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珠高速一瞬
车速140,南行,前方
右转,直指平顶山。
不许调头。音乐让车子安静
沙沙的车轮,将移动确认为真实。
经过水塘、树木、鸟巢、灰黑的村庄
泼墨山水,黄叶是色彩中惟一的亮。
穿过玻璃,我的眼睛醒着
而我的确是睡了——
成群结队的白杨退向身后,像
整齐有序的士兵,退守于寒冬。
树梢上残存的叶子,成为水面的浮萍
而车子在水底穿行。我在水底
成为鱼,轻轻摆动。
2005-11-14
踩着桐叶去湛河
灯在雾中。
平顶山的夜晚,桐叶在风怀里
安眠。小摊点尚未打佯
像早早醒来的人,精神十足。
而我注定是个陌生人,注定失眠
于平顶山的初冬。
我小心地踩过桐叶,听它们最后的歌声
一直送我到湛河堤岸。
水是幽黑的。
月光被风摇碎。我曾多次与它的眼睛相互触碰
在他和她的诗行中。或许
这也是我夜游湛河的幌子:他,她
就住在河边,一个我不清楚的房间。
2005-11-14
注:湛河,穿过平顶山市区。源头为白龟山水库。
去往石人山的路上(组诗)
小径穿过沙河
天很快就黑了。
在此之前,我与一条河擦肩而过。
枯水期,轻易揭开它的皮肤
在深谙表象的虚假之后,洞悉其丰富:
乱石裸露,细流择隙而行,涓涓
如蛇足,行过冰凉的腹部。
多年前,它曾凶猛,大力劈开山谷;
而今,蜿蜒小径穿胸而过
如羽箭,刺破威严。
一些足印,惊飞鹭鸶,将水中的银鳞拾走。
注:“沙河”发源于石人山中,流入漯河。大多以“沙河”命名的河流,皆为无名之河。
三间房
分明是一位老人,在黄昏
满面苔痕。
他有陡峭的表情,脸孔拉长
眼角的分泌物,交给雨水带走
包括体内沉积的浑浊。
——经年冲刷的伤痛,更为清晰
甚至裂出细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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