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公子。”初晴迟疑着唤了一声。
卫若兰拨亮烛火,大大方方的撩开帐幔,看了看初晴。又伸指搭上她的腕脉,口中抱怨道:“真不知我是否是前世欠了你们的,害得我大半夜的还要偷偷溜进靖王府替你医病。”
“你怎么会来?”初晴心中升起一丝希冀,是他么?难道是他抹不开面子,所以让卫若兰大半夜的来看她。
“除了那个呆子,还会有谁央我来?”卫若兰漂亮的大眼里闪过一丝无奈,他收回手,又倒出一粒丸药让初晴噙在口中。然后拿出一副针囊,挑拣着合适的银针,在烛火上淬过,嘴中淡淡道,“真没见过那样呆的人,自己明明伤得快要死了,竟然还一心只记挂着别人的妻子。”手中却是不停,飞快的在她身上插满了银针。
初晴已是听得怔住,苏白,他自己都伤成那个样子了,竟然还在担心她。他是担心慕容樾会不利于她,所以才要卫若兰来看看她吧。
“他,如今可大好了?”初晴低低问道。
“有我在,自然是死不了的。”卫若兰满不在乎的道,又好奇的看向初晴,“倒是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竟然如此害你。”
初晴满心疑惑,有人要害她?她都被禁足在此,也不会威胁到任何人,竟然还有人要害她?
“你平日里喝的药都是在哪里拿的?现下还有吗?”
“应该还有。素日里都是云儿照管的,可能收在厨房吧。”初晴迟疑道,“要不把云儿唤起来?”
“不用。”卫若兰止住初晴,自己闪身自窗口出去。约莫半盏茶的功夫,他复又跳了进来。身手迅捷灵巧的像一只狸猫,不惊起半片灰尘。他手上却多了个纸包。他将里面的药物一一看过,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还好我来得及时,否则,你只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第一次,他眼中有了怒意。什么人竟狠毒如斯。
见初晴不解,他用针挑起半个小拇指指甲盖大小晶莹剔透的片状物,解释道:“这叫寒蟾酥,性寒,功效开窍醒神,单用可以使心跳骤停的病人心跳复苏。然而,小剂量时常服用却会使人血脉渐渐凝滞,然后心脏破碎而亡。还好,你服用的时间尚短,量也不多。方才我已给你服了一粒温煦固本的丸药,又用针疏通了你寒滞的脉络,再服几贴汤药调养便无事了。”
末了,他又微微一笑:“这寒蟾酥价格不菲,一钱可值百两白银。真不知你得罪了什么人,竟如此费尽心机想置你于死地。”
初晴听得暗自心惊,如此处心积虑想害她,而又有这个财力买通大夫,在她的药中下寒蟾酥之毒。这个人,究竟是谁?
她微微牵动唇角,想要笑笑,笑意却怎么也达不到眼底,只好歉然而感激的看向卫若兰,道:“多谢!”
卫若兰收拾好物什,摇摇头道:“不过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他……唉!”卫若兰低低叹息一声,道:“此药以后不能再吃了,明晚这个时候我会配好药过来的。”说着,如风般掠过窗子,消失在夜色中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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