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退为进的手法。
“爷”心像是蓦地坠入寒潭之中,她以为他至少会有一点在乎她的,可是没想到他连一丁点也不在意。
不行,她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否则大半年的努力就要功亏一篑了。
回过神之后,心乱如麻的花艳艳立刻扬起了笑容,踏着款款的步伐朝他走去。
见状,闵奇善不动如山,只是待在原地瞧着她那强自镇定却仍掩不去满心慌乱的娇颜。
心疼吗?
并不会,他与她本就是一种你情我愿的金钱关系,是她自个儿痴心妄想,如今梦碎又与他何干?
“爷”花艳艳娇媚轻吟,眼带挑逗,柔若无骨的婀娜身躯眼看就要贴上他那颀长的身子。
对于她的靠近,闵奇善反感地蹙起了眉头。女人如此利用自己的身体达成目的,模样其实很难看,害他顿时没了半点的“性致”
没有一点怜香惜玉,也不管靠在怀中的人儿会不会跌个四脚朝天,他倏地整个人往后一退。
原本想要偎向他的花艳艳没料到他会突然闪开,要不是她有个水蛇腰让自己勉力支撑,只怕真会跌得花容失色,再也没有什么我见犹怜的美感了。
“艳艳,你身处花街之中,应该知道规则。”闵奇善收起平时总挂在脸上那牲畜无害的笑容,开门见山地想要同她说清楚。
但他才一开口,而花艳艳也再端不出笑容的时候,原本紧闭的窗棂便毫无预警被人踹了个稀巴烂,两人尚来不及从那声巨响中回神,就见一个人影跟着飞身入房,而且还利落地落了地。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正好让花艳艳吓得放声尖叫,然后整个人趁势钻进闵奇善怀中,死命的窝待着
其实打从第一眼,闵奇善便已清楚知道来者是车汝月,所以他倒也不急着推开怀中不请自来的花艳艳。
他一手配合地环住了花艳艳水蛇般的纤腰,一双深邃的黑眸则直勾勾地瞧着面前的女人。
静默开始在这里蔓延开来,车汝月迎视着他那几乎深不见底的瞳眸,同样镇定地像是感觉不到任何愤怒,迳自泛起神色自若的甜笑。
“这就是你的新欢吗?”她若无其事的步上前,仔仔细细的打量倚在闵奇善怀中的美人,忍不住赞道:“人是长得挺美的,只可惜狐媚有余,瞧起来就不会是个安分守己的好女人。”
她不是要轻视堕入风尘的姑娘们,这些姑娘的命生来都不好,同样身为女人,她不会多所为难。
只是,她得承认她有点失望,还以为被他看上的姑娘应该更好些才对。
“关你什么事?”他吐出冷冷几个字,语调既不轻亦不重,态度比冰山还教人发寒。
“这么多年不见了,难道这就是你欢迎我的方式?”车汝月语带责难的说道。
就算没有感人热泪的相互拥抱,至少也给点笑容吧,这样用冷冰冰的眼神瞪着她算什么?
“我不欢迎你。”闵奇善看着她,直言说道。
“我知道你不欢迎我,否则你不会不见我。”
“既然知道就该滚。”这回他的音调更冷,铿锵有力的话语活像是一颗颗的冰珠,毫不留情地朝着她射去。
“我有麻烦了。”
“所以呢?”他冷声问道。她有麻烦是她家的事,跟他说干么?他一点也不想知道她有了什么麻烦。
“你得替我解决。”车汝月的态度虽说不上颐指气使,但却理所当然得教人吐血。
“不可能!”闵奇善想也不想便拒绝,他不愿再与她扯上任何关系。
“天底下没有不可能的事。”
“是吗?”他不知道她这样的自信是从何而来,但无论如何,他都不想再与她有牵扯。
她已经出卖过他一次,就算他们之间曾有任何的情分,也已经在那次的背叛之中消磨殆尽了。
“你可以走了。”仿佛连话都不想再跟她多说一句,他直接下了逐客令。
“啧啧啧,真是绝情。”她面色未改,笑颜灿烂,语气轻淡地指责他的行为令人发指。
“滚!”见她不为所动,吼完他索性一把环起花艳艳的纤腰,狂妄地低头索吻
男的俊、女的俏,两人吻得难分难舍
车汝月望着眼前养眼的画面,心头蓦地升起一抹酸呛,五味杂陈。
但她随即掩去脸上不该流露的情绪,好整以暇的朝摆放一旁的椅子落坐,大眼眨也不眨地欣赏着眼前的表演。
时间缓缓地流逝,闵奇善原本以为车汝月会自觉没趣地走人,谁知她竟然就这么睁着眼猛盯着他们,一点害臊都没有
他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忍不住摇头失笑,他不该低估这个女人才是,因为她从来就不是个一般的女人,反应自然不会和一般女人一样。
“你还想瞧吗?”
“你们请继续,可别被我打扰,因为时间已经不多了。”车汝月含笑说道。那个薛大一再没用,现在也应该快找到这儿来了。
“什么时间不多了?”闵奇善语气冷不防地扬高,虽然一直告诉自己不可以再让这个女人牵动心绪,可是
很难,真的很难!
见她满脸兴味,一股火气又打从他心底窜上来,然而脑海里却也不断想起她的那句话——
时间不多了为什么?
心中狐疑才起,花艳艳的房门外便开始传来杂沓的脚步声。
“快,整个喜客楼都搜遍了,就只剩下艳艳姑娘的屋子还没搜,他们肯定躲在这儿。”
一听到这些话,闵奇善的目光立刻扫向依然坐在一旁的车汝月,只见她神色不慌不乱,反而还带着一丝丝得意。
“这回你又引来了什么麻烦?”
他清楚这丫头打小就一丁点亏也不肯吃,所以从她一开始找上他家、而他不肯见她后,她的心里就大概不会安什么好心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