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范楚原来敲她门,“乖乖,出来吃晚饭了。今天李阿姨回来了,给你做了好吃的,终于不用再叫外卖了。”
“你们吃吧。我不想吃。”她用被子捂着头。
为什么在他看来,她是可以和其他女人共处一室,毫无疑虑的呢?
刚刚她睡着了,他就陪其他的女人谈笑风生,也是说到高兴处,就低了头或深或浅的吻人家的吧?等她醒来,他就来陪她,也许他的所有女人都可以做到安然共处,而她,偏是做不到。
范楚原推开门,连人带被子抱起她,柔声问:“怎么了?”
她把头往被子里藏了藏,没有回答他。
范楚原揭开她头上的被子,看到她眼里的泪水,着急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我马上给陈医生打电话。”
“别……你别打电话,我没有哪里不舒服。”想了想,晚上还是无法接受和他的其他女人一起吃饭,说:“也许是中午的东西太好吃了,多吃了点,休息一下就好了。”
“唔,”范楚原发出了然的回应,说:“那你乖乖地睡会儿好了,待会儿我上来陪你。”
然后连人带被子放下她,急急地出门去了,没有问她需不需要吃药,想不想喝水,也没有哄她,更没有惯常的抱抱和亲亲,他就走了出去。
他是在乎楼下的女人吧,从他接了她的电话开始,就心不在焉,思绪全在一边。连自己摸他的头发,都被他有意无意地避开了。
明明不是可以接受这样的安排的吗?为什么还是会掉眼泪的呢?
估摸着他们快吃完了,花惜晚打开门,从门缝里往外瞧了一眼,她在心里说,我只是想看看有没有人,自己好下去拿水喝的。
他们刚刚吃完饭,范楚原和那个女人一前一后的上了楼,花惜晚心“砰砰”直跳,他来哄自己的话,自己会若无其事吗?还是会搂着他撒娇,告诉他自己以前说他可以随便带女人回家都是气话,她要收回!还是大生其气,完全不理他,然后被他哄得回心转意,从此被他吃得死死的,以后任由他胡来?
花惜晚在心里骂自己,现代社会,自己为什么一直要像一个毫无地位、一心一意讨好丈夫的可怜古代女人一样呢。
哼,我决不当个可怜虫!他来不来自己都不会再理他了!我的幸福要由自己做主!她暗暗发誓!
花惜晚再次向外望去,范楚原在楼梯口转弯,径直走向了主卧室,他自己的房间!
她瞪大了眼睛!
那个女人,跟着范楚原走了进去,随即,门就被关上了!
花惜晚脑子“嗡”的一声大了,新婚夜的一切,那个一直被自己说服是梦境的景象,又浮现在眼前,女人的娇声、喘息,望向她的胜利眼神,仿佛在说“你是明媒正娶的又怎么样,范楚原他爱的,是我,不是你。”范楚原绝情的挥向她的手,他充满情、欲的双眼在她面前,直勾勾地望向其他女人!
两具裸、露的身体,毫无顾忌的在她面前纠缠,视她如无物!
那天晚上的所有感觉又回到体内,心没来由地被紧紧揪住,疼得喘不过气来,全身一点一点的发凉,冷得浑身战栗。她搂住自己的双肩,别过脸去,泪水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住滑落。
那个有如梦魇般的夜,他伤自己入骨髓,而自己,轻易地就原谅了他,被他假意的体贴所蒙蔽,伤口未好全,便又冲上前去,让他血淋淋的剥夺!
花惜晚无力地靠墙滑下去,坐在地上,干呕出声。
真实的伤害始终存在,自欺欺人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晚上快十点的时候,范楚原从自己的房间里走出来,想起自己的小女人还没有吃饭,下楼热了给她留的菜,重新蒸了米饭端上来。想想这是她第一次吃李阿姨煮的饭,也许不合胃口呢?又拿了几个泡芙和两罐牛牛奶。
他去推她的门,一推之下没有推开,门上锁了。他把吃的东西放在门口的条桌上,拿出钥匙开门,旋转了几下没有打开,她反锁了。他好笑,在自己家里干嘛还这么防备呢,他吃她的机会遍地都是,只是现在改变心意,要不慌不忙地进行了,不然,她还能安然地在床上入睡。而且,自己的计划是不是该多加一条了?
拨她的手机,接通了,她呢喃着说:“别闹我,我睡着了。”睡了一下午,她现在根本毫无睡意,但是她不想见他,也不想让他进来,只能哄他一下了。
他哑然,怎么这么能睡啊?不过她既然睡着了,就不要去吵醒她吧,毕竟,在自己的房间里,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