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走?”
钱木枝脸色沉的可怕,李七黎低声提醒道:“他们以前也没守过库房,哪里知道这是要公文的?”
几人连连点头,“而且阿团那都是咱们多少年的兄弟了,他总不能偷东西,吧……”
说到最后,几人看着钱木枝面无表情的脸,几人都有些紧张。
不会阿团真的偷东西了吧?
“老大,少了……什么?”
钱木枝深吸一口气,她也不愿意去怀疑自己的手下。
“你们确定,只有他一个人进去过?”
几人都点了头。
钱木枝这会儿也没解释的心,回头看了一眼李七黎,说:“走。”
两人问了衙门门口的官差,还去了阿团的家,得出了他在昨夜借用了隔壁的驴车的结论。
还有家里那收拾好金银细软,打算跑路的痕迹。
驴车上没有蓬,带着一个破旧又巨大的木箱子,行走路线十分好确定,阿团的目的地,最后锁定在松柏林。
两人一路赶到了松柏林,一路上钱木枝一个字都没说过,眼睛一直红红的。
她不是气的说不出话,她只是不想开口提前下任何定论。
阿团比她做捕快的时间还久,日久天长的相处着,若是说他会给欧阳开办事,这对钱木枝来说,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上一次,眼睁睁看着欧阳开正大光明的从衙门走出去,阿团明明也跟自己一样咬牙切齿,怎么可能……
直到看到非常符合目击者描述的那辆驴车出现在林子里,钱木枝都觉得她没亲眼见到阿团,这辆车都可能是一个很像他的人,从他的家里驾车出来的。
只可惜,这种离谱的幻想也没有维持多久,两人走近后,在驴车左侧树后,看到了一条伸出来的腿,和树根处的一片鲜血。
若没有意外,这回是亲眼见到阿团了,永远闭了嘴的阿团。
李七黎走过去检查阿团的尸体,听到身后钱木枝那磕磕绊绊的脚步声,手一顿道:“你别过来了,看看驴车上还有什么。”
李七黎说罢,注意着身后的动静,果然听到钱木枝转身的声音,无意识的松了口气。
阿团的死状并算不上多恐怖,但是钱木枝最近的状态,实在不是很……健全,不让她亲眼看见,或许对她来说好一些。
钱木枝回过身后,在车上看了看。
目击者所说的大箱子已经被清空,只剩下边上的一个小包袱,里面有一些金银细软,并不多,是一个捕快能攒下的东西。
只是里面还有一个盒子,新旧的银票放在一起,将近四百两银子,按照金城一个普通捕快的俸禄来说,十年不吃不喝都拿不到这些。
看着这些银票,她实在没有脸再骗自己说,这是欧阳开栽赃给阿团的。
“咔嚓”。
一响过后,这辆借来的驴车,注定不能完好的回到主人手中了。
春肆。
“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啊?已经死了多少个人你知道吗?你现在给我杀捕快,还亲手去杀,你有病是不是?你知不知道城主就快回来了?”
欧阳开一身白袍,腰间还有明显的血迹,站在三楼,背对着谢夫人,任由她在自己身后发疯。
“……你哑巴了?还是承认你就是有毛病,就是没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