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静被强行塞上车后,就一直沉着脸不说话。
朱子桡也不说话,冷冷酷酷的。
罗静觉得,这二十多年的相处中,从没有像此刻的情况那么糟糕过。她并不会天真的以为,朱子桡强行把她带回去,是因为良心发现,她知道,他只是不想看着她因为他出了什么事而自责。
那一夜,像个疮疤一样,没有人敢去轻易去揭开。
避而不谈,不代表没有发生,原来,发生了关系,跟没有发生前,是天渊地别的差别。发生了就发生了,好像有一些东西,不由自主的沉淀到心底一样,落地生根,盘根错节。
她偷偷的窥了眼脸色冷寂的朱子桡,他正眼神专注得不能再专注的盯着路况,个性倨傲的侧面轮廓还是那么的英俊,那么的冷,还是那么的轻憾人心,只可惜,憾动不了别人的心,而她憾动不了他的心。
他们,一直如此的恶性循环着。
“你的东西已经有人替你回酒店去取。”出了闹市转上机场高速,朱子桡终于是淡冷出声,声音乍暖还寒。她上车之前,他已经打电话告之怀远,他找着罗静了,并让他以最快的速度给她订购机票,怀远的个人记事本里有公司所有高层的基本信息,这是他做特助时为了方便办事特别保存下来的。
罗静抬首,这回是认认真真的看着他:“我不想回国。”
“为什么?”朱子桡还是一眼不看她。
“因为你。”罗静不想掩藏,感情是她的,与他无关,她不想回国不仅仅是因为他,还因为她肚子里的它,一个可能只有小点点那么大的还不能称之为胚胎的胚牙。
一周,医生说,虽然还很小很小,它已经在她肚子里发育了。
“罗静,我以为我们已经达成共识了。”朱子桡蹙起眉,终于转过头来瞥了她一眼,声线冷如寒风。
“我是不是得谢谢顾惜?不然,我一辈子都不可能得偿所愿。”罗静微翘着唇笑,心却跟随着眸光慢慢沉了下去。
“你为什么一定要扯上顾惜?她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朱子桡眸色一紧,扬声看她。
为什么会没有关系?罗静很想问,但她不想再纠缠了,不想再说谁是谁非,她不想再纠进他的感情里,她想要抽身而出,想从此远离他,只是这样而已。
所以,她动了动唇手,最终没有说话。
不想说,也不需要说。因为,再谈下去,只会两败俱伤而已,她爱他,他爱她,她爱他,一个扣着一个的死命追着,最终都得有人放手,那,就从她这断了。
她不说话,朱子桡也没有说话,这样一路沉默至机场。
朱子桡与她一起进航站楼,罗静始终没有说话。直至他要去换登机牌时,她才静幽幽的说了一句:“我去一下洗手间。”
朱子桡回眸看了她一眼,刻薄的唇线轻轻的逸出几个没有感情的字:“别想借机偷跑。”
罗静微一侧身,扬唇冷笑,目光定定的钉着他:“那么朱总,我不跑,我自此缠上你可不可以?”
朱子桡懒得理她,转眸对身后的高大保镖说:“看好罗小姐。”
罗静一瞬回身,强逼自己的压着翻涌的情绪,缓步往洗手间的方向走着,朱子桡的保镖亦步亦趋,专业得真是无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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