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认为我是在骗你是么?祁墨渊不要以为有钱有权有皮相,所有的女人都得围着你转!化验单是真的!我怀孕的事情也是真的!你以为你用钱就能解决所有问题么?”她明眸微闪,深邃的眸子好似浸在寒潭里的星子,朦胧之中带着一丝戾色,娇媚而深不可测。
那一刻,他才发现,那一夜无助的躺在他身下的女人,根本就不是一个纯净无邪的小白兔,而是一只狡猾深沉的狐狸。
两个月,她都等不及了吗?昏迷的她,应该不知道,他在事后让江波对她用了事后避孕药。此时,竟拿如此可笑的借口,妄想嫁给他。真是可笑!
“这位小姐,若你做演员的话,一定会成为影后!你确定你真的怀孕了?或者,你确定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种?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十个月后真相便会被揭开!那么,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了的!拿起支票,滚吧!你处心积虑的演了这样一出戏码,不就是为了接近祁某么?你知道,我对跟过我的女人,一向大方!”他不怒反笑,真的佩服这个女人的演技。
她闻言,冷漠而不屑的脸上终于渐渐暗沉,眸子的戾气越发的浓烈,她自齿缝中挤出几个字:“无耻!”
而后抓过他手中的支票,冷凝的眸子高深莫测的看了他一眼,突地嫣然一笑,优雅的转身离去。至此,她便再也没有出现过。直到今天,她处心积虑的得到请柬,刻意的在母亲进入教堂的时候黯然离去,刻意的撞到了母亲,成功的引起母亲的注意。而一直对嫣儿颇有成见的母亲,岂能不借此阻止嫣儿进祁家的门?
而他,第一次估算错误,原来她真的怀了他的孩子。而且把他生了下来,养到这么大。不可否认,在这个世界上,他有个儿子的感觉,真的很好,所有,尽管她的目的不单纯,甚至极富野心,贪婪可恶!
但是,之前他却在想,看在她是他孩子母亲的份儿上,不跟她计较,甚至不会亏待于她!可没想到,她还有更厉害的杀招,竟敢这般残忍的伤了嫣儿!如果这一切都与她有关,那么,他绝不放过她!
“暗帝!属下已经命人去查了,相信很快便会知道,这件事情究竟与她有没有关联!”汤博说罢,却并未退下去,他若有所思的看着祁墨渊,眉头微微拢起,好似还想说些什么。
“有什么话就说吧!犹豫不决,汤博,这不像你!”祁墨渊悠然坐起身,打开桌上的笔记本电脑。
“暗帝!您能不能放过飞一马!在暗夜会,他是最忠心不二的死士!他一直跟在您的身边,您应该了解他的为人!所以……”汤博眸色微敛,大胆的为飞求情。
“正因为他是最忠心不二的死士!所以我更要让他知道,在我的身边,我不允许出现任何差错与缺陷。这一次,他竟然让人在撞了嫣儿之后逃脱,且连那个女人都看不住!这样的死士要他何用!我留他一条命,便已经是最大的恩赐了。”祁墨渊调出暗夜会有史以来,阻截的所有毒品交易的资料,开始认真的梳理他们之间的关系网,和背后那个巨大的制毒贩毒机构。
“暗帝开恩!飞绝不是有意的!还有一点重要的情况,属下还没说完。飞之所以没有拦住他们,是因为他笃定,那些人伤不了那个女人。因为当时,情况紧急之下,她曾和飞一同出手,毁掉了两个杀手。飞用枪,而她,用的是绣花针!两针分别射入眉心和喉咙,直入体内,刺穿了那人的脑血管和气管,瞬间毙命。”
祁墨渊悠然抬首,惊疑的拢了拢眉,对汤博的话感到不可思议。现在不是古代,也不是武侠小说,竟然还有人能用飞针杀人?而且,这个人,还是一个女人!一个曾经与他同床共枕的女人?
“除了眉心和喉科皮肤上留下的不易察觉的细微针眼,根本很难发现他的死因。这样的女人被人劫持,又怎会有危险?再者,飞发觉伊藤驭恒对那个女人毫无杀气。似乎早已认识,且有着非一般的联系。还有,他也觉得无情如您,应该不会让他插手那个女人的事情,所以当时他便敷衍的放了几枪,打伤了他们的一个人后,便没有竭力去追赶,谁知,他们在飞车而窜的时候,撞倒了仓惶逃离教堂的徐小姐。”汤博的一席话,分析的有条有理,甚至大胆的说出他的无情,只希望飞这次,能够获得暗帝的原谅。毕竟,废了他的双手,远比杀了他,更让他生不如死。
祁墨渊松开手中的鼠标,慵懒的靠在椅子上,单手缓缓的摩挲着扶手,若有所思的沉吟了半晌,面色渐渐暗沉,良久之后才对汤博点了点头,低沉的嗓音透着一丝森冷,淡淡的说:“你去告诉飞,这一次我先替他记在账上,若再有下次,就不单单只是废掉双手这么简单了!”
“是!多谢暗帝开恩!”汤博喜不自禁的鞠躬,额上早已是冷汗淋漓。
这时,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祁墨渊微微眯起眼眸,倚在椅子上淡淡的抿了抿唇。
汤博会意,沉声说道:“进来!”
房门被人推开,暗夜会的一个小弟,恭敬的扶着房门,伸出手点头哈腰的把身后的男人让了进来:“凡哥请!”
一身银灰色手工西装的唐非凡,不疾不徐的迈着长腿,走了进去。清明如水的眼眸,不咸不淡的望着座上的祁墨渊,扯开唇角戏谑的笑道:“怎么?祁大总裁想罢工么?干嘛大老远的把唐某搬回暗夜会?你知道的,我不问世事很多年了!”
汤博和那个兄弟向两人欠了欠身,恭敬的退了出去,轻轻的带上了房门。
“靠!你不问世事很多年?我怎么现在还能从外到内,把某人那一身黑看的清清楚楚!”祁墨渊呲笑出声,戏谑的瞥了唐非凡一眼,抽了两颗雪茄,扔给了他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