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全熟的牛排切成小块状。
席玉杰表情冷硬,动作却温柔的递到她嘴里,茹月见着那洁白的袖子上泛着黄的淡淡的油印子心情一阵愉悦,心情好了,吃起东西来也特别的香。
瞥了一眼面无表情的丈夫,那张小嘴吃得吧唧吧唧的,一顿饭吃得很是欢畅,茹月时不时吃那个,吃吃这个,只要张着嘴巴说说,立马就有人满足她。
虽说那满足者脸有些臭,可照顾的却很是到位。
“你倒是失个忆连口味都变了。”席玉杰瞅着吃得精精有味的她,想起她以前吵着要吃五分熟牛排的情形。
茹月听着他的话不作声,说什么以前,她压根就不记得。
“丈夫,公公婆婆呢?”吃饱喝足了,茹月开始思考深沉的问题了,她这个爱失忆的病估计是不讨公婆喜欢的,而且,别墅除了他们俩好像就没见有别人。
“都死了。”席玉杰想都不想就开口,三个字说得很干脆,只是那眼神却闪了一下。
茹月看了个清楚,默默的低头,这样的丈夫看起来很脆弱,小心翼翼的瞅了一眼他的神色,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竟然死了,也就是说,丈夫除了她就没有亲人了。
看来,以后对丈夫好点,真可怜……
真可怜?后面三个字席玉杰耳尖的听到了,冷冽的眼神直直的盯着她,茹月打了一颤,直觉告诉她,这样的丈夫还是离他远些会比较好。
于是,顺速往地上一跳,只是,那脚刚落地又被拎了回去,没错,是拎,而且拎的还是领子。
“咳咳……”茹月心中蔓延起了恐惧,呼吸有些不通畅,那种被人掌握了生死的感觉,让她越发的挣扎了起来,双手胡乱的推脱着。
身子被按住,席玉杰一手掐住她的侧腰,见她脸憋的通红,后领的手移到了前面,气是顺了,却把茹月吓的不清,她瞪大眼睛看着面无表情的丈夫。
席玉杰似是很满意她的样子,凑近她的小脸又补了一句,“你信不信我买条链子把你栓起来?”
什……什么?
“为什么?”她到底做错什么了?为什么这样对她?
席玉杰捏了捏她气愤的小脸,眼中的水波不太平静,声音却很平静,“记住,你是我妻子,我抱你这很正常,你不能拒绝,否则,把你栓起来。”
茹月胸口起伏着,脑子满是他那句“把你栓起来”。
心口,恐惧蔓延……
她到底嫁给一个什么样的人?这种话都说得出口,更让她害怕的是,丈夫不像是开玩笑,也不像是简单的威胁,更像是一句忠告。
忠告!真是可笑的紧!
“丈夫,我真的是你的妻子,而不是你养的狗吗?”茹月声音很小,却带着控诉。
席玉杰怔了怔,慢慢的嘴角浮起讥笑,“你可以把自己这样定位,我不介意。”
“你……”
他抬手看了看表,起身将她抱放下,抬着手指轻抚着衬衫上的褶皱,动作优雅,表情也恢复了淡然,一张俊美的脸微微高抬,他什么都不用说,就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
茹月愣愣的看着他转身一步一步朝着门口走去。
在门慢慢掩上的那一刻,茹月才反应过来,望着那满是食物的桌子,手伸过去,上好的桌布在手中滑溜溜的,拽住,一个用力…一阵哗啦声。
一阵悲哀的感觉侵袭着她。
茹月慢慢的离开餐房,仆人们站在门口恭敬的低头,待她出去后,所有仆人都鱼贯而入,管家跟在她身后似是有话要说。
“有什么事吗?”茹月停下脚步,转身望着发丝有些发白的管家。
“少奶奶…少爷去公司了,叫我与您说一声。”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