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服装设计,是花惜晚在大学时候的专业课程,这门课程并不如听上去那么美好,有很多枯燥无味的基础知识要学。但是有绘画基础的花惜晚,本身很喜欢剪剪裁裁的东西,学起这门课来,一直都很上手。
只是大学一毕业,父母为了给她正经找个男朋友,一直留她在身边,让她和刘锡明在一起,已经荒废本专业好久了。
范楚原回去上班,恨不能时时刻刻把花惜晚带在身边,但是年末的会议太多了,他怕她跟在身边听得无聊,又送她回家。回来好几天了,她始终住在娘家,范楚原每天下班了也就回花家,没有半点不适。
好不容易这天是满庭芳大酒店的年会,按惯例,所有工作人员当天晚上都会在酒店里一起吃饭,参加活动,然后等着花满庭挨个发当年的年终红包,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花惜晚年年都会参加,今年也不例外。
只是,今年,多了一个范楚原而已。
范楚原说好提早下班去接她,两个人一起去酒店的。但是那个不得不参加的会议开完后,已经五点了,财务部又来人说有要事要商量,看着来的人中间有李可心,范楚原本想拔腿就走,财务部余言余总监满脸凝重地留他,他才皱了皱眉头,说:“给你们五分钟时间。”
余总监刚刚开口,范楚原电话就响了,他看了看号码,一改刚刚严肃冷漠的神态,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做了个“稍等”的手势,接起来轻声说了点什么,听到电话那头花惜晚撒娇的声音,他忍不住又多说了几句,才说:“乖,那你和爸爸先去,我处理完事情马上就来。嗯嗯,我知道宝贝最乖了。”
以前不是没见过他带女人来公司,但是下属哪里见过他这副甜蜜的样子,完全像是初坠情网的少年,对比他平时的冷得吓死人的面孔,一个个想笑又不敢笑,努力憋着,只有李可心,脸一阵红一阵白,不知道在想什么。
范楚原轻声咳了一下,示意众人该说正事了,余总监才回过神来说:“总裁,满庭芳酒店前段时间送来的财务报表,有很大的问题,不仔细看,很难发现。我们最近做统计的时候,才发现,范氏过去的投资,至少有百分之五十,没有用在酒店的正常事务上。”
范楚原挑眉看了看他。
余总监继续说道:“也就是说,这一大笔钱,去向不明。”
满庭芳大酒店迎来了一年一度的年会,虽然今年经营状况不好,但是花满庭一早就保证过,该发的奖金和分成一分不少,员工还是个个喜气洋洋,只等接待完最后一批晚餐的客人,留下值班的人员,其他人就要参加年会了。
除了员工,还有一些重要客户和合作伙伴也会来参加年会,花惜晚依然是跟在父母身边,去见了这些叔叔伯伯再说。花惜晚结婚都好久了,见过这一圈人后,居然还收到了不少的红包,又听人不断地问:“范楚原呢?新嫁的娇客,晚儿你怎么也不把他带来我们看看?堂堂范氏总裁,不会脸皮这么薄吧?”
直到打趣够了,众人才放她一个人静下来,又嘻嘻哈哈地去说别的事情。
花惜晚终于偷空找到地方坐下来,左等范楚原也不来,右等他也不来,百无聊赖,把玩着手中的牛奶杯子,身后一个沉沉的男声响起:“晚儿,你一个人?”
花惜晚听出是刘锡明的声音,没有答话,看他从后面走过来,右手不知道怎么回事,垂着如若无物,拳头缩在袖子里。
这个结果,正是上次他找人去欺负花惜晚,范楚原给他的惩罚。
他虽然一直耿耿于怀,但对范楚原毫无办法,只好自吞苦果。
花惜晚浅笑了一笑:“今天这么多人,你去忙你的吧,我自己一个人坐坐。”不容置疑地拒绝。
“好。”刘锡明闷声地答了一个字。
使了一个眼色,一名服务员就端了一盘子饮料和酒到了花惜晚面前,花惜晚果然挑了那杯唯一的牛奶,服务员很热情地说了句:“大小姐,请慢用。”就离开了。
花惜晚并没有马上就喝,刘锡明在远处,很耐心地看着她。
终于,她玩了一会儿手机,还是拿起杯子,喝了一口。仿佛觉得味道很好,她仰头连续大口喝起来。刘锡明露出了难以察觉的笑容。
喝完牛奶,花惜晚并没有觉得渴意得到了缓解,反而觉得喉咙发干,全身都热得发烫,体内窜出莫名的情意。
身后,一个陌生的肩膀接着花惜晚,花惜晚想要拒绝,却软软的没有半点力气,不由自主就靠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