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先前的疯狂,几乎耗尽了丁飞飞全身上下的气力,甚至还有些透支她那不曾恢复他体力。
此刻每一步的前行,都好似在透支丁飞飞剩余的生命力一般,让她疲惫不堪,身体虚弱无比。
那栽倒的大幅度动作,让丁飞飞额头上凝结的伤口,又一次裂开,鲜血溢出,顺着丁飞飞的脸颊流淌,滴洒在沙发上。
宛若那冬日绽放的寒梅,傲然浸染了那雪白的真皮沙发座椅。
鲜血的流淌,混着丁飞飞眼角的泪滴,化作了一朵朵令人怜惜的寒梅。
轻微的啜泣,无声的控诉。
是对命运不公的声讨,这是丁飞飞唯一能做的事情。
但她不要认命,她不会由着自己倒在这沙发上,等着南宫浩枫忽然的清醒,再来折磨自己。
她要逃,哪怕七天内她不能逃出南宫浩枫的手掌心,她也要尽量逃的离他远一些。
比如二楼的卧房,曾经痛苦记忆的所在,此刻对于丁飞飞来说,却是她一个人安安静静舔舐伤口的窝。
抬眼望向了二楼,丁飞飞眼中多了几分的希望。
一个私密的空间,一张柔软的床,一个可以紧锁的房门,就是此刻丁飞飞最需要的。
在那里,她可以安心,她可以肆无忌惮的宣泄自己内心中的苦闷,不用管现实的残酷,不用在意额头上的伤。
双手按着沙发,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丁飞飞身体颤抖着,步履微微发飘的前行着。
每一步,都离不开双手对周遭事物的搀扶。
最后,丁飞飞的身体,靠在了客厅的墙上。
瘫软无力的身体,急促而又剧烈的呼吸,丁飞飞在那冰冷的墙面上,找到了些许的依靠。
双腿依旧发抖,额角依旧有血留下,洒落侵染那白色的衣裙,但那都不重要了,一堵墙给了丁飞飞支撑,给了丁飞飞恢复气力的机会。
扶着墙,丁飞飞朝着二楼的卧房走去。
她依稀记得,二楼的卧房中,南宫浩枫曾经为自己身上的伤上过药,也许自己运气好一点,能找到些许的药,来处理下额头上的伤口。
至少那样不会留下一条很深很重的疤痕吧。
“叮铃铃。”一阵电话铃声响起,陡然间划破了寂静的黑夜。
丁飞飞的双眼睁得圆圆的,这铃声就好似地狱中传来的召唤一般,让丁飞飞惊恐万分。
她怕,她怕南宫浩枫被吵醒,她的心忐忑不安。
靠着墙,紧紧的贴着那坚实的墙壁,丁飞飞多么希望自己会穿墙术,可以一瞬间躲进那墙壁之中。
陈嫂吃下了安眠药,睡得很熟,几乎跟死猪没有任何的区别。
不要说电话铃,就是现在有人在她耳边敲锣打鼓,她也不可能醒过来。
至于南宫浩枫,酒醉不已,身体又经过了发泄变得疲倦无比,此刻是睡衣正浓,好梦方酣,完全不可能醒过来。
终于,电话铃消失了。丁飞飞惶恐不安的循声望去,才发现那电话正安装在自己身后不远处的墙上。
难怪自己听到的电话铃,是这样的刺耳,这样的让自己胆战心惊。
松了一口气,丁飞飞扶着墙,继续前进着。
却不想还未等迈出一步,电话铃就又一次响起了。
似乎那个打电话的人,很有毅力,又似乎是有急事一般,非要找南宫浩枫,才在这夜深人静时,坚持不懈的打来电话。
睡在沙发上的南宫浩枫,突然翻了个身,这让丁飞飞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慌忙冲了过去,抓起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