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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衍抱我进去,西门和法医都在客厅里,看到我如此惨状,西门悲悲切切:“怎么搞成这样?”
本来我的额头就破了,然后西门这么一嗓子我脑仁更疼了。
“我给你上药。”容衍说。
“不要,你又不是医生。”我觉得他想占我便宜。
我点兵点将,指了指法医:“你吧,你好歹是个医生。”
“他是法医。”
“我不但会解剖,活人我也能医的。”法医倒是很亲切。
既然这样,总比容衍强。
法医要过来接我,可是容衍却抱着我转了个圈从他身边走过去。
他转的我头晕,我问他:“你那刚才是不是托马斯全旋?”
“你要是头晕就靠在我身上休息一会。”
“不。”我很戒备:“我怕你摸我。”
他忽然笑了。
我很少看到容衍笑哎,这种发自肺腑的笑大约是第一次。
我怎么有种罂粟开花的感觉。
灿烂却有毒。
他笑的时候,眼睛里是有阳光的,我都看到了他的白牙齿。
好像蚌壳里的白色大珍珠。
好烂的形容词,我实在是想象不出更贴切的形容词了。
我脑袋更晕了,但是坚持不把脑袋贴在他身上。
我觉得,不是我的脑袋被揍傻了,就是容衍。
可是,没人揍他呢!
那,肯定是有什么大阴谋。
他抱我进房间,拿了药箱给我擦药。
我的额头破了,胳膊也破皮了。
他小心翼翼的,我眉毛都不动一下:“你可不可以快一点?”
“你不痛?”
“废话,我又不是肉包子,我当然痛了,但是你越慢越痛啊!”
“你还有没有其他的地方受伤?”
“腰,后背。”
“我来看看。”
“还有屁股,你要不要一起看?”
他拉住我的裤腰的手停了下来。
“你滚出去,换西门那个白痴进来。”
容衍后来还是滚出去了,西门来帮我擦红花油。
我怀疑她以前去澡堂子搓过澡,力气大的惊人,差点没把我给按死。
“你轻点!”我疼得眼泪都要飙出来了:“你丫轻点!”
“怎么出去一趟弄成这样?”她一边给我按摩一边不耻下问。
“被人揍了。”我趴在床上闷闷地告诉她。
“为什么?”
“因为陶俊程的事情。”
“管他们什么事?”
“替天行道啊!”
“神经病啊!”西门一激动手就用力,我的腰快要被她给按断了。
“痛痛痛...西门你这个挨千刀的...”
我真倒霉,早知道这样我就不溜出去了。
我趴在床上,脑袋混沌。
我的眼前总是出现刚才容衍离我好近好近的脸。
还有他好亮好亮的眼睛。
从小我就不喜欢猜谜语。
现在我得猜容衍到底想要干嘛。
“我死了,我死了...”我把脸埋在枕头里哀嚎。
西门把我的脸从枕头里拔出来观察我:“你很疼吗?坚持一下,把药油揉进去就好了。”
“西门,你把眼睛戳瞎吧,我资助你开一个盲人按摩店...哦,轻点,疼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