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以伊藤雷为首的投机资本在股票现货市场几乎倾巢而出,企图把指数打压下去。盈迅死守,将所有卖单照单全收,同时将期货价位推高,摆出了一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强硬决战姿态。
期货结算日,他们手中的合约必须出手。只要盈迅能稳定在高位,他就算赢了。
但真的能撑多久,朱子桡自己也说不清。
他现在真的觉得有点吃力了。
程致远忙于狙击日本市场,这边,只能靠他死守,只有不断将价位往上抬,增加投机资金的成本,他才能守住盈迅。
程怀远敲门进来时,朱子桡正背对着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窗外笼着雾的楼海。
他深蹙着眉的拿着一个文件走了过去,在他的身后站定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许久后,他才开口:“子桡。”
朱子桡没有回过头来,他的眼眸,带着深深的疲惫,某些情绪,他是不愿意让任何人看见的,包括这个曾为他下属的死党。
“顾惜……找到了吗?”他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问这个引发了这一场股市大战的女子。
程怀远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静默了片刻。
“伊藤雷可能想将卖空的期货合约由一月转仓至二月,这两天他在合约平仓的同时,大量卖空二月的合约,可能是想与我们打持久战。”他答非所问,现在,盈迅能否保住,才是关键。
“我问的是顾惜。”朱子桡双手插在裤袋里,终于转过头来看向他。
程怀远怒了:“朱子桡你可不可以理智一点?盈迅快被伊藤雷扳倒了,你还想着顾惜!”他啪的一声把手上的文件夹扔到他的办公桌上:“它是你父辈花了数十年的心血辛辛苦苦建立的,你真的要为了一个女子而把它毁掉么?”
程怀远不想动怒,也不是要把事情的罪该祸首推到顾惜的身上,可是,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他不是在想对策而是满脑子还在想着决意消失的顾惜身上,会不会太过份了?
朱子桡面容紧绷,半垂的睫定了好几秒,没有说话。
电脑有邮件提示的声音,他看了他一眼,转身走回座位,盯着屏幕点开邮件。
眼眸一颤,竟是顾惜发来的电邮。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程怀远一向好脾气,可是朱子桡现在这副不死不活的样子,他真的是受够了。到底要放手,有多难啊?为什么爱一个人一定要把她捆在身边?
“嗯。”朱子桡面无表情的看着邮件,极敷衍的应了一声。
顾惜的邮件只有寥寥数话,还是那个意思,她知道自己阻止不了,但是她希望他能够想办法停止这样无意义的对峙,因为,谁最终在这场无硝烟的大战中败退,她都会很痛心。
另外,就是说现在她过得很好,不用担心也不要找她,她不可能会再回来。
“朱子桡,你到底想怎么样?”程怀远很少这么动怒的,但这一次,他真的怒了。
朱子桡仍然没有回话,只是眼神呆滞的看着邮件里的几行字,突然,嘴角微不可见的翘起一个自嘲的弧度,随即整个人往大办公椅后一靠,眼眸深闭,脸上的疲惫隐现。
程怀远本来继续发飙,但见他看完邮件后突然整个人静默,不禁一阵微异,他蹙着眉转到他的身边,倾身去看那封邮件,是顾惜,竟然是顾惜发来的。
他迅速的扫视完邮件的内容,大致上也明白了顾惜的意思,她表面没有说什么,但是,她的心却选择了伊藤雷,她不会再回来的意思就是明显的告诉朱子桡,她不可能再跟他在一起。
但是,她不希望他受到伤害,也必然不会希望他反击伊藤雷。
他侧首看了一眼神色僵凝的朱子桡,勾起桌上座机,拔了内线:“费珊,让技术部马上上来追查一下刚转到朱总邮箱的邮件的来源,我要知道确切的使用地址。”
“好。”费珊愣了一下后拿笔记下,立即搁下手中的工作,转拨了技术部的内线。
朱子桡一动不动的靠在皮椅后,一言不发。
程怀远挂下电话,又侧着看着他,轻轻叹了口气:“子桡,事已至此,我也不劝你了。我先出去,你自己好好静一静。”说完,他便迈开长腿,准备离开。
朱子桡睁开双眸,从身后叫住了他,语气十分薄冷。:“怀远。”
“嗯?”程怀远转身,盯着巨大办公桌后的他,似在等待他的顿悟。
“顾惜对我有没有感情?”朱子桡问了一个连他自己都觉得神经的问题,顾惜对他有没有感情?他连自己都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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