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南初这才起身来到门口,推门走了出去。
邵晋维见邵南初从屋子里走出来,惊讶的挑眉:“怎么,在这儿还有属于自己的房间呢。”
邵南初轻轻颔首,也没多说,看向白秋落道:“落落,二叔的伤没事吧?”
“没事儿,就是被抓破了皮,不过这李芬雅下手也真是够狠的,这肉都抓掉了一块。”白秋落一边给邵晋维的伤口消毒,一边说。
邵晋维淡笑道:“也就你大惊小怪的,小题大做,不过是些小伤罢了。”
“二叔这样说就不对了,虽然是小伤,但是这指甲里面细菌可多了,如果不处理好,回头出现点别的什么情况,那才是麻烦的。而且二叔这张脸这么好看,就算没有什么意外不会有生命危险,如果没有处理好留了疤,影响了二叔的颜值,那多可惜啊。”
邵晋维虽然不知道颜值是什么意思,但是却是轻笑道:“无妨,左右我也没打算娶妻生子,自己一个人,长得好不好看都无所谓。”
白秋落闻言眨了眨眼,心里苏炸。
好深情的二叔啊,绝世好男人啊!
她下意识的看了邵南初一眼,心里微甜。
还好,她找的男人也不差,邵南初从目前来看,还是很棒棒的。
收回思绪,白秋落继续踢邵晋维上药。
屋里,孙瑞瑛在邵南初出门之后,终于站起身来,缓缓走到门边。
透过门上的糊纸还能隐约看到外头的人的模样。
院子里,男人坐在凳子上,微微扬着下巴让白秋落替他上药,一张脸好看得有些妖孽,虽然因为延伸到下巴上的抓痕而破坏了美感,但是依旧不损坏他的模样。
男人在阳光下微微勾唇,露出一抹带着暖意的笑容。
孙瑞瑛看到那抹笑容,只觉得脑子里重重的抽了一下,瞬间让她疼得忍不住抱住了头。
记忆中,似乎有人对着她这样温暖的笑过。
孙瑞瑛的神情有些恍惚。
然而,当孙瑞瑛去细想时,却感觉想不起那个笑容的人的脸了。
再去想,那人又变成了万乾。
想到万乾,孙瑞瑛不由得皱眉。
出来之后,她一直都在极力的避免自己想起这个名字。
对她来说,万乾曾是她年少青春时最美好的记忆,哪怕后来他喜欢上了李芬雅,让这份记忆多了一丝的疼痛,她也仅仅只是伤感而已,并没有不满。
但是当他为了李芬雅对她动手,将她打晕,害她被李芬雅囚禁了十多年,过了十多年暗无天日的日子时,那点美好都演变成了怨恨。
这些年她受尽折磨,万乾一次也没有来看过她,她不想知道他是心怀愧疚不敢见她,还是无所谓她被杀还是被虐待,总之,记忆中的那个青涩少年已经远去,万乾这个名字再一次想来,只余下深深的痛恨。
屋外院子,邵晋维并不知道他耗尽一生所珍爱的女人就在他近在咫尺的门后坐着,也不知道因为他的出现而让她联想起了万乾。
由着白秋落给自己上好药之后,邵晋维总算自在了一些,他动了动脖子,站起身来到:“这药膏不错,涂上去清清凉凉的,舒服。”
白秋落笑着道:“效果不错吧,这是我自制的,花了不少的功夫,这瓶药就送给二叔了,二叔每天洗漱之后就用这瓶药膏涂在伤处,过个几天伤口也就长好了。”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邵晋维笑着道应了。
随后,邵晋维又呆了一会儿,和两人说了会儿话,这才起身离开了白秋落的医馆。
等他走了之后,邵南初去屋里将孙瑞瑛请了出来。
孙瑞瑛看着两人,道:“孩子们,辛苦你们了。”孙瑞瑛低低的说。
“母亲不要这样说,都是我们应该做的。”邵南初说。
孙瑞瑛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这种时候,她总是觉得自己没用,如果她厉害些,也不会被算计,落魄到这种地步,最后连自己的孩子都护不住。
“母亲,我去给您端药过来给您喝,您在这儿坐一会儿,和落落说说话。”邵南初拉着孙瑞瑛坐下,抬脚去了厨房端药。
孙瑞瑛看着邵南初远去的背影,又看了眼在她身边不远处收拾东西的白秋落,嘴角不由得浮现出一抹笑意。
如果南初和秋落成亲了,他们一家人在一起生活,将来这种场面便是寻常了吧。
想着就觉得有些期待,连带着嘴角都扬起了一抹浅笑。
白秋落并不知道孙瑞瑛已经想到了她和邵南初成亲的事情上去了,将东西收拾好之后,跟孙瑞瑛说了一声,便抱着东西去了前面的医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