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课前,陈鑫老师问莫莫:“我昨晚喝的是闷酒,苦闷的的闷,借酒浇愁愁更愁,很容易醉的,我没说错什么吧?”
“我昨晚也喝得晕晕乎乎的,那脑袋到现在都疼,不记得你说过什么了。你说了什么呀?不会是把我当成你梦中情人对我说‘我爱你’吧!”莫莫调皮的答。
“胡说!我都是黄土埋到脖子上的人了,哪来的梦中情人啊!莫主任净胡扯。好、好、好!幸亏你喝得晕晕乎乎的,要不,我就成小人了。”陈鑫老师一边说一边朝教室走去。
“要不,我就成小人了?”莫莫嘀咕着重复着陈鑫老师的话。表面平静而内心纠结的莫莫站在教室外的走廊上发了一阵呆。
任谁活了三十几年后,被人告知“你爹不是你亲爹……”,也会不平静的。莫莫说昨晚也喝得晕晕乎乎的,都不记得陈鑫老师说过什么了。这话绝对是骗人的。像莫莫这么不善饮酒又懂得节制的人,怎么会喝的晕晕乎乎呢?只是突然间被陈鑫的酒后之言怔住了的失态连廖斌和杜昊都觉得莫莫可能喝高了。莫莫难得失态,除非醉酒,醉酒也少,所以失态与醉酒的界限自己都分不清了。
昨晚的莫莫很纠结,就为陈鑫老师的酒后失言——
“说到脾气,莫莫你的脾气像莫刚,一点都不想你亲爹。”
“我认识你爹,我和你爹是好朋友。莫刚我也认识,但不熟。”
“莫莫,你还是我老婆接的生呢?你小的时候我还抱过你。”
“我没醉,我没胡扯。你怎么不信呢!……”
陈鑫老师这几句话一个晚上都在莫莫脑海翻腾,挥之不去,赶之不走,直到把自己折磨的筋疲力尽。莫莫想:陈鑫老师的消息灵通,记忆力好,那些陈年往事即便有些歪曲,但无风不起浪啊!都说酒后吐真言。难道陈鑫老师说的都是真的吗?
我得问问我妈去!可怎么开口啊?——妈妈,我是不是你亲生的呀?估计会把妈妈给吓着。如果是亲生的还好说。妈妈大不了说:“你这死妮子,你不是我亲生的,难道是石头里蹦出来的美猴王啊!”如果真如陈鑫老师所言,我爹非我亲爹,爸妈养育我多年而从未告诉我实情,那岂不是伤透了妈妈的心?
要不,我还是直接问陈鑫老师往事的实情好了。可爸妈不肯告知我实情,肯定有其不可说的苦衷。陈鑫老师说的是我爹不是我亲爹,没有说我不是我妈生的,难道说我妈当年红杏出墙跟我亲爹搞外遇来着?呸呸呸,我怎么可以这么怀疑我妈呢?爸爸死去十几年了,妈妈都不肯改嫁,妈妈怎么会是那样的女人呢?可年轻时的事谁又说得清呢?不行,不能问。说不定陈鑫老师就酒后随口那么一说,我就傻傻的当真刨根问底,这像什么话。
哎……怎么办呢?傻呀!我!我干嘛当真呀?从小到大,我见过所谓的亲爹否?有谁说起过我是养女否?即便我爹真的不是我亲爹,我还能把他从马克思手里拉出来询问吗?生父靠一边,养父大过天。我就只认莫刚这一个亲爹。陈鑫老师的话就当放屁得了。
想是这样想,但莫莫怎么也睡不着。从记事起与爸妈相处的点点滴滴如慢镜头般在莫莫的脑海里回放。
小时候头发长虱子被妈妈拿剪子弄出个俗称‘鸡屎堆’的发型,莫莫自己还觉得凉快自在,爸爸回来后却狠狠的训了妈妈一顿,怪妈妈整的太难看,一点都不像女儿,假小子似得。买个粒粒糖哄着莫莫说会修剪成书上插图中的‘小萝卜头’那样好看,莫莫毫不犹疑的答应下来。没想到最后头发越剪越短几乎成了光头。就连理发师再世也无能为力修改——头发都剪没了,还怎么改?妈妈哭笑不得的说:“说我剪成‘鸡屎堆’的发型难看,现在知道剪头发不容易了吧!”哥哥姐姐没事就一边动手摸摸莫莫的小光头一边唱:“光头子,打扑克,打唔赢,呜呜呜……头发拿去偿。”|“光头光头,下雨不愁;人有雨伞,我有光头!”。莫莫傻傻的说:“要赔偿正好,爸爸都给剪下啦!谁要谁自己拿去!噢耶!真凉快,再也不用梳头发罗!下雨也不用发愁了……像不像少林小子啊!”说完还不忘摆一个酷酷的造型。
莫莫的不在意惹笑了一家大小。更让莫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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