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谁准你走了?”她总是娇憨得令他怜惜,害他忍不住一次次逗她,欺负她。范楚原翻身把她压在身下,霸道地吻了上去,急急地吸取娇美人儿口里的甘甜津、液,直到她呼吸紊乱,无力地软在自己身下,才说:“我是说,你可以随时搬出去,但是,要带着我,必须,永远。”
身下的人睁开了迷茫的双眼,好久,才绽出一个笑容,笑着把樱唇,凑近了眼前这个总是骗自己的坏男人。
第二天是周六,范楚原约了人谈生意,花惜晚很奇怪他为什么打电话给自己。
“晚儿,你去范成奇家,帮我把原原接回来。”范楚原显然很忙,没头没尾地说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原来,李可心昨天接了孩子回去,就接到范成奇的电话,说想见见孩子,李可心知道他和范楚原关系很僵,但是也不愿意得罪他,更不愿意得罪周氏集团,二话没说,就把孩子送了过去,范成奇留下孩子过夜,她也毫无意见。
范楚原早上得知此事,气恼得不行,本来想马上去接孩子回家,但是约的客户是公司的重要客户,谈的也是要紧的大事,好不容易忍到中午有时间,才给花惜晚打了个电话。
平常,他从来不让花惜晚管李思原的事情,一来怕她麻烦,二来小孩子总是童言无忌,他怕花惜晚多心,但是今天情况特殊,即便不让花惜晚去接他,也得告诉她知道,李思原要回来。毕竟,范宅,是他和她共同的家,他应该让她事先知道情况。
范楚原虽然没有明确地说事情经过,但是花惜晚也猜了个八、九分,范楚原一向讨厌范成奇,自然不肯把孩子交给他来带,所以才会要自己急急地去把孩子领回来。当下也不敢怠慢,收拾了一下,就坐了老张的车直奔周家。
女佣很快地去报告范成奇花惜晚来接李思原,范成奇住得这是范楚原的主意,无奈,只得命人请她进来。
周铭阅本来在二楼喝茶,听到花惜晚来,又惊又喜,穿着拖鞋迎出了大门口,从范楚原生日过后,他每次约她,都被她直接拒了。真是好笑,自己还大言不惭地说要和范楚原去争她呢,半点机会也没有的事情,不知道当时自己为什么那么大的信心。
花惜晚看到他,也不知道是叫他大哥好,还是叫他名字好,只好点了点头,说:“你好。”
“你吃过饭没有?”周铭阅一边引着她进屋,一边殷勤地问。
“吃过来的。”花惜晚刻意维持着和他之间的距离,有问必答。
进了屋,周铭阅连声吩咐家里的仆人,“端杯热过的牛奶上来。抹茶蛋糕和巧克力,所有的水果,都拿一些上来。哦,对了,附近那家糖水店,有现熬的银耳羹,马上去买点回来。”
花惜晚听到他这么殷勤,不由窘迫,“不用这么麻烦了,我一会儿就走的。”
“好不容易来了,就多呆一会儿吧。”
身后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声音浑厚高亢,花惜晚回过身去,叫了一声爸爸。看他手里抱着李思原,原原看到自己,“哧”了一声,扭头道:“我不跟她回去,不跟她回去。”
范成奇笑着安抚他。
范成奇身边,站着一个五十来岁,雍容华贵的妇人,花惜晚心道,这肯定就是周铭阅的母亲周启英了,笑着问候:“你好。”
周启英从花惜晚进门,就反反复复打量着她,等到她走进,刻意收回了目光,看了看旁边自己的儿子,三十岁的人了,看到喜欢的女人,居然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不知道做什么好,心下便对花惜晚没有什么好印象,口内热情地说:“难得贵客上门,招呼不周,招呼不周。赶紧坐,赶紧坐。”
心内不以为然地道:“长得倒是个狐媚子相,难怪范楚原和铭儿都会喜欢她了。不知道勾三搭四了多少男人?”
知道周铭阅喜欢花惜晚,她早就密密地安排了相亲宴,一周少则两三次,多则五六次,让周铭阅必须参加。害得周铭阅都要怀疑,是不是全中国所有待嫁的女人,都集中在本市来了。
花惜晚坐下,周启英亲自削了一个苹果,递到她手里,招呼她吃,花惜晚拿着那么大一个苹果,根本不知道何处下口,周启英笑道:“傻闺女,瞧你瘦得这个样子,就是要多吃东西。不喜欢吃苹果是吧,阿姨给你换一样。”殷勤得花惜晚不知道要说什么,只好低头,咬了几口手中的苹果。
还是周铭阅,坐得和花惜晚近,趁母亲不注意,接下了花惜晚手中的苹果,佯装出去,扔到了院子里的垃圾桶里。花惜晚感激地对他笑了笑,周启英又要给她削梨,周铭阅赶紧说:“晚儿喜欢喝牛奶。”把温热的牛奶杯子递到她手上,花惜晚便双手捧了玻璃杯。
周启英极力掩饰自己的不悦,口中还不断“闺女”、“女儿”的称呼,不知情的人,会以为她和花惜晚感情多么的好,哪里会知道,她们是第一次见面,中间还有说不完的恩怨呢。
花惜晚握了牛奶杯,静静地听周启英各种殷勤话语。
坐了一会儿,花惜晚实在不知道如何应对周启英的热情,站起身来道:“我看,我还是先带原原回去了吧,就不打扰了。”
李思原搂着范成奇的脖子不撒手,对只见过一次的爷爷,明显对花惜晚要亲热得多,范成奇只好安慰他:“你先跟阿姨回去,爷爷过几天去接你,还带你去吃肯德基,坐过山车。”
小孩子又扭捏了一会儿,才由周铭阅抱着,往门口去了。
范成奇叫住花惜晚,看着她回望的明亮眼神,有一瞬间,他以为自己看到了楚凉意,那个自己全身心爱过,又最终被自己所毁的女人,心里有无数说不出的话。自己的妻子在身旁,要对花惜晚说的话就更是难以出口,喟然一叹,拍了拍花惜晚的肩膀,“为难你了,孩子。”
花惜晚心下恓惶,无言以对,道了别,朝门外走去。
周启英在身后大声招呼:“有空来玩啊,把这当自己家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热情,却让花惜晚百般不自在,半刻也不想多留,直到走出大门口,才松了一口气。
门口,李思原在周铭阅身上,扭成糖似的,又开始说:“我讨厌她,我不跟她回去。”
周铭阅哄他:“乖乖回去,下次来你想要什么叔叔给你买什么。”
李思原扭着身子,带着哭腔说道:“她是坏女人,我不要和她一起。”
花惜晚听闻此言,身子一震,一个四岁的小孩子,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让她又是吃惊,又是难过。
周铭阅一巴掌拍到他屁股上,板了脸厉声道:“谁教你这么说的?这些不是好话,以后不许再说了。”
“妈妈说的,呜呜呜,妈妈说她跟我抢爸爸,还要打我,变成大灰狼把我卖给坏人,是个坏女人……我讨厌大灰狼,讨厌坏女人……”被周铭阅一吓,李思原连哭都不敢大声哭出来。
周铭阅不再理他,把他扔进汽车里,花惜晚赶紧说:“不能让小孩子这么哭着,会感冒的。”
伸出去开车门的手却被周铭阅拉住了,低沉浑厚的声音响起来:“晚儿,你真的不委屈吗?”
花惜晚道:“小孩子不懂事,童言无忌,有什么好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