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姐妹,怎么好意思翻老帐的。”富的女人急忙来劝架。
官的女人不慌不忙地说:“好好的牌不打,闹什么,吵什么,也不过是小玩玩,就认这么真了。”
强的女人和利的女人就赶紧收了嘴,不再吵架了,默默地打牌,可脸色还是板板的。
这时官的女人又接着说:“你们有吵的必要么?要不是咱家的官帮利到工商局好说歹说办来了执照,你这个厂哪里办得起来,去年还专门到税务局找人家局长吃饭,又减去了你几万元的税收。”
利的女人连连打招呼,说:“多谢官,我家利不太懂事,还没有上你家道谢呢。我回去就叫他去。”
“这也不必的,我和你是什么关系,咱们之间还有必要来这一套么?”官的女人很是不在乎地说,那语气里就明显透出财大气粗的味儿来。
“说实在话,我家沾官的光也不少呢。”强的女人很是羞愧地说:“想前年,从外面购货回来,在路上被执法的逮住了,说是有人举报,要把货物充公,还要罚款,多亏了官的出面打招呼,请客送礼,否则,不知亏多少呢。这个恩我和强一定要记在心里的!”
“不谈这个了,都是过去的事,该帮的都帮了,也算不得什么的。”听到强的女人提起往事,官的女人赶紧收了口。
强的女人心下明白了,脸色红了一下,就急忙打住,不说了,而利的女人和富的女人都私下暗自一笑。正因为那件事,才让强的女人与官的女人关系密切起来的。她们都是过来的人,能不清楚其中的关节么?
于是,打牌的女人不再说话,都默默地拿牌甩牌,糊了的只是悄悄地把别人递过来的钱放进抽屉,而输的也没有作声。
气氛一下子变得压抑,如死沉的深潭一般,一点活力也没有的。
打了三圈过后,忽然门被敲打起来,开了门,就有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闯了进来,差一点就把开门的强的女人撞到墙上去,那男人来不及顾到强的女人惊慌的面孔,急忙拉着官的女人就往外走。
“你做什么呀,有事就在这里说了。”官的女人不耐烦的说:“是不是你又闯祸了?你总是不争气,不断地给我找麻烦。”
“姐,你不懂的,我没出事,是姐夫——”那个男人话到嘴边就又硬是咽了回去,他看到了三个怪异的眼光,小声地说:“咱回家再慢慢说吧。”
官的女人此时也有所察觉了,急忙说一声:“我先回家,下次再打吧。”
三个女人都露出了无奈的眼色,彼此都有点心照不宣的领悟,于是就各自回家,和家人悄悄地谈论这天的官的事。
后来,官被双规的新闻就越传越广,而官的女人从此也就没来麻将馆了。再后来,利的厂子被查封了,利卷走了部分钱财和那个小姐就离家出走了,而强的生意因为假货太多,经营没几年就垮了,强的女人只好节省着过日子。
二〇〇七年七月二十八日星期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