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图,他突然觉得事情有些怪异可又说不出哪里怪异。
“事不宜迟,元老还是尽早准备文告和国主的诏书为好,”有崇逸允许四大元老参与到这件事情中,也只能到此为止,再往下走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凭借着一丝丝感觉将这玄而又玄的事情进行到底。
典仪元老缓缓站了起来,看着身边如梦游般的同伴,又看了一眼停尸的软榻,眼眶再次微红,忙转过头离去。
浴汤宫再一次安静了下来,烛龙来回走着显然不耐烦至极,这样哑谜般的局面是他最难忍受的。
“为什么不告诉他们真相?难不成看着这几个吓死的老头好玩儿?”
有崇逸摇了摇头苦笑:“若是他们知道了真相就不会演戏了。”
“听着,”烛龙猛地站住,立在有崇逸面前:“我们究竟演这场戏给谁看?”
“会有人看的,”有崇逸知道烛龙直肠子,但是现在的局面又不能详详细细给他解释半天,况且他自己也是一片迷茫,只是在灵魂深处有一个声音告诉他,这绝对是一个姒昊鼋一手导演的惊天变局,姒昊鼋果然不愧为大陆霸主,阴险狠辣至极的一个角色。
“我们下一步该干些什么?”桑谷荣也迷茫的要死。
有崇逸盯着碧绿的池水,水汽氤氲,芳香四溢,轻声道:“我们要查查这池水,难不成他们真的能凭空消失?”
------
乳白色的林子中,除了脚踩枝叶的嚓嚓声和衣角摩擦草茎的声音之外,几乎是万籁俱静,笑怡提着一口气走得分外的小心,如今虽不是孤身一人走在这混乱的林子中,可是身边的这位却要比野兽怪物更加可怕,她小心翼翼的和他保持了一个自认为绝对安全的距离。
“你怕我?”姒昊鼋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远远跟着的瘦弱身影,不禁微微一笑。
笑怡咬着唇默不作声,轻轻拨开挡着路的黑色枝条,那些枝条像是会动一样,摸上去感觉很粘稠,这让笑怡想起了服常的根茎不禁又是一阵恶寒。
“小心!”姒昊鼋的手掌猛地将笑怡推在一边,笑怡一个咧却摔倒在地,枝条上的尖刺划破了她的手腕,尖锐的疼痛传了过来。
“你大爷……”骂人的话停在了半路,眼前的景象骇人异常,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闯进了一片古怪的沼泽,在浓雾的遮掩下竟然没有发现分毫的不对劲。此时笑怡刚刚站立的地方正向外面咕咕冒着黑色的泥水,恶臭无比,很快向周边的地方蔓延。
“快走!”一张大手紧紧将笑怡的手臂攥住,黑色泥浆蔓延的速度太快,以至于像一幅凝练紧追着裹挟过来。
姒昊鼋眉头微蹙,没想到妖界竟然这样的凶险,那黑色泥浆分明是剧毒之物,沾染上一点便会化为脓水,可是此时周围是浓雾,身后又蔓延而来不知名的泥浆,脚下是深深浅浅没有路径的泥地,每走一步都会陷进去半只脚掌,他抬起头看着这些褐色巨树,树干并不是很粗壮,枝条太多,却很纤细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住两个人的力度。
“抱紧我的腰!”姒昊鼋猛地伸手将笑怡揽进怀中,低头命令。
“你疯了!”笑怡不太习惯这样的亲昵无间,有些排斥。
“你才疯了!不想死的话抓紧我!”
“你……啊……”笑怡整个身体瞬间临空而起,忙抓紧姒昊鼋的衣襟,这个家伙竟然学习猿猴的招数一只手臂紧紧抓住笑怡丝毫不敢放松,另一只手臂却是捞起一根带刺的枝条猛地向前荡了过去,那枝条本就柔软,哪能撑得住两人的力度,半空中竟然断裂。姒昊鼋脚尖轻轻一点,借力猛的拽住另一根枝条,窜了过去,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这电光火石之间,姒昊鼋始终紧紧揽着笑怡的身体,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
转眼间过了这一片凶险异常的丛林,前方的树木也壮实了些,灌木丛不再那么纤长畸形,姒昊鼋将她带到一片高地,四下里摸索过去竟然发现是一座海拔不是很高的小山头,寸草不生只是光秃秃的石山,灰蒙蒙的矗立在雾中,不知是山还是雾。
刚刚的凶险让两人些筋疲力尽,尤其是笑怡从昨夜的惊吓到现今的夺命奔逃,几乎累散了骨架,刚要坐下休息,只觉得腰间一紧,姒昊鼋的手还牢牢的扣在上面,她脸色微红,挣脱了去,黑着脸坐在了光滑的地面上,没有石头该有的冰凉而是带着丝温热。
姒昊鼋坐在了她身边,刚刚藤蔓上的尖刺将他的手掌划破,滴着血,这个女人难道没看见吗?还摆了一副臭脸给他看?一时间心头火起,索性贴着笑怡躺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