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子桡,我们是不是一直都在纠结着这个问题?”程怀远无奈的盯着他,决定将问题丢回给他:“你觉得顾惜对你有没有感情?”
“你说过,顾惜要的,与我给的,不是同一样东西。”
程怀远凝神思索了一下,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她对你的感情超出了一切,她就是太在意你了,所以,才会去顾及你的感受,而没有让自己跟着自己的心走。她明白爱不是施舍,所以她明知道自己深爱着伊藤雷,才不肯让自己把爱施予给你,因为她不想让你变得这么悲哀。子桡,你放手,大家才会得到快乐。”
朱子桡嘴角颤了颤,良久没有说话。
他真的累了,真的满心疲累。其实回头看看,这一路过来,他所做的一切,没有一件值得自己开心。
不过伊藤雷已经不可能停止这一场争斗,他唯有应战,唯有让大家都输得心安理得。
不然,他不会知道,他空虚的生命,要让什么来填补。
秘书内线打进,他眼眸垂了一下,按下扩音。
“朱总,罗小姐来了,想与您见个面。”罗静是通过费珊的关系无阻碍的上来高管楼层,所以秘书对她还是挺客气。
朱子桡暼了程怀远一眼,皱了皱眉,随即吩咐道:“让她进来。”
程怀远回看着他,眼神略带诧异,这个时候,罗静怎么来了?
还没来得及多想,秘书便敲了敲门,领着罗静开门进来。
罗静似乎很平静,但没有人知道她进来前已悄悄深呼吸镇定心弦。秘书把她带进后,就出去了。
她见程怀远也在朱子桡的办公室里,倒也没有多大的奇怪:“怀远,你也在?”
“罗静,你怎么来了?”程怀远笑了笑,问。
“有事吗?”朱子桡抬眸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问。他现在,真的不知道该用怎么样的心态去面对她。
“有。”罗静早已习惯了他的冷言冷语,她只不过是嘲笑自己的痴,其实,事情到了这样的地步,他们真的已经没有关系了,但是,天天看到财经快报报道着盈迅的股票大跌,她的心就一直悬着。
她知道,她从来就没有放下过。
终于,到了昨天晚上,她就再也坐不住了,悄悄的去了父亲的书房,关起门来与父亲详谈了足足一个半小时。
出来后,她的心就舒了一半。
“什么事?”朱子桡静默的看着她,依旧是那副淡略的表情。
“我爸爸知道你为了保盈迅,投下了近百分之八十的储备基金,如果对方再继续狙击,盈迅将坚持不下,我爸爸希望能够帮你。”罗静简洁的把正事说完,并没有告诉朱子桡这是她哀求父亲的结果。
程怀远怔了怔,盈迅现在这么危急,谁都不可能会冒那么大的风险还把钱投入来?
朱子桡沉默半晌,片刻后他拿起桌上的做空报告递给她:“你有看过这些做空报告吗?它上面所罗列的种种皆直指盈迅已经资不抵债,这些做空报告是令盈迅股价连续下跌的主因。”
罗静没有接过报告,她沉思了一下后说:“盈迅有在海外上市,以在美国市场为例,机构或个人通过预先卖空然后发布负面投资报告来狙击一只股票的做法比较常见,我不觉得你没有能力反做空。这也是我爸爸愿意投资的原因。”
程怀远闻言迅速走了过来问:“罗静,你说的是真的吗?”
如果有罗氏加入,那盈迅就有救了。
但朱子桡没有他那么乐观,伊藤雷是卯足了劲狙击盈迅,他手上的投机资金到底有多少,他都不能确定,即便是程致远以同样的手法与左野集团和伊藤建设割锯着,伊藤雷仍然是没有放弃对盈迅的猛烈狙击。
最近尤其以最近这两天为最,弄得他差点疲于应付,却只得咬着牙抵抗到底。
他蹙着眉看着罗静,唇角微微轻抿。许久,才说:“你为什么要帮我?”
罗静垂下翘密长睫,略敛了一下情绪:“不是我,是我爸爸。”
朱子桡眼神犀利的打量她:“你父亲是商人,他不可能不知道这个风险。”他不想欠罗静这个情,但是,目前盈迅真的需要外投资金。
他并不以为,罗氏会无缘无故淌入这趟浑水。
罗静目光闪了闪,手指不自动的收拢了下:“我做了详细的调查,这些做空报告的信息并不对称,也就是说,它意在打压盈迅的股价。只是盈迅股价下跌,它背后的投机资本就能获利。但,反做空成功的话,我们同样可以获利。而且我爸爸对盈迅未来的发展充满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