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横竖是说给姐姐听,也不妨事的。”宁新月兀自嘴硬。
“好了,走了,有力气在这里说闲话,倒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去讨王爷欢心吧。”说着,便听闻环佩叮咚,想是沈紫衣走了。
“哼,神气什么,不过一般都是王爷的奴婢罢了。”宁新月轻声道,啐了一口,也走开了。
初晴靠着花障,已是听得痴了。真的是这样么?他真的只将自己做了萧雪姬的替身么?难怪他从未说过爱字,难怪他痴痴看着她时,她总是感觉他仿佛在看另一个人。原来,竟是如此么?
初晴扶着花障慢慢站起,穿回鞋袜,往回走去。往事一幕幕回映,她想起云儿说王爷亲自噙了药液来喂自己,想起桃林中他将自己护在身后,连坠下悬崖时,在半昏迷中也是将自己护在怀里,还有被众杀手围困时,他展颜而笑,与她同赴生死。往事历历如昨,初晴忽然一笑,怎能对自己,对他如此没有信心。听了几句闲话,就如此疑惑他,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初晴却不知道,此时,在她心里,已经种下了一根刺。那根刺的名字便叫做猜忌!如一枚自黑暗中孕育而出的种子,汲取了人心底的阴暗后,便会绽放出致命的花朵。
初晴回到沁芳馆,却见海棠花树下有一人静静而立,身形颀长,白衣若雪,仿佛不胜寂寞。
初晴突然感觉有些心慌,她最怕的就是面对他。她占据了他恋人的身体,却不知道他们之间所有的事情,自然也无法回应他的一番深情,总觉得自己深深亏欠了他。
云儿欢喜的迎上前来,笑道:“王妃可回来了,苏公子来了好一会儿了。听说你散步去了,他又不让我去找你,说是不要因为他而扰了你的兴致。”
初晴不由得望向苏白,却见苏白也正静静望着她。见她回望,苏白微微一笑,道:“白冒昧来访,还望靖王妃恕罪。”
初晴一笑:“苏公子客气了。不知苏公子此来所为何事?”
苏白默然,却瞧了瞧云儿。初晴便道:“云儿,怎么也不给苏公子上茶?快去沏杯茶来。”又请苏白至海棠花树下的石凳上坐定,方微微笑道:“苏公子请说。”
苏白明澈的眸中掠过一丝犹豫,半响方斟自酌句般缓缓道:“白有一物在王妃这里,它对我很是重要,于王妃却是无用,还望王妃赐还。”苏白说完,便静默着等待初晴的回答。
初晴猛然醒起,苏白定是来要那方锦帕的。那次卫若兰偷偷拿了来试探她,后来却因云儿进来,而来不及拿回,是自己收起了它。只不知苏白为何要拿回它,难道也是一种试探,或者说,他是想提醒自己,看自己能否记起他?
初晴微微一笑,道:“不知苏公子所指为何?我并不记得问公子拿过什么东西啊。”
苏白脸色蓦然一白,望着初晴,眼中交织着惊讶与痛楚。
初晴暗自有些不忍,可是,她真的不能再让他对一个已死的人抱有什么幻想。这样对他不公平,他有权利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当下又硬着头皮道:“苏公子若没有其他的事,就请回吧。”
苏白黯然起身,缓缓道:“原是我莽撞了。就此告辞。”说完,微微一揖,深深看了一眼初晴,举步往院外走去。
“苏公子。”初晴忽然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