透,南宫牧仍是温柔无比地问她,一双眸子里,全是迷离的雾色。
“傻瓜,我若说不愿意,你能停下来吗?”云墨衣脸红红,敏感的身子早已被他撩拨起一波又一波的情欲,就像在油锅中煎熬一般。
“我,我停不下来了……”南宫牧咬唇,深深地望了她一眼,身子前倾。
“嗯……”两人都忍不住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全身的细胞都舒服地叹了一声,再没有比这更美好的感觉。
身子的相连,灵魂的契合,所有的哀伤与不幸,都化为了乌有,人世间,只剩这美妙的乐曲篇章。
轻轻的喘息,急促的呼吸,深深的满足,满满的爱意,缠绵悱恻,悱恻缠绵,是那样的刻骨铭心,两个紧紧纠缠的人儿,早已忘了今夕何夕,在这一刻,各人眼中只剩下了彼此的影子……
声响消失,乐曲落幕,身上的人儿,闭上了迷离的眼睛,躺在她身上,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嘴角边,还残留着一丝无比满足的微笑……
云墨衣睁开眼睛,愣愣地看着他唇边抹不去的微笑,一时间,心被填的满满的。那俊逸的容颜,无邪的睡容,舒开的剑眉,令她心里荡起了层层涟漪。
这个让人疼,又让人爱的男人啊。云墨衣轻轻地将他放置在一边,披衣起床,哀怨地看了看已经化为碎布的亵裤,心里嘀咕了几声:每一次,都要扯坏一条小裤……
替他盖好了锦被,弯腰,在他的眼眸上,轻轻印上一个吻,才转身拉开门,走了出去。
房外,已是星光满天,夜幕的降临,扫去了白天的闷热,院中寂静无声,却满满是人,男人们,各色姿态,或坐或站,要么抬头望月,要么低头沉思,没有一个人说话,看见她拉门出来,全都转过目光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呃,不用想,他们也知道方才在屋里发生了什么。
云墨衣有一瞬间的尴尬,小脸迅速飞上一片红霞,这些男人们,都没有事情可以做吗?
不自在地咳了两声,这才想起,似乎还有两个奄奄一息的男人呢,该死的,竟然忘记了。
“呃……林白他们两个人呢?我去看看。”云墨衣侧着脸,尴尬地说道。
凝香抿了抿嘴,笑道:“等小姐出来,他们早该去见阎王了。”
闻人醒抿嘴一笑,眼里的光彩,却没有往日明亮:“天元老人已经替他们看过了。”
“啊……”对哦,差点忘了,老怪物也在呢,“那他们怎样了?我师傅呢?”还好,要不然因为那事儿而耽搁了两条人命,她只能去撞墙悔过了。
“林白因为你及时喂了药的缘故,没甚大碍,洛魂的情况要严重得多,你师傅给他疗了伤,说是很危险,如果今晚不发烧,便能捱过去,如果发起烧来,那就……”
“这么严重?”云墨衣一愣。那老家伙的一掌,确实霸道无比,没当场将他一命呜呼,也算多亏他功力深厚,如今定然是在鬼门关前徘徊不已。现今要做的,便是一定不能让他发烧。
“是啊,派了人一直不停地给他敷着湿巾,你快去看看吧。”楚亦谨说道。一张俊脸也隐含担忧。
那人可是拼了性命救衣儿的,虽然他的身份令人可恶,又是一切事情的罪魁祸首,但也不希望他就此死去,他死了,衣儿定然内心不安。
云墨衣心里隐隐的有些紧张,说不出是什么情绪,只觉十分不愿意看到他死,三步并作两步地迈向洛魂的房间。
推开门,一室的药香,扑鼻而来,还有浓浓的血腥味,看来,那个人在疗伤的时候吐了不少血了。
丫鬟们伺候在床前,有人轻轻地打着扇子,有人拧湿了毛巾,搭在他的额头上,生怕一个不慎,他的温度便升高来。
看见云墨衣来了,纷纷让开位置,露出床上的洛魂。
远远望去,那人似乎毫无生气地躺在床上,竟听不到他的呼吸声。莲步轻移,便来到他的床前,一张潮红的容颜,映入眼帘。
本该脸色苍白的他,面颊是一片红霞,隐隐有发热的征兆,冰冷的眸子紧闭,眉间一片死气沉沉,云墨衣心里一阵发酸,上前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还好,不是很高,只要保持着过了今夜,到天亮,他这条命就算捡回来了。
该死的老头,出手这么狠,云墨衣不禁想到,若是洛魂没有飞身扑过来,这一掌落在自己身上,现在的自己,该是一翻什么情景呢。
黯然地坐下来,紧紧地盯着他没有生气的容颜,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为什么要飞出来替我挡这一掌,你可知道,我不想欠你这个情!”
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听到。
他们之间,什么时候有了这换命的交情了,她一点印象也没有。
他应该是恨她的,不是么?在去玄衣教的时候,他不是说了,要狠狠地折磨她么?而他,不是也那样做了么?
他还逼着林白,不让他帮她,说要丢她到水牢里去,后来,又改变了主意,没有让他们去水牢,却让她去伺候他,目的,是要更狠狠地折磨她。
他的性格是冷的,又是霸道的,在她面前却是阴晴不定的,一会儿丢水盆砸她,下一秒,又和颜悦色地好起来,令她无所适从。
她给他在菜里下了毒,一掌劈昏了他,又引得军队来,将玄衣教弄的几乎全军覆没,他不是应该恨不得她被一掌拍死么?他不是也掏出了匕首要与她生死搏命么?
怎么下一刻,他又替她挡命了?
真是个令人琢磨不透的男人呢。
“你知道吗?就算你救了我,我也不会领你这个情的。”云墨衣轻轻地抚着他的额头,淡淡地说道。
不知是不是因为听到了她的话,洛魂的睫毛,几不可见地颤抖了一下,嘴里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哼咛”声,手微微地往上抬了起来。
“怎么了?”云墨衣以为他醒了,忙问道。
可是他仍然紧闭着双眼,眉间蹙在了一起,似乎很难受,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脸色更加潮红。
坏了,云墨衣暗感不妙,他这是有发热的征兆,抚上他的额头,果然,温度比刚才高了些许,发间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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