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惜晚打完电话,回到屋子,也不看范楚原,自顾自地去冰箱里拿牛奶喝。
“还给我热了早饭,看来你不是那么讨厌我啊?”范楚原笑嘻嘻地拿起粽子,剥开了吃。
范楚原对自己的态度让花惜晚迷茫,为什么他总是能一会儿霸道强势,一会儿柔情似水,又能在不顾一切地伤害了自己后装着无所谓的样子呢?她不得不承认,对于他,自己真的了解得太少了,他的家庭关系如何,他的事业怎样,他有什么样的为人,周围有哪些朋友,甚至她都不知道他喜欢什么,爱吃什么,就这么心甘情愿地嫁给了他。
何止花惜晚,连范楚原对自己的态度都是迷茫的,他本意是娶了她,折磨她,甩掉她,行云流水地惩罚骗他的女人;真正娶了她,却因为她心里住着其他男人,让他屡次大动肝火;当着她的面,他和其他女人缠绵,虐了她的心,他一点快慰都没有。
他居然完全找不到和她正确相处的方法。
二十八年来,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才是一个陌生人,口不由心,全部思绪都在自己掌控之外。他讨厌这样的感觉。
“这是我信用卡的附属卡,每月的额度是60万美元,你拿去用吧。”范楚原两口吃光了粽子,拿出钱包说,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没有密码,签我的名字。”
“我自己有钱花。”
“是吗?”范楚原轻笑一声,“你连自己存私房钱的卡都给了我,你哪儿还有钱?”
“……”花惜晚想起自己钱包里父亲的信用卡附属卡,她一直都是用的这个。而且,刚刚父亲还在电话里告诉自己说,虽然辞了工作,嫁人了还是不要什么都靠老公,让人瞧不起,他提高了信用卡的额度,让花惜晚该买什么就买。
所以,花惜晚始终没有接范楚原递过来的卡。
“你自己有钱是你自己的事情,也不要想着花其他男人的钱,我范楚原的老婆,我自己会养。”
花惜晚还是没有接。
“说起你自己的卡,我忽然记起上次的约定,我给了你七天的药,好像只收了两次的利息。”
范楚原早起心情大好,颇有耐心。
听到范楚原心口开河,花惜晚有点急,“两次?哪里才两次?明明至少已经五次了好不好?”他求婚那晚就不止两次,还有在公司那一次,急于分辨的花惜晚,眉宇间又出现了结婚前时对他撒娇的神色。
“你都还记得?”范楚原戏谑地笑,看着她张口结舌说“我……不记得”,大感有趣,说:“我没说过的,都不算次数。所以,在我这里,还剩五次。”
“你耍赖!”花惜晚不服气地说,还没说完,唇边已经被热热的气息扫过,范楚原蜻蜓点水般地吻过她的脸。
还待再说,范楚原已经一把拉她过来,花惜晚站立不稳,“啊”地叫出来,本来以为要和地面来个亲密接触,没想到却落在范楚原的大腿之上,他身下,是宽大的沙发,惊甫未定之时,听到范楚原沙哑蛊惑的声音响起,“刚刚的不算,现在才是第三次。”
没等范楚原吻下去,有人推门进来。
“不好意思,几处的门都没关,我就直接进来了。”是周铭阅的声音,口内这么说,却一点不好意思的感觉都没有。
花惜晚如释重负,赶紧站起身来,她刚刚手中的牛奶,在一跌一坐间,早已经洒得自己和范楚原满身满脸都是。范楚原穿着白色Polo衫,米色的休闲裤,还看不大出,可是花惜晚穿着黑色的长裙,就显得格外明显。
看到周铭阅的目光不停地在这可疑的白色液体上打量,范楚原居然没有生气来人的闯入,笑得阴险。半响,她才在心里呼了一声,挤出个笑脸,解释道:“我刚刚……那个,不小心洒掉了一整罐牛奶。”该死,本来要拿来作证的牛奶罐子,已经不知道被扔到哪里去了。她低了头就要去找。
往日的那个花惜晚又回来了,抛开了所有的冷漠,她还是呆呆的惹人怜惜。范楚原被她惹得笑声不止,半响才说:“傻瓜,本来就没有什么牛奶罐,你找也找不出来。”
故意的,他是故意这么说的,花惜晚气结。
周铭阅望向他们的眼神大有深意。
“你今天来有什么贵干呢?”范楚原揽住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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