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白秋落和邵南初一样喊邵晋维二叔,但是二叔这个称呼,不是亲戚也能喊,所以白秋落才会答应。
如果是孙瑞瑛在这种时候让她别喊伯母,跟着邵南初一起叫,那她才是尴尬了。
邵南初见两人还算聊得来,便对邵晋维道:“二叔,我先去后院一趟,您在这里等落落准备东西,然后给您上药。”
“好。”邵晋维闻言低低的应了。
虽然奇怪邵南初一个人跑到后院去做什么,但是都是理智的成年人,邵晋维也没有八卦的心思。
邵南初直接去了后院。
后院里,孙瑞瑛正在葡萄架下看书。
她看着依旧消瘦,似乎一阵风就能将她给刮走,侧脸看着很是平静淡然。
邵南初不由得放轻了脚步。
孙瑞瑛听到了动静,转头看他。
“南初,你怎么来了。”孙瑞瑛看到邵南初,眼睛微微一亮,笑着道。
“我带二叔过来上药。”邵南初道。
“你二叔?”孙瑞瑛闻言不由得皱眉,好一会儿才道:“那个登徒子邵晋维?”
邵南初听到孙瑞瑛对邵晋维的印象停留在登徒子这种明显不好的生物上,当即帮他捏了把冷汗。
看来他母亲对和二叔的过去是真的没有什么印象啊,就算有,估计也是不好的。
邵南初心中无奈,面上却是道:“二叔是叫邵晋维。”
随后又道:“母亲,我扶您进去避一避吧,您暂时还不适合和二叔见面。”
“好,走吧。”孙瑞瑛闻言站起身道。
她脚上的被铁链磨出来的伤口这些日子下来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并不影响走路,毕竟也不没有伤到经脉。
只是因为在关节处很是敏感,容易挣破伤口而格外注意了些罢了。
邵南初扶着孙瑞瑛往屋里走。
随后他将房门关上,和孙瑞瑛相对而坐。
孙瑞瑛道:“你和邵晋维的关系很好?他受了伤你还带他来这里疗伤?”
医馆对邵南初来说绝对是眼下最重要的地方,是绝对要护好的,毕竟白秋落和孙瑞瑛都在这儿,两人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不管她们之中是谁出了事,他都不能接受,更何况两人都在了。
可即便这样,邵南初还是将邵晋维带来了,可见他对邵晋维的信任。
“是,您不在的这些年二叔一直对我照顾有加,二叔对我很好,比邵晋东对我好,若不是知道邵晋东确实是我的生父,我都要以为二叔才是我的父亲了。”邵南初低低的开口道。
孙瑞瑛闻言轻怔,“他对你那么好吗?”
“是。”
“可是,他为什么啊?”孙瑞瑛怔怔的问,有些不能理解。
哪有二叔比自己的生父对他还好的啊?
就算邵晋东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对邵南初不好,但邵晋维是邵晋东的弟弟,立场应该和邵晋东是一样的。
邵晋东都不待见邵南初,那么邵晋维就算不针对邵南初,最好也就是无视他,没道理对他更好啊。
邵南初在心里默默地应了:因为你。
当然,这话他是不可能说出来的,所以只能转移话题道:“这个孩儿也不知道,不过二叔对我照拂多年,今日又是因为护着我才被李芬雅抓伤的,我怎么也不能不管二叔吧。”
“这倒是应当的。”孙瑞瑛点头道,又问:“不过今日你做了什么?怎么会和李芬雅起冲突?”
邵南初闻言简单的说了一下他算计了邵南庭的经过,随后道:“邵南庭入狱,刺激了李芬雅,疯了似的要来抓我,邵晋东也想为他的儿子出气来打我,都是二叔拦下的。邵晋东没顾忌着兄弟情分没伤着二叔,但是李芬雅却是将二叔的脸给抓烂了。”
孙瑞瑛闻言微微沉默,随后又默默点头。
“如此说来,他对你是真的好。等此番事了,我一定向他当面道谢,谢谢他这些年来对你的照拂。”孙瑞瑛认真道。
孙瑞瑛这人其实也很简单,有男儿的爽朗直率,对她来说,恩是恩,仇是仇,邵晋维既然对邵南初好,那就是她孙瑞瑛的恩人。
哪怕邵晋维是邵晋东的弟弟,曾经也曾得罪过她,她都不会因为这些外在而否认邵晋维对邵南初的恩情。
“自是应当。”邵南初应道。
两人没说上两句话,就听到外头传来了动静。
邵南初站起身道:“母亲,应该是秋落带二叔来后院上药了,您在屋里稍避,我出去了。”
“好,你去吧。”孙瑞瑛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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