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出了拱门之后,眼前便又是另外一间石殿,不仅如此,以这间石殿所呈现出的规模和空间来看,远比我们最开始见到的石殿要大了许多,主通道两头的拱门也一模一样,看不出有哪门子却别,同样给人一种无比压抑的感觉。回过头从拱门的这头向我们来时的方向看去,同样感觉拱门内的通道似没有尽头一般。
令我们四人没有想到的是,穿过拱门后不久,我们在石殿中发现了更多的“绿皮棺材”,火把的火光照在那一一副副的“绿皮棺材”上面,向散空气中发出淡淡的绿光,而石殿中的“绿皮棺材”就像是堆放杂物一般,陈列了不知道多少副这样的“绿皮棺材”,整个石殿就像是一间停放棺材的太平间,昏暗的死寂中充斥中驱之不散的阴邪之气。
石殿中这些“绿皮棺材”的陈列由开始的稀疏逐渐向石殿的深处变得密集,表面上看似杂乱无章又似乎有迹可循,我们在石殿中看到的每一副棺材都是一模一样,就仿佛是同一个窑子里面烧制出来的陶器。
原本一两副“绿皮棺材”就已经够吓人的,没想到石殿中竟然还陈列着如此众多的“绿皮棺材”,看眼前的这般情况,怕是我们四人想不多留个心眼都难。我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提着家伙,王大鹏那厮一手举着手枪,另外一只手里头握紧了短刀,但凡有个什么风吹草动的,也能做到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起初,由于石殿中“绿皮棺材”之间的距离相对宽裕,空出了较大的一部分空间,就算是几个人也都能并着前行,但是随着我们的不断前进越到后来,由于石殿中的“绿皮棺材”越来越多,导致我们脚下的空间也变得越来越窄,最后,我们四人只能铤而走险,在眼前的这些“绿皮棺材”之间只身挤过去。
我看了看四下周围,借着火光一眼看去满目都是“绿皮棺材”,眼前这石殿中的情况的确很不乐观,我招呼了大家小心,然后说道:“看样子,这些‘绿皮棺材’为数众多,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怕是已经堵住了石殿。”
王大鹏说道:“我们是不是走进‘太平间’来了,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绿皮棺材’?连地上的路都已经快没有了,这石殿里头该不会没有出路了吧?”
兴许是因为石殿中的空间太大了的缘故,我仿佛感觉到整个石殿有一种吞噬声音的错觉,所以我稍许加大了说话时的声音,回答道:“不可能,如果石殿里头没有出路,地宫底下的通道就不会与之相连,那这里岂不是成了死胡同?在地宫底下修建像身后那样的通道可不是一个小工程,也不知道耗费了多少人力物力才能完成,就更加不会有人会将一个耗费了无数人力物力才修建好的底下通道,连接到一个没有出路的石殿之中。而且,石殿中的这些‘绿皮棺材’,我猜,一定是后来的才出现在这里的。”
王大鹏随之问道:“后来才出现的?谁会把这些‘绿皮棺材’放在这里?”
李小琴和石津二人在一旁听着,一边小心地迈着步子,不敢有丝毫的分心,生怕一个不小心提到“绿皮棺材”上边儿去了。李小琴大概是觉着王大鹏的问题问得有点多余了,遂跟着回了一句,道:“还能有谁,当然是曾经生活在地宫中的人啦。”
这石殿中本就黑压压地伸手不见五指,再加上石殿中这密密麻麻地“绿皮棺材”,就更加使得人感到无比压抑、凝重,石津也打开了话匣子说道:“可是,我怎么看这地宫似乎不像是曾经有人居住过一般……”
石津的话还未说完,石殿中忽然传来一声动静,我顿时一怔,立刻带着几分斥责地语气问道:“大鹏,你又碰到哪里了?”
王大鹏一脸被我冤枉了样子说道:“不是我啊。”
我们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四目相顾,随之,王大鹏、李小琴、石津三人都看向我摇了摇头,紧接着,李小琴的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地说道:“是棺材!”
没错,刚刚的声音就是我和王大鹏两人前后两次敲击“绿皮棺材”后所发出的那种声音,但细细回味觉着似乎又有点不像,所以我才会在第一时间会认为是王大鹏不小心碰到哪里后所发生的声音来。
我不禁心头一阵凌然,要说之前在通道中遇见的那第二幅“绿皮棺材”是个“哑炮”,也还能勉强接受,可这里这么多的“绿皮棺材”,要真有个什么幺蛾子,就算是十个中有九个是“哑炮”,也足够我们吃一壶的了。那声音只响了一下就没再有动静,这石殿中这么多的“绿皮棺材”,要想找到刚刚的动静是从哪一副“绿皮棺材”中发出来的,就跟大海里头捞针一般。
那声音响起后,我们四人便寸步未挪,屏气凝神地凝视着四下周围的“绿皮棺材”的一动一静。王大鹏的眼皮子忽然间眨动了一下,似乎是王大鹏瞧出了什么苗头。跟着,王大鹏向我递了一个眼神,我和王大鹏遂迈步向着其中一幅“绿皮棺材”摸了过去,待我和王大鹏两人走到了王大鹏说的那一副“绿皮棺材”的跟前时,借着火把的火光,我俩发现跟前的“绿皮棺材”的侧面上竟然隐约有着一道不易察觉的缝隙!
我和王大鹏两人顿时眼前一亮,之前的那两副“绿皮棺材”我们可都是仔细瞧了个清楚,可就是没有发现棺材缝儿,当时我们四人还一直奇怪了来着,既然敲击后里面有回音,怎么就连一丝缝隙也没发现,没想到竟然出现在这副“绿皮棺材”上面。
我和王大鹏两人各自站开了位置,王大鹏脸上一横,随即露出了一种狠劲,把手枪的枪眼对准了那“绿皮棺材”侧面上的那条缝隙。我凑近后,发现“绿皮棺材”侧面上的那条缝隙就像是用墨斗弹出来的一般,笔直地延伸至了“绿皮棺材”的两端,整好比是被人用力捏开了一条缝的八月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