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我们已经见过了一次,所以,这次再见到停在通道边上的“绿皮棺材”时,反倒没了先前的那般紧张,我忽然间想起道德经中老子曾经说过的话,“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无穷……”,我将手中的火把聚过了头顶极力向前面的通道中照去,那黑幽幽的通道中保不齐还有第三幅、第四副像这样的“绿皮棺材”。
石津问道:“怎么办?”
我回答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既然我们都已经走到了这里,我倒要看看这里边儿到底藏了什么东西!”
接着,我向王大鹏找了个手势,经过之前我们在宝瓶国中所遭遇的那只大老鼠,王大鹏多了几分小心,直接从身上掏出了手枪打开了保险,站在石津和李小琴二人的前面,对准了通道边上停放的“绿皮棺材”,但凡有个什么幺蛾子从里头蹦出来,给那东西来上几发枪子儿。我估摸着,就王大鹏手中那手枪的为力,即使里面的东西不死,也能让它折条胳膊腿儿什么的。
待王大鹏准备好了后,王大鹏向我递了一个眼神,我提着短刀朝着那“绿皮棺材”慢慢靠近后,依旧没有在“绿皮棺材”的侧面发现向棺材一样的缝隙,于是乎,只得学着王大鹏先前敲棺材的样子在“绿皮棺材”的顶上用力重重地敲了一下,结果我这一拳叩下去半天也没见反应。
王大鹏对着那“绿皮棺材”尖着耳朵听了半天,除了那“绿皮棺材”里头发出的回音外,半天也没见着有任何的反应。王大鹏寻思着,然后动了动嘴皮子说道:“该不会,这副‘绿皮棺材’里头的东西已经死透了吧?之前,我们遇见的那一副‘绿皮棺材’里面的东西,兴许是还吊了一口气儿,所以,才会敲打棺材板儿……”
我疑惑着,通道中出现的这两副“绿皮棺材”一模一样,敲击后里面所发出的回声,证明也都是空心的,没道理真像王大鹏说的那样,这副是个“哑炮”来着吧?我也是鬼使神差,一番寻思来寻思去,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心一横,举着短刀便要准备往那“绿皮棺材”上面砍去。
石津见我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怕是要将那“绿皮棺材”硬生生给劈开了来,顿时不免有些担心,忙说道:“要我看,我们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就在石津的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李小琴突然间在二人耳边叫了一声,道:“眼睛!”
紧接着,便是一声枪声响起,也不知道王大鹏究竟看没看清楚,反正是在李小琴喊出“眼睛”的那一刻,王大鹏那厮毫不含糊地朝着通道里的黑暗中开了一枪。我和王大鹏两人都是摸过枪的人,开枪的次数多了以后,就会对自己开的枪产生一种直觉,或者说是一种预判,王大鹏预感到他打中了李小琴说的那双黑暗中的“眼睛”。
之后,我们一路打着火把追着那双“眼睛”而去,在我们追那双黑暗中的“眼睛”时,发现通道的地上滴有鲜红的血迹,我当即蹲下把火把往地上一照,那鲜红的血迹在火光的照耀下格外入眼,即使不用手指头粘起来也都能看出是刚刚滴在地上不久的,看来王大鹏的那一枪的确打中了什么东西。
我看着地上的血迹,说道:“看来,是个活物!”
奇怪的是,当时我把一直在我手里面拿着的,李小琴和王大鹏、石津三人站在边上,离那副“绿皮棺材”少说也有两三步的距离,按理说眼睛的能见视线并不好,为什么李小琴怎么就偏偏能够见到黑暗中的东西呢?李小琴说的“眼睛”究竟是什么东西,难道,那东西的眼睛能够发光?
李小琴说的“眼睛”已经不止一次地出现了,之前在我们踏进宝瓶国皇宫后就出现过一次,如今在这地宫底下的通道中又出现了,难道说,那东西一直跟着我们也进入了地宫?!我问李小琴,李小琴只说是忽然间看见黑暗中出现了一双发光的东西,看上去像极了一双眼睛。
李小琴因为胆小不敢看那“绿皮棺材”,所以便将视线挪开看向别的地方,可刚好在李小琴抬头的时候,便忽然间看见通道的黑暗中出现了一双发光像“眼睛”一样的东西,随即,李小琴便喊出了“眼睛”两个字。而在我向李小琴确认后,通道中出现的那双“眼睛”,和之前在宝瓶国皇宫中出现的“眼睛”很有可能是同一个东西。
沿着地上的血迹,我们一路寻去,竟然发现通道中出现了另外一道拱门,而这道拱门就在主通道的尽头,我察看了地上的血迹,那些血迹一直延伸跨进了那道拱门之中。
石津道:“看来,这条通道我们已经走到尽头了。”
王大鹏问道:“那我们岂不是已经到了整个地宫的中心位置,也就是说,上面便是地宫的主殿?”
石津想了一会儿,回答道:“按照我们先前的分析,这条主通道是从石殿的底下一直延伸至地宫中心位置的底下的,那么,现在我们所处位置的头顶上,八九不离十很有可能就是地宫的主殿了。”
按照先前的预算,如果没有这条地宫暗道出现的话,我们少说也要花上十天半月的时间才能抵达地宫的主殿,因为地宫的表面我们几乎是行走在一片破败的废墟上,想走快都不行,只能是挨着性子拼脚力,但是那样实在太消耗我们四人的体力和时间,再说地宫中还不知道暗藏了什么危险,弄不好还没等我们几个赶到地宫的主殿,就出事了。
所以,地宫下的这条暗道无疑是我们最好的选择,但同时也是最危险的选择,因为通道中一片漆黑,但凡“黑暗”一词总是与“危险”两个字相联系在一起,黑暗中也是最是藏匿各种危险的地方。
我说道:“看地上的血迹,那东西定是过了拱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