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年间,离古涵璐等人所在无忧阁数万里之遥的西天极乐境深处,一棵棵不知道年岁的深黄色古木连成一片,高耸入云,遮天蔽日。林里中心处,一个空无一树的“天井”凭空出现,绿茵如毯。
“笃……笃……”,天井中,一群粗布麻衣的秃头僧侣盘腿围坐在一座莲台旁,刻满了风霜的脸上双眼紧阖,花白的胡子一丝不苟地垂在下额,左手竖立于心前,右手执着木椎,一下一下地敲打在面前的木鱼鼓上。每棰落下,虚空震动起道道褶皱,却被牢牢地局限在天井内,始一靠近便被奇异地抚平下来。
莲台静立在虚空中,无色无影,透着水晶般耀眼的光彩,纯净不惹尘垢。阳光照在莲台上,九片张开的莲叶内人、妖、山河大川闪现,有的正在厮杀,有的正在修行,有的正在游玩,也有的正在……如同放映着大千世界芸芸众生。
“觉悟世间无常。国土危脆。四大苦空。五阴无我。生灭变异。虚伪无主。心是恶源。形为罪薮。如是观察。渐离生死。”木鱼敲击声渐重,麻衣僧人齐齐念到,正是《八大人觉经》。他们这是在为谁诵念佛经?警醒何人?
……
晶莲内,一个冰冷漆黑的硕大空间里,一块方圆数十米的泥土块横亘千年般的悬浮其中,如同芝麻籽一般,一颗约七米高两米宽枝繁叶茂的通体碧绿大树扎根其上,透出的根须不见其长,放佛扎进了另外一个空间汲取营养。身着麻衣的男子端坐在树根处,周围小花朵朵,眼睛同样紧闭着,双手缓缓地拨弄着一串木质的念珠,念珠一共有十八颗。他那瓜子一般的的脸上柳眉入鬓,睫毛长得快遮完了眼皮,晶莹的鼻头下一张嫩唇轻轻合住,一头黑色长发凌乱异常,眉心嵌入一粒红痣俊美如倾国倾城的女子。
“沙枷啊,沙枷啊……”男子的心中忽然响起一道声音,声音听着久远如相隔万千年。(PS:由于我比较喜欢圣斗士中的沙迦,所以这里引用一下,改名为沙枷,但是情节肯定不会一样。以后也有类似的东西,同样的,情节也肯定不一样,只是喜欢而已。)
“佛祖。”沙枷拨弄着念珠的手紧了紧。
“沙枷啊,你放不下吗?”
“佛,我不懂,很多都不懂。”
“你不懂什么?”
“佛祖,红尘是什么,净土又是什么?我不懂。”
“红尘是心,净土亦是心。心若乱动,便是红尘。心若不动,便是净土。”
“不动为何物?”
“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
“不动为何。”
“不动为所不动之物。”
“仁者不动是为仁,恶者不动是否为恶?”
“对。”
“如魔有嗜杀成性之心,此亦净土?”
“净土无谓善恶,心静则净。”
“如果他哪天不再杀人了呢?”
“当他可以坚持的时候,那也是他的净土。”
“那净土岂不是有很多?”
“你知道道可道,非恒道吗?”
“徒儿不知。”
“术修界所谓道可道非恒道,亦即道是可以名状可以改变,并非一层不变。佛之净土也是一样,不同的是,道可以时刻改变完善着,净土却需要时间的塑造,也便是不动。”
“这段不动有没有时限,如果没有时限,那岂不是便可坚持片刻在红尘净土之间轮换?”
“当他心中除了不动所为之物外,不去想不动与否的结果,不再存有其他,便是净土。”
“可为什么紫牙之人却说我们西天是净土?”
“傻孩子,那是因为他们找不到自己的净土,便将别人的净土当做了信仰。”
“世人所谓爱者,所谓欲者可存吗?”
“留人间多少爱,迎浮世千重变;和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
“佛不是讲求清心寡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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