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1967年的时候,费曼给美国国家科学院院长写了一封信,辞去院士,因为他说他在心理上非常排斥给人“打分数”
他说“每次想到要挑选出“谁有资格成为科学院院士”,就让我觉得有一种自吹自擂的感觉。我们怎能大声的说,只有最好的人才可以加入我们?那在我们内心深处,岂不是自认为我们也是最好、最棒的人?当然,我知道自己确实很不赖,但这是一种私密的感觉,我无法在大庭广众下这大剌剌的表示。尤其是要我决定,谁才够格加入我们这个精英俱乐部,成为院士时,我更是精神紧张。”
我认识的真正棒的人都没有把什么标签真当回事儿的,他们不是对“精英”这个概念不满或者抗议,他们只是不从这个角度去看待世界。
三
这一点你可能不容易理解,因为从你小的时候,世界就被分成了很多阵营“山西人”“北京人”“有钱人”“穷人”“官员”“达人”“甲级名校”你每次跟我说起这些词的时候,起初带着不解甚至愤怒,后来你也会慢慢接受一些从成年人世界沿袭来的看法。
你会问我们,但你并不重视答案,你只是观察我们。
所以,你现在很迷惑,因为你最终发现人和人想要的,差别真的很大,对吗?而每个人可能都是合理的。
我只希望你观察一点,谁是快乐的,什么让他快乐?这快乐是否持久?是否不受外界评价和变化的影响?如果是,这快乐是什么?
费曼会怎么想呢?他说,财富不能使人快乐,游泳池和大别墅也不行。他还说一句很重要的话“没有一项工作本身是伟大的或有价值的,名誉也一样。”是的,工作的名头和声誉都不等于价值,也都不具有神圣性。
生命中真正的乐趣,是当你沉潜于某一事物,完全忘我的刹那。
他说“它是一种内心的平静,已超越了贫穷,也超越了物质的享受。”
四
有一天,你忧心忡忡地看着我,象个大人一样说你担心我。
嘿,老李。
其实这些都不重要,住在哪里,挣多少钱,甚至当不当一个记者也没有那么重要,我并不是为了成为什么样的人来到这个世上的。还记得你刚来的时候我带你去游泳吗?夏天回来的路上,我们湿漉漉的,在夜风里走,你站住脚,看着星空,问我宇宙有没有形状,我拉着你的手,站在那儿,看了好久。
有一天我还能不能做一个记者,你会不会是你希望的汽车设计师,人们会怎么评价我们,都不重要。
我会老的,你还年青,也许会有一天,你会向我解释宇宙的形状,那个象一个泡泡糖的宇宙外面的“无”到底是什么意思,那个时候,我会高兴我们活着的每一天都活着,不断认识着这个世界,我们还象那个夏天的夜晚一样,单纯,平静,自由。
祝福你。
附一段视频:韩寒——爱梦想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