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我!”于是,她豁出去地大方承认。
“你这个娘儿们!你知道我是谁吗?”听到她的答案,男人原就愤怒的脸庞更显狰狞,而且还步步朝她进逼。
“一个趁着酒意就想染指良家妇女的登徒子。”
“你”虽然醇酒的效力已使视线有些蒙胧,薛大一倒是没漏瞧车汝月那张清灵的脸庞。
她眼儿圆亮,粉颊细嫩白皙像吹弹可破,更别提那衣裳底下隐约透着的婀娜身形,加上少了青楼女子的那种狐媚,清纯美丽得更让人心痒难耐。
“姑娘,我爹可是当今的尚书大人。”薛大一自己报出身分,以为这样她就会像那些青楼的姑娘们一样,蜂拥而上对他曲意奉承。
“那又如何?”车汝月冷冷勾唇笑问。他身上令人作恶的猥琐气息侵入她的鼻尖,让她对他的厌恶更甚。
就在色欲熏心的薛大一还沉迷于车汝月的嫣然浅笑时,她忽然腿儿一抬,笔直地朝他的命根子踹去——
“你爹是尚书关我何事?”
薛大一一惊,立即痛得鸡猫子鬼叫“哇啊!太过分啦”
同时,车汝月字字清晰地说道:“我只知道我的未婚夫婿闵奇善正在喜客楼里头谈生意,你想要染指我,先上楼找他说去。”
“你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本大爷瞧得上你是你的福气,你竟然敬酒不吃想吃罚酒?!”
薛大一这个纨子弟在京城里也算是个人物,一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众人碍于他爹的势力,对他多少懂得敬而远之。他甚至还曾夸口说京城里没有他要不着的女人。
没想到,这个小姑娘不但在众目睽睽下让他跌了个狗吃屎,甚至还想要让他断子绝孙,这口气他要是咽得下就不是男人了。
长手恶狠狠地一捞,便想将丽人儿强抢入怀,他本以为对方顶多是个性子呛辣的寻常姑娘,谁知只见她身形微偏,他伸出去的狼爪硬是落了个空。
“让本大爷看上眼可是你的荣幸,你不用害羞,乖乖来到我身边,我保管你这一生吃香喝辣,享用不尽。”
“我要吃香喝辣找我未婚夫婿便得了,你这种败家子本姑娘还瞧不上眼。”车汝月边说,目光边朝喜客楼的方向瞄去,心里想着这样的再见面方式就算不够石破天惊,也够教闵奇善头疼了吧?
“来人啊,这丫头胆敢三番两次冒犯我,你们给我好生小心地捉住她,今儿个晚上我就要让她尝尝本大爷那令女人销魂的本事儿。”薛大一气怒不甘地朝手下命令道。
“有本事就来吧。”车汝月丝毫不把薛大一的威胁瞧在眼底,纤足灵巧地一点便往喜客楼的顶楼窜去。
身后不断传来那个纨子弟声声喝手下的怒吼,她知道不一会儿,喜客楼的各个出入口便都会布满他的手下。
面对这种情况,她一点也不害怕,她承认,自己会这么做全都是故意的。
她很清楚自己的行为会惹来麻烦,就是刻意要将麻烦全都扔给那个完全不念旧情的闵奇善。
因为这是他欠她的。
他想要事不关己的置身事外,那也得看看她肯不肯。
美妙悦耳的筝声不断萦绕在闵奇善的耳际,可却怎么都无法平抚他烦躁的心情。
他一杯接一杯的饮下美酒,直到筝声蓦地中断依然毫无所觉,只是静静地喝着酒。
“闵爷,今儿个怎么这么静?”花艳艳柔若无骨的小手毫无矜持地抚上他伟岸的胸膛,轻柔的一举手、一投足都极尽挑逗之能事。
懒洋洋地抬眼望向那婀娜多姿的女人,他只是冷冷地瞧着,眸中甚至没有燃起一丝**。
“闵爷今日真安静,是不是有什么不舒心的事儿?若是闵爷愿意,大可让艳艳当一朵知心的解语花,好消解您心里头的不悦。”艳艳语若呢喃,一声声的吐气如兰向来能让来这里寻欢的恩客舒舒爽爽、心情大悦。
可惜的是,闵奇善从来不易讨好,虽然她已经这么努力了,可他却仍然连微勾唇角都没有,只是定定的瞧着她。
他那眼神锐利得让人心里发毛,花艳艳暗暗惊心,不敢再多言一句,只能聪明的傍在他身边陪伴。
这个英俊爷儿出手极为阔绰,自从他成了她的入幕之宾后,她伺候他就向来小心翼翼又战战兢兢,只希望有朝一日这个男人会替她赎了身。
就算不能当正室,可只要能捞个妾室、再替他生个儿子,那她也可以吃香喝辣,富贵一生。
“我听说最近薛家大少爷有意替你赎身,为何不允?”懒懒把玩着花艳艳那黑缎般的发丝,闵奇善的神情除了慵懒外瞧不出半丝喜怒。
听到他的问题,花艳艳原本戒慎紧张的心情蓦地窜上几丝窃喜,原以为这男人对她不曾有过一丁点在乎,没想到他竟然对她身旁的风吹草动这样熟悉看来,他很快就要成为她的裙下之臣了。
“闵爷,您可别误会,艳艳的心里一直只有您,这事是薛少爷自个儿一厢情愿,我是万万不可能接受的。”檀口微张,花艳艳连忙表明心迹。
“我没有误会,更不需要误会。”对于女人,闵奇善的心态一向是银货两讫,不论她想为谁从良,他都乐观其成。
京城里的青楼不只喜客楼这一间,安分守己的貌美花娘也不是只有花艳艳一个,他何需不舍?
“艳艳不会答应的,我的心中可是只有闵爷您一个。”花艳艳只差没有指天誓地,美丽标致的脸蛋上尽是毫不遮掩的倾慕。
虽说那个薛大一家世也不差,可他府里的大小夫人已经像是满山遍谷的花儿一样多了,她的出身又不好,若是到了那个家里,只怕地位也不比一个丫鬟高多少,若有更好的人选,她怎么可能会选择薛大一。
“其实我只是要告诉你,有机会从良你就要把握,得要尽早为自己打算。”
听到闵奇善这番为她着想的话,花艳艳却没有感动到痛哭流涕,事实上,她吓坏了,整个人彷佛石化般地瞪着眼前的男人。
她知道这不是气话,绝对是他的心里话,因为他压根就没必要大费周章地编话出来气她,他那种心高气傲的性子,也不屑玩这种以退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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