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墨渊没有回头,静静的看了徐琦嫣一眼,起身走了出去,轻轻的关上了房门。
“让人在这里好好看着,绝不能出任何差错!我们回暗夜会再说!”祁墨渊理了理西装的袖扣,径自走到院子里,开着自己的灰色商务车,独自一个人先回了暗夜会。
待汤博安排好这里的事务,回到暗夜会的时候,祁墨渊早已在书房候着他了。
“暗帝!今天上午的袭击事件,是日本最大的黑社会组织山口社团的几个老大干的。他们的掌舵人,伊藤正野,几天前被人暗杀去世。伊藤家的少主伊藤驭恒上位时,遭到社团其他老大的阻挠,且被人追杀,现潜逃在中国避难。半个月前,我们暗夜会在柬埔寨破坏了山口组织其中几个头目的一笔毒品交易。失去那笔交易,他们不但倾家荡产,更得罪了那些卖家,等于把他们逼上了绝路。如今老当家一死,他们内部乱成一团,这几人便肆无忌惮,竟然策划了对暗帝您的报复。”汤博沉声回禀着事情的始末,波澜不惊的双眸,静静的看着面色冷峻的祁墨渊。
“今日的人不止一拨!”祁墨渊双腿交叠,慵懒的靠上了古朴的太师椅上。
这张椅子,代表着暗夜会中至高无上的权利,是他的父亲留下来的,除了姓祁的,没有人敢坐,也没有人可以坐。
“是的!前一拨截杀我们的是山口组织的几个头目,而后来,趁我们暗夜会的人与他们交手时,劫走那个女人的,正是山口组织的继承人,也就是伊藤家的少主。也就是他的人,撞到了徐小姐。可是,根据飞的说法,那伊藤驭恒像是救人,而并非劫持!他好像跟那个叫温暖语的女人关系匪浅。属下怀疑……”汤博眉头微敛,看着祁墨渊云淡风轻的脸,欲言又止。
“接着说!”祁墨渊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轻叩着椅子的扶手,冷凝的眸子墨黑的一片,隐晦而深不可测。
“属下怀疑那个女人跟伊藤驭恒是一伙儿的,是他们联手策划了一场阴谋,先破坏了您的婚礼。然后趁乱撞伤徐小姐。”
“恐怕不只是刻意撞伤吧!也许……他们要的是嫣儿的命!”祁墨渊冷声开口,眸中闪过一抹狠戾的寒光。
虽然只是跟那个女人交锋几次,可他却深知她高杆的手段。一个神秘大胆,该直接与他祁墨渊针锋相对的女人,绝不简单!根本就不像是五年前那个温婉怯懦的温暖语。
“暗帝!那个孩子怎么办?你真的相信他是您的骨血吗?”汤博对祁墨渊的无动于衷有些不解。
人家都带着孩子找上了门,又先发制人蓄意谋害徐小姐,便只是想谋取祁家少奶奶的位置。可主人却丝毫没有对他们母子采取任何动作。一味的置之不理,就连当时听说那个女人被人劫持,他都面色不改,亦没有派人去营救。不知是他无情,还是另有打算,这般高深莫测的举动,着实令人匪夷所思。
“我虽对那个女人不感兴趣!但是,不可否认,那个孩子,确实是我的儿子!五年前,我曾与她有过一夜欢愉,她曾经拿着一张化验单找过我,还说要我对她负责,娶她为妻!呵!当时我让江波对她用了事后避孕药,而且加大了份量!不知道是那个小家伙的命大,还是我的种太顽强了!”祁墨渊冷嗤一声,双手交握在一起,勾起嘴角射出一抹嘲弄的笑意。
犹记得当年,他与她一夜抵死缠绵,过后,她留下了他给的支票,消失在断颜,甚至b市。两个多月后,她却突然出现,拼死拦住他的车子,把手中的b超化验单砸在了他的脸上。
“祁大总裁!拜你所赐!我怀孕了!难道你不觉得你应该对我负责吗?娶我吧!这是解决这个问题的最好办法!”她眼神冷厉,带着浓烈的愤恨和嘲讽,冷笑着抱着香肩,探究的睨视着他。
他哑然失笑,捡起车里的化验单,大手伸出了车窗外,然后松手。化验单被风吹的很远。
“怎么?当初拒绝我的支票,只是嫌它数额太小吗?我祁某人明确的告诉你!没有任何女人能入我的眼,即便你手段再高杆又如何?娶你?呵!有些事情,你想都不应该去想的!”勾唇暖笑着说罢,他拿出笔开了一张数额是前一张三倍的支票,微微含笑,优雅的递到了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